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门游戏制作者遇上热门主播》第19章

窳恕?br /> 林宋宋十分看不下去自家学长这幅傻不拉几的样子，敲了敲盘子打断他，“学长，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好友一愣，傻傻一笑，“也是……不过是女儿也很好啊……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林宋宋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打了个寒战，继续埋头苦吃。
顾辞也忍不住莞尔，调侃了好友几句，随即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等林宋宋吃饱喝足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偶像正用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顾辞学长你看着我干什么……”
顾辞若有所思，“林宋，我想找你打听个事情。”因为林宋宋这个名字喊起来实在是有些腻歪，顾辞打从一开始就省去了最后一个字直接叫他林宋。
林宋宋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学长看上了他的菊花，虽然学长是他的偶像，但是他是笔直笔直的啊！然后就一拍胸脯豪气冲天地说道：“您问！别人都送我外号‘八卦小王子’呢！”
好友嗤笑一声，“你确定是在夸你？”
顾辞摸了摸下巴，开口的声音有一瞬间的迟疑，“你知不知道叶栖宇……”
——“想知道叶栖宇的事情，问他不如问我。”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顾辞一愣，林宋宋已经喊了出来，“你谁啊你这么自来熟！”
孟科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直接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笑嘻嘻地说：“你管我是谁。”不管林宋宋气得鼓起来的脸，他对着对面的顾辞抬了抬下巴，“顾辞是吧，你想知道叶栖宇的什么事儿？嗯？”
他刚和同事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辞居然也在这儿，不怪他偷听，这家餐厅太安静了，连个音乐声都没有，只要离桌子稍微近点，用正常音量说出来的话没有人听不见。加上孟科对叶栖宇的名字又有些敏感，一听到顾辞的那句话就憋不住地插了嘴。
顾辞看着孟科，微笑，“你是……”
孟科才不信他不认识自己，不过还是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孟科，是叶栖宇的……青梅竹马。”他刻意用了个恶心的词结果自己也忍不住一抖，摸出几张名片来递给在座的三人。
林宋宋“咦”了一声，随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卧槽你是那个傻逼公司的人啊！”
孟科嘴角的笑容僵住，微微侧过头看着正一脸嫌弃瞅他的林宋宋，“你是哪位？”
林宋宋“哼”了声，在兜里掏了掏找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他，昂起下巴没有说话。孟科低头一瞧，乐了，“哟，林宋宋，我记得，你不就是那个——”心想，小宇常说的神经病嘛，嘴上却说，“一个程序做得稀烂的‘程序员’吗？”刻意加重了“程序员”三个字的音量。
林宋宋生气了，一拍桌子瞪着他，“你说做得稀烂呢？！”
好友听他俩快吵起来，影响到了其他用餐的人，连忙开口，“小声点小声点。”
顾辞默不作声地把孟科的名片揣进兜里，笑着问：“怎么，你们认识？”
林宋宋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公司上个项目是跟他们合作的。”
孟科慢悠悠地接着说道：“结果由于程序设计太烂，被我们拒绝了。”
林宋宋又开始瞪他，那眼神跟要把他吃下去了似的。孟科不由得想起炸毛的狮子，忍不住在他头上一拍，笑嘻嘻地说：“当时我们组长把那个报错的界面截图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发自内心地佩服你无与伦比的技术。”
林宋宋撇撇嘴，不甘心地说：“……这个程序本身太复杂……”
孟科憋着笑点头，“嗯嗯，是是，程序太复杂了。”憋着憋着又想起了那张截图，还是抖着肩笑出了声来。
林宋宋蔫了，背靠在椅子上，哀怨地看着对面的顾辞，似乎是在说“学长快帮我揍这个人啊”。
顾辞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目光又回到孟科身上，“孟……先生，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
孟科眯起眼认认真真地看了看他，摸着下巴应了，“既然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去呢？”
顾辞结了账让好友和林宋宋先回去，林宋宋眼巴巴地瞅着他，“学长，那个孟科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虽然他不知道偶像要和那个混蛋说什么，但是偶像这么善良的人万一被混蛋欺负了怎么办？！他越想越担心，“不行我不放心，要不我还是陪着——”
“你就别去捣乱了。”好友没好气地在他头上敲了敲，拎着他的领子打车去了，边走边冲顾辞挥手，“下次再约。”
顾辞含笑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路灯下正在把玩着打火机的孟科，“孟先生想喝什么？”
孟科点燃了一根烟塞进嘴里，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边走边聊吧，这么晚了喝什么咖啡。”
顾辞笑着点头。
两人在寂静的小道上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大片的霞光被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遮住。旁边的广场上开始有成群结队的中年大妈们跳起了广场舞，十分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彻着这一片区域。
孟科听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实在忍不住了，嘴角一抽，将烟头掐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看着顾辞，“你和小宇在一起了是吧？”
顾辞并不意外他会知道，“是的。”
孟科的表情是少有的认真，“你最好不是在耍他。”
顾辞摇头，目光坚定，“我是认真的。”
孟科看着他的表情，耸了耸肩，“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逗他，你会死得很惨。”
顾辞勾起唇角，眸色微动，“看起来孟先生和栖宇的关系确实很好。”
孟科随意地摆了摆手，“别叫我孟先生了，叫孟科就行。我和小宇也算是大半辈子的交情了，关系能不好吗？他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说完才觉得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说最后一句话不太恰当，赶紧补上一句，“咳，小时候的事情了。”
顾辞只是笑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口：“我只想知道，栖宇为什么现在一个人住？他并没有工作，叶家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生活？”
孟科就知道他想问这个，有些无奈，又摸出一根烟来点燃，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孩子之前跟他父母出柜……他爸就把他赶出去了，说是不认错不准回家。”见顾辞脸色沉了下来，摸了摸鼻子继续说：“不过他们还是有按时给小宇生活费的……”
顾辞轻笑，“这叫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科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小宇是独生子，他爸爸其实很宠他的，我都没怎么见过他爸爸发火。”说完顿了顿，“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觉得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才让小宇走上了歧路。”
“歧路？”顾辞喃喃，“这叫歧路，不过是——”
“我们当然不觉得是歧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街上的同性恋说不定都一抓一大把。”孟科吐出一口烟，看着远处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但是老一辈的人，他们接受不了这种观念。”
顾辞沉默。
孟科看着他的表情，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小宇，我希望无论你遇到什么阻力，你都不要做那个先放弃的人。”
顾辞垂下的手忍不住握紧，很快又松开，“我知道。”
孟科又看了他一眼，冲他摆了摆手，“我走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跟他说的。”
顾辞微微一笑，“嗯。谢了。”
孟科走出没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倒了回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起来，你们做了吗？”
顾辞难得地露出点窘迫的神色，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没多久。”
孟科“哦”了声，坏笑着问：“那你们以后谁在上面？”
顾辞微笑着看他。
孟科觉得这个笑容有点渗人，打了个寒战，“……我什么也没问。”然后飞快地走远了。
顾辞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思考了很多事情，脑子里的线却越缠越乱，无法得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
他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掏出手机里拨通了叶栖宇的号码，对方接得很快，“喂？”
顾辞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身上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在干什么？”
“刚吃完饭，准备刷碗呢。”叶栖宇笑着说，“你呢？和你朋友吃完饭了吗？”
“嗯，吃完了。”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