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304章


李耳道:“若是依着老道来看,事情都出在这个邬雪身上。”

李耳如此一说,地藏菩萨立时便有些挂不住,羞红了脸,忙道:“是我的错。”
李耳摇了摇头道:“地藏菩萨,老道所说不是这个。”地藏菩萨急道:“那又是哪个?”
李耳笑了笑:“邬雪本就冰雪聪明。当年她若不是有此等大错,老道就收了她做了弟子了。邬雪虽身被老道化作谛听之身,可不忘修行,且能破得老道之法,本已难得。更为难得的是,她修成潜天步,以地藏菩萨所言,她飞行之快实是罕见,当前三界之中只怕没有谁能与之比肩。如此一来她便可自由出入净琉璃世界与娑婆世界之中而为人知。这还不算,她心机之高实是无人可比。她不只如此,且自地府之中窃了她兄长之魄,又窃了菲玉佛七魄及孟潇婕手中的命魂。方弄出种种事端来。”
“有了邬雪在娑婆世界相应和,邬家兄弟这么些年来,自是修为突飞猛进,且那净琉璃世界地本狭小,人烟不多,实是一个上好的修炼之所,若是论起修炼来,比起老道的兜率宫来只怕还要强得多。哈哈,如此一来……”
“还有,邬家兄弟,本就精通向天歌,于此之上,再弄些其他东西,也不足为怪。我与师父、师兄以金光镶镜观之,见西方诸佛似便为这类道法所困,以至为人任意宰割。”
“西方佛门已为人所控,天庭掌控下的地府如此看来也是易主。这小小的紫竹林也不被放过。只怕天下但凡有些名望的修道悟佛之所已是不保了。”
佛门这两位佛爷和两位菩萨听得心惊。
李耳仰头看了看天,慢慢的道:“只是不知我天庭之中是否已暗中伏下厉害的敌手……”
佛门这四个见李耳似是自言自语,不便接口。
李耳道:“日光佛,老朽要请教一件事。”
曲迎日忙道:“何谈请教,道长但讲便是。”
李耳道:“此事么……”李耳皱了皱眉,扫视了一下众僧方道:“你若是邬家兄弟的核心人物,一但得脱羁绊,你又如何?”
“这个么……”曲迎日不防李耳竟问出这等问题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双目闪烁,显然是思索如何回答。
略一沉吟的功夫,李耳又道:“月光佛,若是换作是你,你又如何?”
曲迎月笑道:“道长,你可不要见笑。那净琉璃世界虽也称得上是一方世界,可繁华之处又怎及娑婆世界万一?且地域狭小,人烟几无,若不是当初自娑婆世界带去数百之众,以及琉璃灯点亮四方,此处至今仍无人烟。说是一方世界,实是一方牢狱。”
“有谁困在那处万余年而不心存怨恨?若果有此能,那实已臻佛爷之境了;且邬家兄弟被困之时正值芳华正茂之时,更兼道术高超,正是建功创业之时,且险险便被他们得了天庭。他们之心实已入魔障,而值此时,西方佛门与道家联手,破他道术,囚其身躯,囹圄其魂魄。这等恶因,岂能就此完结?”
“一但得脱牢笼,必雪此万年之耻。更为甚者,天庭与西方佛门联手把当年事宜封杀殆尽,以至天庭上下,佛门上下,无一知当年之情,实殊可恨之极处。”
“纵不取天庭,不灭西方,也定要搅他个天昏地暗,阴阳易位,方不辱此生,纵是落个元神俱灭,好歹也要后人知晓曾有邬家兄弟这等桀骜不驯之辈……”
李耳手捻银须,点了点头道:“果然如此,邬家兄弟之行,与月光佛意甚相合,月光佛与邬家兄弟相交如此多年,对其心机果是洞晓窥明了……不过……”
李耳沉顿了一下,众僧一愣,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齐都睁了疑问的眼看着李耳。
李耳瞥了一眼众僧道:“不过……月光佛,你又如何搅他个天昏地暗呢?”
曲迎月眉头一缩,立又一展道:“当年破向天歌,实是西方佛门之力最巨,是以,与西方所结之怨最为深厚。所谓因果相应,这首当其冲者,自是西方佛门无疑,若是迎月处此境,必先灭了西方佛众,不过……灭西方并非最佳之举……”
李耳与南海、地藏、日光听曲迎月道来头头是道,一个个不由得暗自点头。
“当今三界,以天庭所掌娑婆世界最有其值,天上、地府、人间,控万物,掌生死。当今玉帝当年也曾参与当年之争。有这二因在,邬家兄弟,必要来夺天庭。而天庭掌控天下之大,且全为道家之众,仅靠他邬家兄弟及手下数百人众,还不堪敌得天庭,是以,须广罗人手。而网罗人手,天庭之中无人可用;地府之中无人可用;人间虽也有妖有魔,且数目不少。不过他们散落于沟川山壑之内,集之不易,更兼这些妖与魔一个个做惯了一方之王,要他们诚心归顺,诚难矣哉!”
“而观西方佛门,释迦牟尼手下,一个个皆是非凡之才,实已具与天庭礼抗之能。佛众受释迦牟尼调教整饬,与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且佛门聚聚于一体,以非凡之能一举囊括,使之效命,实是最佳之举。况当年参与攻讦邬家兄弟者也只数人而已,只须灭了此数人,心中于西方佛门怨恨则已消矣……”
听到此处,南海观音再也控制不住,不由得“啊呀”了一声。
为南海观音这一语所惊,李耳等皆把目光投向了南海观音。只见南海观音面色苍白,全不似往昔雍容华贵之态。
李耳见了,心中暗自叹息。
此中之事没有李耳更为知晓的了。当年破向天歌之时,除了释迦牟尼尚算得是个外人,其余五个可全是南海观音一家。而今曲迎月口出此言,又岂能不吓着南海观音,所谓关己则乱,是以南海观音花容失色,心情澎湃。
至此,李耳也已知道所谓佛门修行,弃亲情等语,实是不足取,以南海观音之才尚做不到,若当真让世人来做,又谈何容易,实是妄语,害人不浅。

其实不只是李耳,在座者无不知南海观音菩萨之意。
曲迎月见自己的话吓着了南海观音,心下也有些不安,忙道:“其实,灭掉所恨之人最厉害的并非灭了他们的元神……”
曲迎月此语一出,立时又把众人精神引至曲迎月处,南海观音尴尬之情稍减。
曲迎月道:“……灭元神于被害者实是一个解脱。倒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困了我万余年,我便困你十余万年或是更多,让尔等也尝一尝个中滋味……”
李耳等个个点头,只觉得有理之极。
“邬家兄弟之中,邬老大有些憨直,虽是口粗,也还没有此等心机;不过许多时候,老大毕竟也还是老大,做兄弟的也还是要听一听的,不过要害之时,便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听到此处,在座者心中皆是一凛,只觉得曲迎月这话似是说于曲迎日听的,不由得多瞥了曲迎日一眼。而曲迎日闭目而坐,面色平静如水,竟似对这一句不曾听到一般。
“老三,白衣邬星自负聪明,以多情自居,可才智上以曲迎月观来却不是六兄弟中最佳者,实是有自负之嫌;老五,瘟神邬地少言寡语,出手最辣,心地最狠,面色也最为吓人,不过,论才智,也只在邬老大之上,论心机,那是差得远了;老六,青衣邬明于兄弟之中居末,一向于兄弟之情看得较重,也深为那五兄弟所厚爱,是以,于深受伦理之道约束,受伦理之道约束者,欲做出惊天动地不轨之事,那是一个字:‘难’!”
“老二,赌棍邬月,一生好赌,不过逢赌不能说必输,也是鲜有赢者。此人不多言,一副懒洋洋的神态,冒似憨厚,实则不然,六兄弟之中此人最富心机,实执牛耳之人,且修为颇高,每逢有事,善后者,多为此人。”
“老四,魔刀邬天,此人一副笑脸,使得一手好刀,做得一手好菜。若是在娑婆世界,必是一个绝好的厨师。此人精灵透彻,其笑魇之后,掩有极深的东西,以迎月之才,难窥其深浅,不过迎月隐隐觉得,六兄弟之中以此人最是危险,可是危险在什么地方,却是窥他不出。”
“六兄弟,皆极善变化。此点已深得道家精髓,其变化之广,变化之能,娑婆世界之中实是无人能及……”
李耳“哦”了一声,似是有些吃惊,捋了捋胡须,然后道:“此六子竟有此翻能耐,显然深得道家精髓,果是不俗,果是不俗。”口中赞叹不已。
也是难怪,道家讲究的是弄阴阳,求变化。近年来,于变化上的修炼少得多了。只是近些年来,元始天尊方重拾此翻道术,以求有所突破,期望能随意而随意变化,已有小成,眼看着有大突破,这是何等成就。
李耳不久前方听元始天尊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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