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有个二货弟弟心里苦》第79章


韩子封泣不成声道:“他想要给我注射毒品,然后争执之下是我反手注射到了他的体内了对不对?”他头疼欲裂,多年的困扰终于吐露干净,“不是我的梦对不对,干爹是在为我顶罪。”
良久,谭汶叹息一声,将韩子封拥入怀中,“那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死了活该。他在之前就已经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再加上他想要给你注射的,最后导致吸毒过量而死,是他咎由自取,不怪你。”
韩子封哪里是在内疚于将他杀死这件事情,在他害死母亲又差点把他打死后,他们之间的亲情早就灰飞烟灭了,他恨那个人,但是他更恨他自己,为什么鲁莽行事要让干爹给自己顶罪?
谭汶吻了吻他的头顶,“你是算正当防卫。”
“既然我算正当防卫,干爹为什么要替我顶罪?”韩子封一双眸子彻底红透了,怨恨,委屈,自责揉到一起,轻易地拨动了谭汶的心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谭汶也决定把事情都摊开说,不能让韩子封再自责下去,“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毒品的来源是出自于他,他还有大批的借条还有我们之前的争吵佐证,最后量刑的时候也是说我是防卫过当,再加上自首,数罪并罚,其实最划算的。”
“我知道,你觉得你可以抗,甚至是无罪开释,可是,他再畜生,我也不想让我的小疯子背着弑父的名声。”
所以谭汶根本没有纠结,把昏迷不醒的韩子封扔给之前送他去机场的几个手下,命令他们一定要把他送到学校。待到天亮,自己去了警局自首了,几个罪名一并扛了下来。
韩子封以前若是明白,看见《深潭》的剧本就都明白了,可是明白归明白,心脏仿佛揉成了一团。
谭汶轻拍着韩子封的背部,声音竟然透着几分温柔,哄道:“都过去了,想哭就哭吧,干爹在这。”
听着韩子封的哭泣声,谭汶却惊异地觉得,仿佛心头的桎梏不见了,他们之间终于没有秘密了。
而那些年少孤苦,峥嵘岁月,铁窗枯寂似乎伴随着韩子封的眼泪一并都过去了。
“小疯子,干爹在,睡吧。”
韩子封是真的把这么多年的压力,委屈,自责都宣泄了出来,直到昏睡了过去,手指还揪着谭汶的衣角。
谭汶想要起身去拿热毛巾,就听见韩子封轻喃道:“…干爹…对不起…对不起……”
谭汶目光微敛,若有所思的看着韩子封,只见韩子封因为他的抽身更是不安地搂上他的腰,“…要…陪…陪干爹……”
***
“严伍。”
夜已深了,不过严伍没有入睡,看见来人猛然起身,却因为风湿犯了,引起钻心的疼痛,他却执拗地没有坐回去,“谭…谭爷。”
谭汶皱了皱眉头,扶了他一下,虽然是他曾经下属,但却也能算得上他的长辈了,“没去治?”
严伍神色仍然有些激荡,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养吧,韩少上次还给我带了瓶药油,倒真是好东西。”
谭汶点了点头,“我认识个医生,到时候你去看一看。”
严伍了解谭汶,谭汶是只做不说的人,他既然介绍的医生必然是厉害的。
谭汶看着严伍花白的鬓角,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我想跟你借个地方。”
就算是借的是他这条命,他都是肯的,不用说是个地方了。当初谭汶扛下的可不仅仅是韩子封的事,还有他们很多弟兄的罪名,因为找不到足够的证据,一并被谭汶揽在了自己身上。
严伍看着拿着钥匙离开的谭汶的背影,眼眶突然红了,他终于意识到那一日谭汶出狱后带着韩子封简单地跟他们吃了一顿饭,就真是只是一顿饭。
告诉他们,不用记挂,他很好。
可是他再也不是他们的谭爷了,更不是城北的大当家,整个A城道上威望最高的人了。
虽然他们依然敬重畏惧他,若谭爷真要重出江湖,余威仍在。可是他已经无心这个江湖了。
因为谭爷从来是不求人,而刚刚的谭汶说了一声借。
那已经成为了一段最辉煌却也最不可言说的历史。
***
韩子封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是睡着睡着便觉得不对劲,身底下的床实在是太硬了。
“唔…干爹!”
“醒了?”谭汶坐在他的床头。
“这是哪里?”韩子封茫然地张望着。
谭汶伸手拭了拭他的额头,“你睡傻了?”
“你昨天劳作的时候被太阳晒晕过去了。”
劳作?韩子封彻底傻眼了,昨晚他们不是赶走了王旭,然后他被干爹打了…咳…训诫了一下,他又哭了一场,什么时候劳作了?
“你错过午饭了,先吃点东西,晚上的伙食一向不好。”
韩子封愣愣地看着谭汶用纸包住的一个馒头。
“我们……”
谭汶挑了挑嘴角,“还真是热傻了?快吃吧,干爹给你留的。”
韩子封一咕噜地爬起来,脑袋就被上铺的床板撞了一下。
看着铁门和栏杆,顿时呆住了,“干爹……”
“这是怎么了?”谭汶揽住他,“都说让你听话,你不听,现在知道苦了。”
韩子封不可思议地呆住了,所以是他做了一场梦吗?
回过神来,突然搂住干爹的脖子,“不怕,我陪干爹吃苦。”
谭汶脸色怔忪,叹息了一声,从十多年前遇见这个小家伙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铁石心肠了,这会儿心底倒是愈发的柔软起来,“你呀……”
韩子封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鼻头有些酸软,好在有他陪干爹,不然这些苦干爹都要一个人吃了。
等他吃完馒头,谭汶搂住他,本来是温馨的一幕,可韩子封的脸却红透了。
囚衣很松垮,但是穿在谭汶身上,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些人需要靠衣装,可是谭汶反而是那种外在的东西越普通,反而越彰显气场的人。
这会儿谭汶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磨在韩子封的耳尖上,韩子封突然间就想入非非。
“干爹……”
谭汶看着低头看着韩子封水润的眸子,眼底也暗哑了几分。最近韩子封拍戏在收尾,他们也没怎么做,之前那次还被王旭打断了,这会儿就只有两个人,谭汶倒是没怎么惊讶。
“想要?”
韩子封低头不看他,直到谭汶的视线几乎被他穿透,才胡乱地点着头,“想干爹了。”
※※※ ※※※ ※※※
高潮后的冲击感让韩子封此时什么都瞧不见了,只能看到他的干爹。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那是一道陈年旧伤,当初他的生父把他快打死那一次,他逃出来了,耳廓却被扯了开来,谭汶是治好了他,却也留了疤。等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央着谭汶给他打耳洞,谭汶起初不同意,是韩子封的话打动了他——
“干爹,我不想记得他,我的痛只能是干爹给的。”
于是,一直到十八岁生日,韩子封的左耳那道痕迹上终于被耳洞覆盖了。
也所以,在重大的时刻,韩子封总是习惯带耳钉的,就好像干爹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现在这排碎钻就是今年干爹送给他的礼物,也不知道当时在牢里的干爹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竟然把礼物送到他手上了……
等等……韩子封摸了摸耳钉,终于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终于从睡眠中醒神了。
“干爹,你又骗我。”韩子封嘴角一撇,仿佛又是要哭的模样。
谭汶低笑,“你不是说要陪干爹坐牢吗?”
韩子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喜欢吗?”
谭汶开了监狱的门,整了整衣服将他抱了出去,韩子封才发现那嘈杂声不过是谭汶放置在外面手机发出的。而这里似乎是一个仓库。
谭汶没有解释什么,推开仓库的门,耀眼的阳光洒了下来,谭汶只知道,他的小疯子是不会再提监狱这码事了。
而监狱也再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了。
“干爹,你太坏了。”韩子封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干爹永远知道用什么方式治好他,抬头又是灿烂地一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得被您管着了?”
谭汶哼笑了一下,炙热的吻烙在了他的耳廓上,“不然,你还想去哪?”
“干爹去哪我就去哪啊。”韩子封眷恋地窝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脑袋:“没您管着,我又要闯祸了。”
***
等又睡了一觉,再一睁眼已经是太阳落山了,韩子封饥肠辘辘地拉着谭汶就要上街,谭汶也由着他。
只是他们不巧,出门的时候在一个门院外恰好碰上几位在训斥他们帮派的小弟。
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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