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299章


废到了极点,一腔雄心尽付东流水,只在那傻呆呆的看。
南海观音与邬老三身手之快,实是罕见,不过他两个拳脚却不相交,两个相隔数尺,你一拳,她一脚;你弯腰避过,她那边也侧身闪开。拳脚之中,红孩儿隐隐看到他们发出的似是什么东西,恍如暗器一般,可是明明又不是暗器。红孩儿看得直皱眉头,知道他两个是以毕生修为相搏,也并非南海观音藏私不肯授与自己。这邬老三能与南海观音如此一较高下,足见人家修为实是厉害之极,可笑自己竟是不自量力,在自己的拿手绝技三昧真火无功之时,竟还敢冒然出手,实是自讨其辱。
南海观音与白衣邬星两个愈战愈快,到得最后,只见这两个如两团白雪球急速旋转腾挪,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本来面目。红孩儿看到急处,只觉得头晕目眩,忙的闭目凝神。在他一闭目的当口,脑中勿自在想着他两个的旋转腾挪,他似是依稀看到其中一个白影身上有图案,这图案看似那么熟悉,不过又看不清晰。
红孩儿忙的睁开眼来,急欲看个究竟。可是此时却见他两个已然凝立不动,相互看着对方。那邬老三面上似笑非笑,南海观音却是端庄严穆。
红孩儿大奇,不知他两个为何便此停手,若是从他两个神情来看,倒似邬老三占了上风。
果然,南海观音缓缓的道:“邬星,你们邬家兄弟这么多年在净琉璃世界可没偷懒哪。道家心丹的是不凡。”

至此,红孩儿方始知道这个邬老三原来叫做邬星。这个名字,自己实是不曾听谁提起过,包括自己的父亲牛魔王也向不曾提起。
那个被呼作邬星的懒洋洋的道:“我弟兄几个身处蛮荒之地,菩萨恩德一时不敢忘,又岂敢偷懒,只是我兄弟魂魄若非为人拘禁,又何止此翻作为,这点儿能耐倒是让观音见笑了,倒是观音的心镜在佛门之中怕是鲜有人敌,佩服佩服。”
红孩儿听至此处,恍然明白,适才两个一出手,果以自己绝学相拼,一个用的是道家心丹,一个用的是佛门心镜,这个邬星原来竟是道家人物。无怪自己闭目之时隐隐觉得一个白衣人身上似有什么图形,现在想来,隐隐便是八卦之形。可是红孩儿又有些不解了,而今这邬星静静的立在那个地方,怎的竟看不出有什么八卦之形来,当真是奇怪来哉。
南海观音冷冷的道:“贤昆仲魂魄被拘,非我一个之力。再者说了贤昆仲当年祸乱天庭,涂毒生灵,有此万年之劫,也是理所当然耳,不把尔等元神灭掉已是大发慈悲了,尔等不来感念恩德,倒来此地祸乱,是何道理?”
邬星呵呵一阵冷笑:“人家都道,最毒妇人心,我邬星本还不信,枉我邬星付你一片深情,于净琉璃世界日夜不敢相忘,谁知一见面倒落得你如此奚落。邬星啊邬星,你的心都让狗儿给吃了。”
说罢邬星仰天一声长啸,这一啸之力又是不凡,只把个红孩儿吓得忙的捂了耳朵。
南海观音突的语声一转,婉声道:“邬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自小修佛,此心终生托付佛门,天下人尽知,你又何必如此?”
邬星冷然道:“此翻前来,我妹邬雪极力反对,言我太过痴情,只怕念及私情,误了大事。你既如此,我又何必念情。不过,你适才不用佛门法器胜我,邬星已是不胜感激。也好,这么多年也只是我邬星一厢情愿,想当年你乃南海公主,身份何等尊贵。我邬星得能窥上一眼,已是三生有幸,而今你又身为西方佛门菩萨,释迦牟尼身边常侍之一,而我邬星依旧是一介囚禁外出之徒,谈这些做什么。你这个弑父的迕逆女,今儿个,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到后来,邬星陡然又是一声大喝。出其不意之间,把红孩儿又是吓了一跳。他突听得身后有人“啊呀”一声,忙的回头看时,原来木咤及黑罴精等守山大神早已惊闻紫竹林之内有变赶将过来,也不知来了几时了。
南海观音脸色骤变,怒道:“邬老三,哪个弑父,休要污我清白。”
邬星呵呵一声怪笑:“哪个弑父?菲玉佛是你什么人?你又如何待他?”
南海观音气得面色发白:“菲玉佛,菲玉佛,你,你……我义父而今尚在,又何来弑父之说,你满嘴胡言乱语……你……你……想当年,若不是我于义父面前与尔等说情,尔等焉有命在,不知感念恩德,却在这胡言乱语。”
邬星叹了一口气道:“南海公主,我弟兄几个当年委实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让我弟兄苟活。不过,后来你与阿弥陀佛及释迦牟尼、李耳诸人联手欲治我弟兄于死地,这翻恩德早已烟消云散了,你还提此作甚。还有,若不是感念此翻恩德,南海观音,你而今又岂有命在?”
南海观音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邬星道:“那道不是,闲话少说,南海观音,你用法器吧。”
说罢邬星手向旁边一招,一枚竹叶轻轻飘过来,邬星伸手接了。
南海观音不知邬星要做什么,不过知道这竹叶便是他的法器,当下不敢怠慢,玉腕一翻,玉净瓶已然在手,其上柳枝低垂,南海观音右手轻执柳条,却回首道:“此地非尔等能待之地,要活命,速速远离。”
红孩儿与木咤等知道南海观音所言不虚,当下急忙飘身远退。
邬星赞道:“人皆汝大慈大悲,果不其然,好吧,你先出手吧。”
南海观音心下一沉,知道此战实是凶险之极,邬星既让自己先出手,显然有制胜把握,当下不敢再行谦逊,素手轻挥,右手柳枝向前一展,一串水珠径向邬星击去。那水珠也是奇怪,飞行甚慢,竟似有人在下以手托住一般,缓缓前行,而且愈向前行变得愈大,顷刻之间一个个水珠已是大如桌面。
邬星凝目以待,不敢相接,口中道了声“好”,同时袍袖挥展,于面前自上而下只一划,然后身子后退。只见那水珠行至邬星划出,竟似遇到一面无形墙壁,再也飞不过去,那水珠,只沿着墙壁滚动,甚是好看。
邬星见了,嘴角抽动,微露得色。
南海观音见水珠无法通行,冷哼一声,右手抖动,数枚柳叶脱枝而出,那柳叶飞行甚快,于飞行之际已是化作数枚硕大钢针,钢针破壁而过,其后水珠尾随而行。
邬星见了,眉头微皱,待得钢针堪堪飞到,一张口,陡然间猛吹一口,平地卷起一阵邪风,飞沙走石,径向钢针卷去,同时邬星双手于胸前回旋,只见卷起的泥沙已于胸前形成一道有形之墙。
多数钢针已然于风中飘走。水珠于狂风之中早已飘于数丈之外,落于紫竹之上,只听得沙沙声响,恍如下了一场暴雨。
邬星正自宽心,陡然间却见有三枚钢针,依然强势而行,堪堪到得面前,其中有两枚竟是直取他双目,另一枚直取他咽喉。
邬星大吼一声,身子外侧,同时,右手袍袖急拂于面前,口中急念咒语,袍袖泛起一道金光。耳中只听得一连三声暴响,就如三块巨石击在墙壁上一般。
邬星急展袍袖看时,只见三枚柳叶,叶尖已是深入袍袖,险险洞穿。邬星心中暗叫好险。可就在此时,只觉得胸口一痛,口中一声狂吼,急低头看时,只见胸口不知何时已有一个铁环印在了左胸处,正急向内而去,眼看便要不见。

邬星实是骇惊之极,此乃剜心环,若是深入体内,其心被缚,焉有命在?实是自己大意之极。
邬星急运护体内丹,于胸口中一撞,那环铮然落地有声。
邬星手捧胸口,咬牙道:“好,好,南海观音,你果然厉害。”
南海观音道:“邬老三,果然有些本事,无怪敢至我处撒野,休要怪我,是你自找。”
邬星嘿然道:“南海观音,都道你慈悲心肠,今日一战,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好一个慈心善肺,我邬星修为若是再差得一点,这条命便就此不保。你先以净瓶水珠诱我,再以柳叶针击我,而柳叶针之中又暗以三枚夹汝佛门至高心法欲制我于死地,可惜我避得了你这三种功法,却防不了你的阴功。你以这四种功法胜我,且一个比一个隐蔽,一个比一个歹毒。我邬星想不服都不行,南海观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伤我之术为何术,我为何看不到?”
南海观音面色木然,双唇有些哆嗦:“邬……邬老三……,你……你……还不走更待何时?”
邬星强笑道:“你倒关心起我来了,你不是欲治我于死地而后快么?怎么又发起慈悲心肠来了?难道说这就是你们西方佛门的慈悲为怀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邬星竟大笑起来,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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