《寂之夜伤》第11章


“哎呀,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好来好去的。下这么大雨,我们赶快走吧。”牛牛缩着头抱怨道。
“好了,就你话多。”依依轻轻敲了一下牛牛的头,佯怒着。
可能是因为下雨,因为匆忙。好像没有人注意到缪卡和夜北之间的异常。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人很多,阿姨的脚还不方便。就这样几个人于人群中,缓慢的行着。
依依三个人在前,缪卡无心关注其它无神的跟在后面,俩个男人提着行李默默的走在最后。
夜北看着缪卡单薄的背影,心头复杂之极。这个低着头默默在雨中前行的姑娘,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可现在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能跟她说。怎么说,说什么?那滴滴砸在缪卡肩上的雨水,好似片片尖刀深刺他心。他真的很想脱下外衣,怜惜的披在她身上。
可是,他不能……
夜北痛苦的想着却不能做,但有人可以做。沧海紧走两步,放下行李快速的脱下外套。
“别拒绝我,女孩子身体弱。别感冒了。”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容拒绝的把外套披在了缪卡身上。然后又提起行李,笑了笑,示意缪卡赶路。
缪卡有些错愕的看着沧海,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习惯性的牵了下嘴角就转头继续赶路。只是转头时深深的瞥了一眼不敢正视她的夜北。
夜北垂首无言,夜北真的无颜……
……
……
……
一辆疾驰的出租车上,小俊坐卧不安的望着前方。不时掏出手机拨一个号码,可始终没有接通过。
“司机师傅,你能再快点吗?我给你加钱。”小俊紧锁着眉头,眼中毫无掩饰着焦急。
“哥们,别着急。急也没用,市区限速。再快就违章了。出市区就好了,加什么钱啊。我听广播了,有朋友在火车吧?”司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口纯正的东北话,豪爽中透着朴实。
“恩,是的,关键是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她,我这心……。”小俊说到一半,司机电话响了。
“喂,老婆。……什么?快生了?……不是说下个月呢吗?……好好,我马上就赶过去。在哪个医院?……”司机匆忙的挂掉电话,转头对小俊道,“实在不好意思哥们。你也听到了,我老婆要生了,我得马上回去。不能送你到地方了。前面有个收费站,我把你放下,正好可以躲雨。你再打车吧。钱,我就不要了。”
小俊登圆了眼睛,可他有实在说不出什么。
“好吧,你就把放收费站就行了。谢谢你。”
“哎,别谢了。我挺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讲啊,哥们。我们东北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讲究,我这是有急事,要是……”
……
……
……
就这样,小俊被抛在了收费口。依旧是瑟瑟单衣,他躲在收费站下抱着胳膊张望着远处的车辆。可这里已经是郊区怎么可能有出租车。即使有,也都有人坐了。
雨越下越大,小俊注定是等不到车。咬咬牙,无力的抵抗一下寒冷。他跑到收费窗口问了下路,就于收费窗口内那个美眉诧异的目光中奔进了雨里……
第十三章 在雨中
夜北他们找来的是一辆松花江小面包车。挤挤可以坐8/9个人的那种。算上司机他们一共也就7个人,所以除去行李还是可以坐下的。牛牛嚷着要坐前面,阿姨坐在中间,依依为了照顾阿姨也在中间。后面依次坐着沧海、夜北、缪卡。
“阴错阳差”的,夜北隔开了沧海和缪卡。感受着身边夜北不是很平静的呼吸,缪卡把头无力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眼前雨水争相的流过车窗。那一条条模糊的痕迹,好似冲刷着她脆弱的爱情。褪色,褪色,再褪色。最后一片苍白……
她很不想坐在这辆车里,她宁愿把自己丢进雨里,颤抖着身体感受着那一阵阵地疼痛袭来。感受那胸口仿佛被刺穿似的绝望。她只想沉浸在那痛苦之中,迷失在那属于她的黑白之间。
夜北狠狠地攥着拳头,前面坐着依依,这个他未来的妻子。身边坐着缪卡,这个他思念两年的姑娘。此时此刻的他除了无尽的纠结外,就是对自己无法言预的鄙视。
他有太多的话要对缪卡说,可此时他一句都无法说。伸出手,不惹人注意的轻轻握住身边的手,死死地握住。手中传来那阵阵地颤抖,抖的他心如刀绞。
缪卡倔强的挣扎着,却又无法动作过大。最后只能僵硬的被夜北握着。她多么想摆脱这种僵硬,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奈何手不听使唤,依旧执拗的僵硬着。她多少次渴望着与他牵手荡漾,在湖边,在闹市,在每一个属于他们的街角风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第一次的牵手是在这样一种心碎的痛苦中。
雨依旧下着,放肆的下着。路上的水花溅起层层雾气,透过窗已经无法看出很远。缪卡死死的盯着窗外,甚至不敢眨眼,她怕眼泪会不争气的落下。
快到吧!缪卡心底抽泣着祈祷。突然泪眼中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雨中艰难行走。一闪而过……
停车!缪卡带着哭腔喊到。惊的车内所有人愣然相望。
我哥,快停车。我看到我哥了。
司机在疑惑中停下车,什么哥啊?这么大雨在外面溜达。司机摇摇头想着。
缪卡发疯一样跑下车,对着已经被甩出100多米远的那个男人大喊,“俊哥!”喊完,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雨太大,夜北看不到她散落在雨中的泪。沧海也眼神复杂的望着窗外缪卡奔去的背影。
“傻丫头,不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俊扶着缪卡被雨浸透的长发不知所云的安慰着。”
缪卡抱着小俊放声的哭着,哭声很大。惊停秋雨,惊走心思。哭的歇斯底里,哭的忘乎所以,哭的三个男人心绪难平……
……
……
……
那天过后,二人都心甘情愿淋了一场大雨,结果当然是不出意外的大鼻涕长淌,特别是小俊还伴着阵阵高烧。他们不得不,不情愿的在H市逗留几天。缪卡是睹物思情,小俊则是怕横生枝节。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次复杂的旅程,小俊不想问,缪卡也不想说,好像俩个人本就该出现在H市。
缪卡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习惯性卷着腿,枕着膝。不哭,不闹,也不说话。那一夜,以至于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她的每一天,都无法摆脱雨中的那种寒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能期待明天的来临,那个她不知晓的明天……
因为小俊不知为什么坚持不肯去医院,所以这些天缪卡几乎没有离开过酒店,要么去隔壁照顾高烧的小俊,要么就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直到小俊退烧,他们决定离开的时候,也就是临行前一天,她独自去了趟邮局。看似毫无表情的寄出了一本日记。
整个过程一句话没说。只有在最后轻且重的吻了一下日记扉页那句思念后,对工作人员略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没有露出笑容,只是礼貌的做了一个微笑的暗示。然后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她又想起了一张名片。
邮政大厅内,她皱着眉思量片刻后,又回到了刚刚哪个窗口。可能是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另她有些不耐烦,她草草的写了一个纸条。然后对着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名片上的地址,就把名片和纸条一起交给了工作人员。付钱,离开。
那个工作人员有点发愣的看着缪卡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转角。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个哑巴。”回过神嘟囔了一句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纸条上: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ps:这个感到熟悉了吗?)
……
……
……
五天后,缪卡走了,跟着小俊毫不迟疑的坐上了飞机。
飞机开始爬升,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缪卡无言,她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若有,她希望带走这次相遇。若能,她希望把这里的记忆留下,永远的留下……
只是她不知道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悔恨和不舍之中。
厚实冰冷的淡蓝色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发白且有些变形的拳头,拳头旁边一双带着浓浓血丝的眼睛,没了平日里那层忧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看了就会忍不住战栗的死寂。飞机就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渐渐消失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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