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者浪子》第1章

作者：小少天
第一章　老师
红日初升，微风迎面，又是清新的一天。
遥看天边，朵朵红云似火，万里碧空如画，让人神清气爽，此应是良辰美景，纵出千种风情。
双子山一山穴中
“小宝，一日之计在于晨，起来练功了…起来！你个臭小子！”一个面露红光的老头躺在被窝里这样叫道。
“哎，老师，你让我再睡会儿。”一个软绵绵的声音随即便是响起。
“哎呀，小宝，不好了，我的手有些痒痒…哎呀，哎呀，不行了，控制不了了…”老头“焦急”的说道。
话音还未落，只见一道身影以电闪石光之速从石床上乍起。
“嗯，速度不错，这次就饶了你…啊哦，这人上了年纪，还真是爱睡觉。”老头打了一个哈欠倒头又睡，不过这睡姿还真是猛，腹贴床，臂垂地，腿指天。
“睡不死你…”被扰了好梦的小宝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嘀咕着。
“阿秋…嗯，有人骂我？”刚合上眼的老头又睁开眼似问非问的说道。
一旁的小宝赶紧笑眯眯的搭话“怎麽会呢？老师您这麽神通广大，英俊潇洒，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谁会骂您呢？”极度虚伪的说完这番话，小宝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嗯，是啊，还是小宝你了解我，老师我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招人骂呢…为了夸奖你的正确判断，今天多达五桶水…嗯，小宝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夸奖你吗？”老头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宝想骂又不敢骂，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忍，忍…我忍…糟老头！哼…”小宝心中一阵暗骂，懊恼的向外走去。
小宝走出洞口，突然又转过身来，冲着老头伸出拳头，狠狠地竖起了中指，然后掉头就跑。
小宝全名叫东方小宝，今年正好十岁，那老头是小宝的老师，他只告诉小宝他姓东方。小宝原本是个孤儿，当时老头正在大陆游历，路过一个村子时，他发现全村人全被杀光了，进村细看时，却发现了一个婴儿，面色红润，极是可爱。喜欢之下老头抱起婴儿细细看着，犹疑片刻，方才微微颔首似是下定了决心，随后便是带着婴儿来到双子山。老头给婴儿起名叫小宝，姓便是随随了自己姓东方。春去春来，一老一小在这双子山一呆就是十年。
小宝拎着两只木桶慢悠悠的在山路上走着。他每天都要到山下的小河打水，中午之前将山上的八口大缸装满，下午再把缸中的水全部倒回河里，这便是老头给小宝制定的修炼计划，美其名曰“强者养成计划”，而小宝则暗地里称之为“魔鬼训练计划”。
“真不知道老头这“魔鬼训练计划”要执行到什麽时候。前年是六口缸，去年是七口，今年又涨到八口，明年就是九口…天呐，还让不让人活了？”小宝越想头越大，他甚至开始怀疑老头是不是有虐待儿童的嗜好。
小宝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山下，轻车熟路的走到河边，按照老头教的步骤——双手摆桶，沉入水中，握紧，发力，接着双桶便是脱水而出！这两桶水少说也得有二百斤，小小年纪便是能拥有如此力量，真是让人惊叹！可是，怎麽没有水花飞溅呢？
“老头说我打水时何时没有水花飞溅了，便是对力量有了初步的掌握，这对以后斗气的修炼大有好处。”小宝提起水便向山上走去，只见他的脚步稳健，丝毫没有因负重而导致下盘不稳。
转眼间，小宝已是将两口缸打满了，“该去吃早饭了。”小宝心中嘀咕一声，抬脚向山穴中走去。
“老师，今天早上什麽饭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稚嫩童生从山穴外面飘来。
“这混小子，就知道吃…”老头低声嘀咕，旋即便是一声轻叹“好好吃完这顿饭吧”。
小宝一路小跑进入山穴，吃饭时是他最兴奋的时候，因为这是一天中除了睡觉他唯一可以休息的时间。
“哇！不是吧！今天不是过年呀，也不是老师生日，更不是我生日…老师，您…您没发烧吧？”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小宝第一次对老头用了敬称“您”。
“臭小子，你…你…才发烧了。”老头竟有些口舌无措，一张老脸也微微发红，是啊，这些年老头已然是吃惯了粗茶淡饭，可小宝一个孩子除了每天艰苦的训练，几年也吃不上一顿象样的饭菜，老头一阵心酸。
望着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老师，小宝笑道“呵呵，老师，你看你的脸都红了。”这难得笑话一下老头的机会小宝怎能放过。
“哦，是麽？”老头摸摸自己的老脸道；“小宝你还愣着干嘛，快吃啊。”
小宝一阵错愕，“这…这还是自己的老师吗？自己刚才笑话他就这麽没事了？他还让自己吃饭，而且还破天荒的不跟自己抢…我没做梦吧…”小宝一只手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啊！”
“小宝，你怎麽了？”老头关切的问道，神色极为真挚。
“啊…啊，没事，没事，老师，你也吃啊。”小宝笑吟吟得道。
“嗯，咱俩一块吃。”老头也笑道。
接下来小宝便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光了大半桌的饭菜，老头也吃下了不少，这绝对是小宝有生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只见他靠在椅子背上，一边拍着肚子还一边说着“撑死我了…撑死我了…”
老头双眼看着小宝，尽是慈爱的目光，忽而掠过一丝复杂的感情，随即便是闭上了眼睛，但依旧可以看清上下眼皮间的水纹。
小宝打了个饱嗝，“老师，我去训练了。”老头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头。
小宝向山穴外走着，老头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小宝猛地转头“老师，今天的早饭真是太棒了”，说完便大步走出去。“唉，小宝…”老头喃喃道，欲言又止。
小宝现在可谓是精气十足，一口气装完了五口大缸，还剩下一口就完成上午的任务了。
小宝又提着两只水桶走向山下，“老师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呢，似乎是变了个人，不过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小宝又沉浸在他的胡思乱想中。
…………………
“呼…终于完了。”小宝拭去额头的汗水，将两只空水桶放在水缸旁边，随后跨着大步走入山穴。
“老师，我回来了。”小宝叫道。“咦？老师呢？”小宝扫视着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老头，以往这个时候老头都是呆在山穴里的，小宝感觉有些不对，联系早上老头无缘无故弄了一桌好饭，小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宝跑出山穴，转遍了整座山也没发现老师的任何踪迹。
站在山崖旁，他疯狂的呼喊着“老师…老师…你在哪啊…老师…”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直到把嗓子都喊哑了，却始终没有听到老师的一丝回答，有的，只是那空荡荡的回音，在山间飘荡。
小宝呆呆的坐在山崖边上，阵阵寒风彻骨！浓浓悲情刺心！
“曾几何时，我还在老师的怀里撒娇，
曾几何时，我还攥着老师的胡子说笑，
曾几何时，我还任性的与老师斗嘴，
曾几何时，……
现在，失去了依靠！
现在，失去了亲人！
现在，我失去了老师！
………”
小宝痴痴的站起，死灰的目光投向崖下，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呼啸的狂风刺痛自己稚嫩的面庞。
一天
一夜
一天
一夜
“啊！…”一声仰天长啸自山崖上爆发开来，小宝双眼赤红，“老师，…”泪水再度在眼中泛滥。
小宝默默走回山穴，他明白老师不会再回来了，老师…走了…
山崖某处，一个老头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望着小宝转回山穴后，悄然远去，“小宝，别怪老师心狠呐…”。
小宝坐在桌旁，此时他已是欲哭无泪，泪水都哭干了。转头间，赫然看到桌上茶壶下方压着一封信，颤抖的双手迫不及待的将之打开：
小宝，原谅老师的狠心，老师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离开你，老师的心里不比你好受，老师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的成长，这就足够了。
小宝，在我的枕头里有一百两银子，应该足够了，你拿去找一个安定的地方，好好的生活，记住，好好的生活！
老师东方
小宝双手不住的颤抖，泪水又是顺着脸颊流下。不！那不是泪水，是血泪！
“老师，老师…”小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感情，放声悲鸣。
看着手中的信，小宝渐渐冷静下来。静心沉思，他从信中判断出两点。一，老师现在遇到些麻烦，二，老师不方便带着自己。想到这些，小宝心中好受不少，至少自己没有被老师抛弃，这是他最害怕的。明白这些后，小宝又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再见老师，那就必须提高自己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