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战天下》第248章


不管怎么说,罗拉以无上的毅力,苦苦地在无比残酷的痛苦深渊挣扎忍受了过来,但她的身体仍然无法活动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头,体内亦空空荡荡无一丝源力可供凝聚,简直与一个真正的活死人无异,连嘴唇都张不开。
然后,她感觉腕表的震动,情知有了突发情况,但就是不能做出一丁点的反应,再然后,外面发生了激烈的枪战,直至沙婷曦进来,这段过程罗拉均一清二楚,此后才提聚起极其微弱的源力,勉强可以出声了,慢慢地又好转了少许。
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罗拉想不明白,不过她明白一点,现在的境况让她失去了保护沙婷曦的能力。
敌人显然已经闯入,罗拉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催动着体内那趁微弱的源力。
这一刻罗拉没想过自身的安危,她只想到,游子岩放心地把沙婷曦交给她,她绝对不能够让沙婷曦发生梦今意外书随她们是一对特殊的情敌。
房门忽然无风自开,彼特诡秘地闪了进来,他并未定下身形,而是如出没于幽冥的邪灵般飞快地移动着方位,防止遭到突袭。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房内的两个女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异动,让他大觉惊讶。
外界己被惊动,彼特急于掳人离去,加上感应不到危险,也不暇去多思索。房内虽然极是昏暗,不过对他并无多大妨碍,很快分辨出两人的身影,低沉地狞笑一声,便即迅快扑上,一手望沙婷曦抓去,另一手则屈爪凶厉地攫向罗拉。
利爪挟着风声临到身前,一直屏息的罗拉才蓦然张开眼,一双蓝眸在黑暗里绽放出湛然的亮芒,森凛杀气如狂潮一般汹涌进出,毫不理会攫来的利爪,骤然挥臂竖掌成刃,悍厉无比地朝彼特的颈项劈下。
事发猝然,根本无从闪避开去,彼特惊骇得几欲魂飞魄散,拼力将脑袋一偏。
也亏他避得及时,罗拉这一记手刀凌厉无匹,快似闪电,竟是后发先至,凶猛地直劈在彼特的一边肩押上,然而彼特攻出的凶狠一爪也正正击中罗拉的前胸,当即将她整个人击得飞起,砰然一声重重撞在墙壁上。
这一次交手完全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彼特葬不及防再遭重创,只觉伤处奇痛无比,那条胳膊己经不听使唤,心知肩骨一定被对手生生劈断,不禁又惊又怒又惧,想不到沙婷曦的这个女保镖竟然也是一个基因觉悟者,而且攻击力如许强大,自己战化后坚逾钢铁的骨骼竟是禁不起她的一击,先前所中的那几枪都不及这次的创伤来得严重。
彼特却不知道,若是罗拉未突患怪疾,他这般堪称大摇大摆的闯入,恐怕连罗拉的衣角都沾不到一点就被立毙当场了。
“罗拉。”沙婷曦在黑暗中隐约见得罗拉被击飞,心中大惊,压下恐惧向她奔去,忽觉脑后一痛,就此不省人事。
第12章 险死还生(下)
虽然罗拉被彼特击得飞出后生死不知,但彼特惊魂未定犹如惊弓之鸟,心有余悸之下也不敢再过去仔细探查,忍痛迅速敲晕毫无反抗能力的沙婷曦,然后挟着她破开窗户跃出。
住宅小区的保卫们己经跑到那两个吹警哨的保卫身边,却顾忌着先前的枪战,没有一个人敢再近前来,只是缩在树石后大声吐喝着,等待警察赶来支援。
因肩骨己断,一扇异化出来羽翅无法再自如腾空飞翔,动作也因受创过多而更是大受影响,跃落湿滑的草坪地时彼特不由得打了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
彼特狼狈地稳住身形,狠狠诅咒了一句,正待加速遁离,忽然听见一把微弱的声音道:“喂,狗杂种,老子要操你老母……”
彼特先是一愕,随即勃然大怒,眼中戾芒狂炽,扭头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仰天躺在冰冷雨水中摆成大字形,鼻孔嘴角不停泪泪淌下浓稠血汁,看上去随时可能会一命呜呼的青年在对他说话,不禁又是一愕,这家伙难道比蟑螂命还硬么?怎么还未死去?
这个青年正是萧布,他现在的状况也的确是奄奄一息了,神智半清醒半迷糊,一直紧咬着舌头刺激自己才没有陷入晕迷。
见彼特的视线被吸引过来,萧布精神微是一振,扯动被血污涂满的脸皮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惊然的笑容,艰难地抬起右臂,勾勾手指头唾出一口血沫,更为不堪入耳地挑衅痛骂道:“狗杂种,老子要操你老母那条淫贱的老母狗,你觉得很高兴么?是不是为多了一个不要钱的老子觉得高兴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萧布的笑声未毕,却牵动了伤处,登时再笑不下去,痛苦地干咳了起来,又接连咳出好几口血水,抬起的右手亦支撑不住,无力地坠在小腹上。
“该死的贱种……”彼特气得简直要将一口牙齿硬生生咬碎,暴怒之下理智全失,不抓紧时间没入黑暗中遁走,反而折身望萧布掠来,只想着将这个家伙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萧布极力张开双目,冰凉刺骨的雨水打在眼里,刺激得眼球生疼,望出去模糊一片,只能依稀地看见一团黑影厉吼着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总是不大真切,不禁暗暗叫苦,咬牙心道:“沙小姐落在这狗杂种手里定是生不如死,只有赌这一把了。”
当彼特冲至萧布身前约四五步的距离时,萧布小腹前的金属皮带头上蓦然爆起一团火花,一颗特种穿甲爆破弹厉啸着,以难以想像的高速激射而出,无巧不巧地刚好射入彼特狞然大张的口腔中。
“嘭”地一声暴响,彼特的整个头颅象个气球般毫无征兆地轰然炸裂开来,急冲的无头身躯犹自不停,挟着沙婷曦迈开大步迅猛疾掠过来,情景极为妖诡恐怖。
“妈的,要糟,这拘杂种死了还要给老子来一下狠的么……”这是萧布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后就被彼特余势未尽的尸身踢得急飞而起,眼神随即涣散,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地昏迷了过去。
至此彼特也被绊倒,直直仆跌于地,脖腔中这时才进出一大股血水,似从高压水泵中喷薄而出的强劲水柱般,一直激射出十余米远方才浙浙沥沥纷散洒落,伴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随风飘荡,直如下了一场惊心血雨。
远处的众保卫见到这骇人听闻的一幕,不禁惊然齐声惊呼。
沙婷曦亦摔跌出去,她仅着单薄的睡衣,给草坪中的冰寒积水一泡,登即冻得幽幽醒来。
一连打了几个寒战后,沙婷曦便完全清醒过来,记起先前之事,急忙撑起身四下一望,亦不由骇得惊呼出声,手足一软,又即坐倒在地。
“呜呜呜呜……”
警车还在街面上尖厉地鸣响警笛急速驰来,秘密安全特种反恐部队总算是先他们一步赶至,驾车直闯入住宅小区内,大批反恐精英从车上矫健跃下,迅速冲入场中,散开将这幢小别墅全数包围。
“奶奶的,这些兔意子怎么才来?”一个人忽然从草坪上翻身坐起,摇晃着脑袋不干不净地骂咧,却是山鸡那个憨货。
其实倒不能怪责秘密安全特种反恐部队来得太迟,这场险之又险的血战从发生到结束,历时也不过是寥寥数分钟而己。
山鸡这家伙刚刚骂得两句,实觉肚内像有千把剪刀一齐铰动,肝肠寸断,立时杀猪般凄惨地痛嚎一声,紧捂住肚子仰面直挺挺栽倒,再度痛得昏迷过去。
一个反恐精英赶紧上去扶起他察看伤势,撕开衣裳一瞧,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啧啧惊叹:“防弹衣竟然破损了这么一大块,难道是被打桩机打的么?”
一队反恐精英冲进别墅里面,很快找到罗拉,发现她的脉搏己经极是微弱,生命垂危,好在反恐精英们的战场急救经验均是相当丰富,且随身带有强心剂,立即为之注射了一针,才生生从鬼门关上将气若悬丝的罗拉拖了回来。
众反恐精英也不敢有丝毫延误,紧急将沙婷曦和罗拉及重伤后晕迷不醒的萧布等人送往医院救治,至于现场当然交由后至的警察处理了。
这边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内传到了己转变方向,紧追着大巴驰入机场地域的临时指挥车上。
收到这个消息,游子岩仰头眺望着东方,沉默了好一刻没有说话。
这时东边的天色又亮了一些,一小块天空隐隐约约地透出模糊的粉色来,望去就象一片红颜料稀释得太少的灰纱,又象,一块灰暗不祥的陈旧血布,孤单单垂挂在无边的深浓黑暗中。
“游老弟,不要太担心。”何汉良劝慰道:“沙小姐没事就好,罗拉小姐和萧布他们的伤就算相当严重,只要抢救得及时就一定不会危及到生命,再说现在多想无益,还是先集中精力把眼前的事解决罢。”
游子岩无言地点点头,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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