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典》第17章


“强盗用的这一招就叫作‘攻心为上’吧!先吓碎需下手的对象的胆子就进行洗劫,实在不行再杀人,看!他们就连棺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披风在想不通之际,认为这样想比较合理。
“请问大王是谁啊?”披风看着一高一矮二者。
“大王,黑无常呀?”马面。
“马兄,这是大王的头。”牛头。
那大王正在披风的肩上开口:“快,快,我身体已经先回去了,你们帮我找到那半颗头颅之后,也赶快回去吧!”
披风认为自己七想八想却想漏了一点:现在的死人,都给实行火葬制度了。“所以,从哪里来的新鲜尸骨呢?”他在自言自语。
接着,他又大叫了起来:“真是怪事,人头已经离体居然还能开口而言!”
牛头马面已对着披风一折腰:“我们不打扰大人了,不过请务必小心外星来的妖孽!”他们把人头放进棺材,左顾右盼着飞快地跑走了。
原来,鬼还怕鬼。
被放在棺中抬走的半颗头颅,正是那一路跟踪着王伊将的黑无常。
黑无常怎么会变成这样?请看下章说明。
第二卷 粽人战无常 第六章 一根尾指
(一)
身形犹如一只在夜间捕食的蝙蝠,飞快地行动着,王伊将知道这个无常鬼难缠得很,便已经在心下打算与其一战到底。
无常鬼却眼望着那只万宝袋,看着王伊将好象是在看一只乌龟。
但是王伊将绝对不是一只缩头的乌龟,他正在笑骂:“兔崽子,你追得上我吗?等你追上了,老子再和你斗——”
黑无常展开身法,体轻如燕,人在空中一下就出手了。
他的一双手如两块布带子飘荡着,飘逸非凡,已令人捉摸不定。
“流云袖!你老二使出来的该不会是专门用来唱戏的烂招数吧?”
黑无常手上使的正是“流云袖”——袖飞如瀑布,下手如有神助。
袖长,长得似无力击敌,实际上却“虚虚实实,无虚无实,虚中有实”!
王伊将不理会长长的袖子正卷向自己,他只是伸着头,摊开了双手和双脚,脚没有动,手却在展动着,如一双鸟的翅膀。
“看招!”黑无常又使出了一招“袖里枪”,那长袖犹如生出了骨肉一下坚挺了起来,如棍子横扫着对方的全身要害部位。
“袖里枪”黑糊糊的,在夜色下“霍霍”有声响!
“小心!我出招了。”
王伊将随风看风向,听风听敌动,猛地将五体缩入万宝袋内。他又倏然滚动万宝袋,如一只无刺的刺猬,人袋一齐攻击黑无常。
这两者在空中飞翔如鹰,一时出手如电!
黑无常的“袖里枪”死力拍击着万宝袋,想止住它的汹汹来势,但是宣告无效。
他便只好飞身逃开,企图闪避。
王伊将在万宝袋里眼看与黑无常的距离缩短,忽然伸出了双手,抓住了黑无常的脖子。
黑无常拼命挣扎,袖里枪一下也未停。
却听“呀”的一声叫,袖里枪敲击着万宝袋,却被特殊材料制造的袋身反弹了回来,像一片刀锋一样砍在无常自己的头部。
这无常的半颗头颅便碎了……
(二)
高崖,大江。
江流活像一条怒龙,张牙舞爪!带着汹涌波涛,永无休止地向前激冲奔去。
刚刚击败黑无常的王伊将立在高崖上,俯视急流,眺望半里之外的大王谷。
他心内涌起了豪情与壮志,想着自己的英雄了得,自负平生。
当年与邪赌三鬼的一场搏命大赌,本是他人生最得意之事。而眼下,又多了一个手下败将无常鬼……
“天下又有谁能与我为敌?”他豪笑!刚才的一番战斗活动了筋骨,令他心跳不止,体内已热血沸腾。他跃跃欲试,根本未过足拳脚之瘾!
时光倒转——若干年前——天上悠悠的白云,动作伴随耳畔“吱吱”的蝉鸣。
王伊将在某一座山上的一处采药(他徒儿阿飞于壁虎刚好生病了),正当他采到一朵千年蓝花的时候,一声冷哼,从身后传了来。
他愕然回首!
只见几米外站着三名男子,身形雄壮,身上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予人怪异之感。这三人都三十许人,样貌普通,却又近乎邪异。
“哈哈,辛苦你了!”只听其中一人仰首长笑。王伊将浑然不解其意:“辛苦?何谓辛苦?”
那人续道:“王兄之恩,难以回报!”
“我怎会有恩于你?”王伊将沉声问道。
“因为王兄为我等采灵药之劳,我等一拜亦难谢。”
王伊将望了望一篮草药,更加的不解:“草药?这草药会是你们的么?”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哦,不懂!”
“只希望王兄能与我们一赌。”
“赌?”
“对,打赌。”
“打什么赌?”“打赌你一定赌不过我们。”
“未赌先打赌?”
“对。”
“赌什么?”王伊将猛地想起江湖上三个类似属于神话的人物来——邪赌三鬼!
有多少人只要一提起邪赌三鬼,便咬牙切齿地痛恨?因为有多少人被这三鬼害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王伊将的眼光利若大鹰,心下沉思着。
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那邪赌三鬼只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
“好!我跟你们赌,就赌篮子里面一共有多少株药草!”
“赌注是什么?”三鬼眼睛发亮,问。
“你们的命,和我的命!”王伊将大喝。
三鬼贻害着人间,但其实他也不是想为大家除害,做一件什么好事来给人看。他只觉得平白有三条性命捏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好,很痛快。
邪赌三鬼道:“好啊,就赌命!我们赌所有药草合起来的数目是偶数。”
王伊将似乎无可奈何地道:“那好,我赌的是奇数!
“一……十……十九……三十二……”
药草很快就被数出来,随着“三十二”的报数声过去,三鬼脸色变了,因为只要王伊将说对奇数,他们就得马上赔命。而最好的结果是:王伊将也说错了数字,那么赌局就重新开始了!
“三十六!三十七——”王伊将紧张得很。
数完了,但他两眼一亮,又突地发现还有一小株草压在自己左手下的尾指下方(右手在拨着药草报数),他紧张得几乎要命了。
“最好他们也和我一样失察,未见到最后的这株草。”他把药草用力压在尾指下方。
接着,他大笑:“三十七!是奇数啊。”
“是三十七……是奇数。”三鬼惨然变色,猛地一齐把头撞向身边的一方巨石——完全以卵击石了!生命似彗星般短促。
这个故事,也彗星般奇亮地划过了五湖四海的上空!
(三)遇见恩公
雨在下着,风也在吹着,笔直的雨丝已经被吹成斜线!
风无影,人茫然。
心惶惶!
“猫儿,狂猫!你别跑——”
狂猫刚刚吃完早餐,四脚用力地踢开盘子,又要跑了。张三九连忙捉起它的爪子,逮牢它的身体,厉声喝道:“都吃饱了肚子,为什么还要贪玩?你也该知足了!”
狂猫却不以为然。
知足?知足?何谓知足?
“我还不知足!”它“喵喵”的叫开了。
“你该知足,不要再乱跑啦!”张三九拼命地想告诉它自己是多么的寂寞。
“好了好了,我不走开就是!”狂猫哂笑。
张三九长吁一口气,可奇怪的是,心头上那一方由于寂寞无比才积压上来的巨石,忽然停了一只蜻蜓。
巨石开始溶化了,变软变稀,变成一塘的水,荡漾着水波的水面上……正有那只蜻蜓!
心情,变得烦躁不安——“哎!你还是走吧。”她低了头轻轻地说话。
宠物毕竟只不过是宠物,它根本就不会知道主人的心事。即使稍微懂一点事,也只会凭添几分伤心人的心气。
狂猫弄蝶。
好大的一只蝴蝶!这是一只鲜红色的鬼面蝶,鬼面呈龙头状,金色大眼,粉色虬须,褐色长角。
猫,突然发起癫来!
“猫儿,猫儿,你怎么了?”张三九轻声呼唤。
“张姐!我不行了,妖物,妖物——”狂猫眼瞪着蝴蝶大口喘气,却也回天乏术。它头一歪,虎虎生威的一身皮毛耷拉了下来。
“猫儿,你不能死,也不会死,因为你是九命猫仙……”“张姐”大哭大叫。
世间却不存在九命的猫仙,所以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连猫儿也已上天成仙。
接着,只有葬猫了。
黛玉葬花。
这一场戏,她已经演了七遍八遍。
后花园,阳光已洋洋!
“姥姥,我那把小锄呢?”
姥姥不在。姥姥上哪里去了?
“田婶,姥姥呢?”
田婶在洗衣服,这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发出嘿的一声笑:“丫头,你终于有心情出来见人了!”
说着,她又抹一把额前的臭汗。
丫头却阴沉了脸:“是你这张乌鸦嘴,就是!”
难怪狂猫今天要死,就是老天爷在等着田婶说这一句话呢。
田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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