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变态娶了小作精》第8章


秦向源揉揉鼻子,把试卷揣进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你满脑子装的什么XX废料,我来看你作业写多少了,不许偷懒。”
苏遥不想再理老变态了,委委屈屈地埋头在五三之间,和函数图斗智斗勇。
秦向源轻咳一声:“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苏遥赌气似的嚷嚷:“快了!”
秦向源说:“下来吃饭。”
苏遥说:“不吃,吃饱了会导致记忆力下降!”
秦向源:“……三,二,一!”
苏遥从椅子里跳出来,半截没写完的函数公式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折磨得他晕头转向,委屈地挂着泪花花喊:“你不讲道理!”
秦向源走近一步。
苏遥糊里糊涂地后退一步,后腰磕在了桌沿上。
秦向源抬手像抱孩子一样把苏遥竖着抱起来。
苏遥惊恐地搂住秦向源的脖子,双腿紧紧夹在老变态粗壮的腰上。
虽然在秦向源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儿,可苏遥却早已长到了一米七八的个子,无处安放的长手长脚紧紧夹着秦向源高壮的躯体,生怕自己摔下去跌得屁股成四瓣。
秦向源满意托着怀里小猫咪一样又轻又软的热乎身体,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这时,苏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苏遥慌忙掏出来接听:“喂,江河?”
江河是他的发小,在老家的时候,两人从小勾肩搭背,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互相抄作业。
后来,又一起退学来大城市打工。
苏遥进了娱乐圈。
江河仗着一身腱子肉,去给人当了保安。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用江河的话说就是怕自己的学渣buff影响苏遥的高考成绩。
江河在电话那头笑:“苏遥,你兄弟我升职加薪了,快出来跟我吃顿饭,给你添添官运。”
苏遥也笑了,刚要说“好啊”,秦向源却腾出一只手,无情地按了挂断键,阴沉沉地说:“你那个发小现在跟着周家混,以后不许再联系他。”
苏遥又憋屈又委屈:“他就是个小保安而已!”
秦向源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小保安,你联系什么?”
苏遥气得满眼泪花,却被老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在怀中,动都动不了。
他是大明星,是几千万粉丝的梦。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这个老男人说一声不行,他就只能被囚禁在金主漂亮的金丝鸟笼中。
连……连和老朋友说句话,都不行吗。
秦向源抱着他走下楼梯:“老实吃饭,乖乖学习。手机我没收了,高考前你碰都别碰。”
苏遥被函数题和老变态双重折磨,精神萎靡食不下咽,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喝清水。
秦向源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苏遥碗里。
苏遥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艰难地吞下了那块鱼肉。
秦向源沉默了一会儿,对厨师说:“去炒两个青菜,少油少盐,酸辣口的,再煮碗清水细面。”
苏遥轻轻哼了一声。
他胃口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吃酸辣清淡的炒青菜,再配上一碗清汤细面。
老变态让厨房做这个,是不是在向他示好道歉呀?
秦向源用筷子一端敲敲苏遥的脑袋:“快吃。”
苏遥说:“不吃!”
秦向源阴沉沉地冷笑着:“不吃也行,我今晚就把你拷在床上,看你半夜怎么去厨房偷蛋糕吃。”
苏遥:“…………”
青春期的男孩子不吃晚饭怎么可能不饿,苏遥含泪咬牙,默默吃掉了那一碗面。
太过分了。
老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秦向源看着小猫咪呼噜呼噜埋头吃面的样子,喉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这小东西不好好吃饭,影响身体状况。
苏遥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太大,一边拍戏一边准备高考,身体上任何细微的不适,都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
按说苏遥临近高考,是不该再接戏的。
可这个机会太好了。
秦向源有预感,楚郢华这个角色,会是苏遥一步踏入一线流量的最好机会。
他不能替苏遥放弃他所热爱的事业,只能咬着牙狠下心,像驯养一只烈性的小马驹那样,残忍地挥下皮鞭。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
苏遥还是想办法去偷偷见了他的老朋友江河。
江河比刚做保镖的时候还要壮,刚毅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少年人的模样。
笑起来倒是呲一嘴白牙,坐在餐桌旁乐颠颠地朝苏遥招手:“苏遥,过来过来。”
苏遥欢喜地走过去,刚坐下就急不可耐地伸手:“给我根烟,快。”
贫穷混乱的少年时代,让那些挣扎着活下来的少年人都染上了烟瘾。
苏遥在被秦向源圈养在豪宅之前,烟和酒精是他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江河人模狗样地指指墙上的禁言标志:“苏大明星,你注意形象。”
苏遥烦躁地揉揉头发和脸,放纵地骂了一声:“草!”
江河有些想笑:“我说苏大明星,你这明星日子过的,怎么连根烟都馋成这样了。”
苏遥咬着筷子解烟瘾,装模作样地缓缓吐出一口气:“别提了,我现在的日子,还不如杨白劳。”
江河说:“秦世仁又怎么着你了?我看他捧你捧得挺上心啊,连卢越都被他删戏份删的快辞眼了。”
苏遥微微一怔:“卢越?”
那个《瑾烟天下》的男主,嘲讽他要注意身体的那个?
秦向源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冲突?
江河说:“我听我老板说了,秦总在圈里放了话,谁敢再给你苏遥脸色看,他就能让那人的戏拍一个黄一个。”
苏遥娴熟地夹着筷子,沉默着又咬了一口,在心中小声嘀咕:“那老变态,这是让我找他道谢呢。”
江河古怪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苏遥,你在秦总身边……是真过得不痛快?”
苏遥想起了秦向源。
想起秦向源冷硬的面容,锐利的目光,坚实有力的手臂,还有衣服上淡淡的草木香。
那个强势可怕的老男人,就像一只散发着浓烈alpha荷尔蒙的魔鬼,令人恐惧,又令人迷恋。
苏遥低下头,轻声说:“也不是太难熬,就是他管得我太严了。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酒吧,连穿衣服都要往清纯路线走,草!”
江河说:“跟你爹一样?”
苏遥抬头瞥了江河一眼:“老子又没见过我爹,怎么知道爹是什么样的。”
江河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我也没有,不过有一个,不管是不是真的,总比没有好点吧。”
苏遥穿着白色的帽衫,牛仔裤帆布鞋,旁边的座位上还放着装满复习资料的双肩包。从头到脚干净漂亮的学生气。
江河叹了口气,摸摸自己风吹日晒的老脸:“上学多好啊,你看为兄这脸,就比你大三个月,已经沧桑成这样了。”
苏遥说:“我让你来给我当保镖了,你又不肯。”
江河压低声音说:“我可不敢,秦总那眼睛一瞄我就吓哆嗦了,要是天天在他手底下工作,老得比现在还快。”
苏遥叹了一声,掏出五三和草稿本,趴在餐桌上做题。
他要在回家的时候,把做好的练习题交给刚下班的秦向源,表示自己真的在家好好学习了。
江河:“…………不用这么刻苦吧?咱兄弟俩吃个饭你都要让五三当小三?”
苏遥忧郁地说:“我要是在秦总下班前做不完这十页练习题,今晚就惨了。现在你知道我日子过得又多惨了吗?”
他细白的手指捏着笔,飞快地演算起了函数公式。纤细的手腕压在桌子上,袖口被蹭了几下,慢慢挪到了腕骨上面。
江河看到了苏遥的手腕,白皙的腕子上,竟有一道粉色的勒痕,像是某种柔软的捆绑物长期捆绑造成的。
江河脸色青白红紫一阵变化,到底是没问出口。
秦总回家之后有什么嗜好,说出来只会让苏遥更加尴尬,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到夺门而出。
就是……嗯……反正……
老板说的对,在大佬身边受尽宠爱的人,背后一定辛酸得让一般人承受不来。
苏遥抬起头,正好撞上江河诡异的眼神。
他疑惑地歪头:“你在想什么?”
江河狼狈地收回视线:“我看你做什么题呢,我都好就没碰过辅导书了。”
这时,服务员上了餐厅赠送的餐前小食。
苏遥看着那小碟胡萝卜丝,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试探着尝了两根。
蜂蜜,果醋,梨汁。
这种做法很奇怪,餐厅里很少见这种配方,却是苏遥最喜欢的小凉菜。
苏遥问:“江河,这萝卜丝是你点的?”
江河笑了:“这是餐前赠菜,高档餐厅都这样,我可没点。对了,你不就喜欢咱奶奶做的胡萝卜丝儿吗?我尝尝味儿是不是一样的。”
苏遥下意识的地环顾四周,一种不祥的预感电流般窜上脊椎。
难道……难道秦向源已经发现他偷偷溜出家门了?
江河看着苏遥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苏遥摇摇头,咬牙切齿地放下笔:“菜单给我,我要点菜。”
反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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