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瓶儿记》第232章


绣春扶着她在院子里走动消食,前院西门庆和晏哥儿练拳的呼喝声隐隐传来。
听着这声音,李瓶儿笑了,感叹道:“虽然孩子多了带得很累,但看着他们慢慢长大,也挺幸福的。只要他们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
绣春抿嘴笑:“可不是,谁不想要孩子?小公子们命好,托生在西门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瓶儿笑笑,没有接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肚子可有动静?”
其实绣春已经怀上了,只不过未满三个月还没说出来而已。既是六娘问,她自然不会瞒着。
微微羞涩地回答:“刚查出来,一个多月了。”
“哎呀!”李瓶儿欣喜不已,也不要她扶了,自己走回侧间的榻上坐着,“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有就去请街上的老太医,诊金我出。想吃什么就叫厨房给你做,不要不好意思。我看不如这样,你回去歇着,等生了之后再说。”
“六娘……”绣春大惊,以为六娘不要她了。
“你别慌,我是怕你累着了,有了身子要好好养着,月钱我照给。琸哥儿和琛哥儿用过的衣服,我捡那干净整齐的全留给你。”李瓶儿拍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来。
“六娘,”绣春红了眼眶,“就算您让我歇着,可我哪里歇得住?天天窝在家里还不无聊死了,还是让我继续伺候您吧。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太医也说过,要多走动才好呢!”
李瓶儿想了想,这才点头:“那就依你。只是要记着,如果累了就回去歇着,不要硬撑,我跟前的丫头多呢。等你生完回来了,大丫头还是你的。”
然后她叫了绣夏和绣秋来,嘱咐了一番,让她们平时多让着绣春,莫要累着了她。
绣夏和绣秋应了,齐齐恭喜绣春。
西门庆和儿子练完拳,不忍心回后院麻烦李瓶儿,便领着儿子在前院洗过澡,这才回了后院。
先将晏哥儿安顿好,两人才躺在床上歇下。
西门庆心痒手痒,窸窸窣窣地薄被里摸李瓶儿,慢慢道:“你嫌我嘴大?嘴大不好么?吃四方啊!”然后翻身而起,用自己的大嘴包住李瓶儿的小嘴,又吸又啜,允咂不已。
李瓶儿呜呜两声,总算挣开了,抹抹嘴嫌弃道:“嘴大是用在这地方的吗?”
他的口水糊了她满嘴,滑腻腻的。
西门庆神色一冷,眸光暗沉,半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她:“我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一面按住她的头,硬是渡了口水送到她嘴里,逼着她咽下这才满意地笑了。
李瓶儿被他的口水呛住,难受得咳起来。
西门庆不理会这个娇情的女人,在她身上径自往下滑,滑到胸前一口含住吸了几口:“我只恨自己的嘴不够大呢,能一口包完才叫美!”
李瓶儿又羞又气,在他身上狠捶了好几下。
她捶得不痛不痒的,西门庆不言不语,像泥鳅似的一路滑下去,口舌乱动一番后才抬起头来,喘着粗气道:“还嫌不嫌我嘴大了?”
李瓶儿哆嗦得不行,娇躯微颤,断断续续道:“不、不嫌了……”
西门庆重新爬上来,捧住她的头,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爱意,然后慢慢低下了头……
李瓶儿缓过这一波震撼,眼见西门庆的嘴就要亲到她嘴上了,赶紧挡住:“老、老爷,我渴……”
西门庆一身正在汹涌前进的激流被硬生生止住,真想骂一句女人真会折腾,到底还是硬挺着下了床,取来一大盏茶,送到她嘴边:“快喝,多喝些,省得一会儿做着做着你又瞎叫唤。”
李瓶儿只喝了两口,把茶盏推到西门庆嘴边:“老爷,你也喝。”
快漱漱口吧,不然真不敢和你亲嘴。
西门庆眯眼一笑:“瓶儿也知道关心我。”然后把茶水一饮而尽,也不耐烦再走过去放茶盏,随手放在榻上,朝她扑过去……
李瓶儿跪在床上,一手撑床一手紧握着床栏低处的金铃,这东西响起来就没完没了,羞人得很。
她感觉自己真是辛苦,劳心又劳力,受虐过程还超级漫长。
西门庆吭哧大动:“啊,瓶儿真是身娇体软……”一面扳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下按揉,故意加重力度专门听那金铃的响动,“你听,它在给我呐喊助威呢!”
李瓶儿呜咽难言,细腰被西门庆紧紧掐着,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爬过去握住金铃了……
次日,来宝特意昂首挺胸地从玳安身前慢慢经过。
玳安打量着他的背影,同一旁的春鸿嘀咕道:“这小子……捡了钱?”
春鸿点头:“有可能吧?”
来宝见他俩竟然不出声问自己,在肚子里暗骂两声傻蛋,又掉头回来再走一次。
玳安受不了他这副作派,干脆问道:“来宝,你捡了钱?还是老爷又赏你了?你不在铺子里好好守着,跑我们跟前晃什么呢?”
来宝畅快地大笑三声:“哈哈哈!绣春有了!这几天我就琢磨着她也该有了,果然被我猜中了!对了,小玉呢?我和你可是同一天成亲的呀。”
玳安立刻黑了脸,嫌弃地挥手赶他:“有了就有了,六娘一胎生两个儿子也没你这么得意的,神气什么!”转身进了书房。
没有吩咐,来宝不能轻易进书房,他在门外又笑了三声,这才回去铺子干活。
玳安气得咬牙切齿,当晚回去狠狠折腾了小玉一通。
也许是他的悲愤感动了上天,一个月后,小玉也诊出有了身孕。
李瓶儿听说后,赏了小玉两匹好布,又吩咐厨房的人,每日做给绣春的营养餐加多一份给小玉。
小玉和玳安感动极了,专门来给她磕头谢赏。
☆、第 137 章
眨眼就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二十八——西门庆35岁的生日。
一个月前,守着清河县几间铺子的傅铭包下一艘船,将这大半年赚来的银子全部抬到船上放着,打算送到江南老爷身边去。
吴月娘回到清河县就不再犯病,可惜经了那一遭她的身体更差了,模样苍老又憔悴。
孟玉楼已经出嫁,月娘整日窝在府里做针线,给西门庆缝了十几套衣服,还给三个孩子每人又缝了十几套,塞满一个大箱子,又装了许多特产,让傅铭一起带上。
吴大舅进衙门拜见何千户——他现在已经升任正提刑——借来十几名差役,护送船支。
吴大舅问月娘:“妹妹,你不跟着过去?好歹是妹夫的生日,你若亲自去了更显心意。”
吴月娘心止如水,淡淡道:“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那边就会没了命。”
“唉!”吴大舅叹了口气,“算了,好歹你是他的正妻,他也算敬重你,让你衣食无忧,这也就够了。”
月娘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傅铭远去,回府后请了吴大妗子、吴二妗子及吴大姨进府陪伴,又叫了两个唱的进府助兴。
老爷不在,府里没了外人,这群女人聊起天来就百无禁忌。
吴大姨一边嗑瓜子,一边撇着嘴八卦道:“妹妹,你那个前女婿,如今落魄得快要讨食了。”
陈经济自从和西门大姐和离,一直不肯回京,龟缩在房子里。等到潘金莲身死,西门庆也没刻意找他麻烦,他就越活越大胆。后来西门庆调走,陈经济这才出门走动,成日流连妓|院,将他娘寄来的几个箱笼花得干干净净。
后来,他爹死了,万般无奈地从妓|院里将自己拔|出来,匆忙赶进京,护送他爹的灵柩回清河县安葬。
他娘跟着一路回来,拿出三百两的压箱钱,指望他做点小生意将家门撑起来。
陈经济当初在西门庆手下学会了如何打理绸缎铺子,西门庆虽然调任江南,街上的铺子还开着,寻常也没人敢去使坏,陈经济哪里敢开绸缎铺跟他打擂台,这不是上赶着找收拾吗?
可是,除了这个,别的他又不会。
琢磨来琢磨去,想得他头都痛了,赶紧进妓|院散散心。
妓|院新来了一个粉头,生得貌美如花,更兼青春年少,还是个清倌人。只打了一个照面,就将陈经济的心勾住了。
老鸨放出话来,正在寻人梳拢她。
陈经济心痒难耐,拿出一百两银子,欲争到手。
谁知,新上任的副提刑张大户也是个色中饿鬼,况且他手中有钱,直接出了三百五十两银子将清倌买下。
陈经济不服,跑来吵闹,说老鸨既已收了他一百两,这人就该是他的。张大户就算要买人,也得等他睡一夜再说。
张大户大怒,着人查明了陈经济的底细,知道他是一块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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