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城》第7章


“你在哪里上课?”李建明有趣地问道。
我急忙从包里翻出课程表,它被我夹在了一本《狼图腾》的小说里面。“第一二节课是《中国近现代史》,北区5号楼910室。”
李建明嘟囔道:“哦,是‘鸡蛋’的课,我刚巧和你在同一课堂。”
对于这个消息我感到兴奋,因为我不需要像一个傻子一样到处询问教师的位置所在。
“‘鸡蛋’?老师也有叫这个名字的吗?”我想这多半是这位老师的绰号---自己本身带来的或者学生恶作剧地套给他的,但我还是很希望得到证实。
他狡黠地笑了,“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北区5号楼,是在校园的最后面,紧靠着那座小山。从校门这里过去,大概有三公里左右,一路上听他讲些课堂有趣的事情,使我放松了许多。当经过左侧的体育馆时,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那双眼睛使我的感觉由期待变成了排斥,因为它影响了我的思维,在我心里留下了近似于阴影的东西,那个使我怨恨的评价最终会浸没心中的期待。
进入5号楼大厅,在走向电梯的时候,李建明特地交待---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果来晚了,电梯门口常常会被高年级的学生占领,我们只有爬楼梯到九楼。
教室内并没有来好多学生,硕大的教室看上去空荡荡的,李建明特地挑了一处最后面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他解释说:“这堂课很无聊,坐在后面可以随意进出教室,也可以随意讲话。”
我收起疑惑的表情,挨着他坐下。
由于还没有多少人,可以大声地说话,我问了熊辉会不会和我们同一个教室,他说不会,熊辉的《中国近现代史》被安排到了下午,因为这是公开课,全校的学生都是随意安排的。这个我显然也注意到了,因为陆陆续续进来的许多学生有比我们打许多的,有和我们同龄的。
“你可以把你的那本小说借给我吗?上课的时候可以用它打发时间。”李建明扬起一边眉毛说。
我将《狼图腾》递给他,把课程表放在桌子上,然后去看自己的课程安排。我还是第一次详细地看这张课程表,上面标示着课程名称,上课时间,上课地点,授课老师,最后一栏是该课在整个学年所占的学分。我把课程表翻了个遍,但是并没有找到一个叫华梗的名字。我相信师父不会将名字弄错,也许我并没有安排他的课程。既然没有我的课程,可我怎么会有几乎接触到他呢?
“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华梗老教授?”我若无其事地问道,这种若无其事是我装出来的,我不想让/奇/任何人看出我在刻/书/意打听这个人。而且在教授面前加了一个“老”字,尽量表现出对他的鄙夷和不屑。
李建明似乎来了兴致,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怎么会是老教授呢!年龄最多不超过三十五岁,特有男人的范儿,那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我们学校的名义教授,啧啧……”仿佛这个华梗教授就是他的偶像,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每周的周四晚上会在科技馆举行讲座,是有关企业战略管理方面的,特吸引人!”
学校里果真有这么一个华梗教授,听李建明的意思,这个华梗教授还蛮招学生们的追捧,而且身份、地位都超出我的预料,这无疑会给我的任务带来麻烦。你要知道接触员工永远要比接触老板容易的多。
“看样子你很欣赏他呀?”我打趣道。
李建明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我靠,欣赏?我现在都对他顶礼膜拜了!对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市场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面对什么样的市场调整什么样的战略?企业在哪个阶段最需要调整市场战略?听他讲课,嘿,比在战场上都激动人心!”
看他那因为激动涨红的古板的脸,我简直要笑出来。不过,我也很高兴,我找到了这个叫华梗的人,任务将会沿着这个开端进行下去。
很多学生都在此时涌进教室,我知道上课是时间快要到了,我和李建明都放低了声音。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正是昨晚见过面的鲍燕舞。
他喜咪咪地从我的脸上瞟过,然后对着李建明说:“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这种带有报纸头条韵味的语言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不得不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等待他讲出这个所谓的特大新闻。我发觉李建明也是一个特爱猎奇的家伙,他瘦高的身子已经将我挤到了靠背上。
“快说,卖什么关子呀!”
鲍燕舞压低声音说:“‘舞者’惹到麻烦了!昨天下午她在校门口被钉子头一伙人拦住了-----”
李建明好奇地问:“钉子头是哪个?”
“篮球队的,个子高高的,脑袋剃得像颗手榴弹一样的那个!他家里有点背景,他爸爸是市政府里面的一个什么官,这也是他平时在校园里飞扬跋扈的原因。布安娜竟然打人家了一巴掌。”
听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样子她真的要遇到麻烦了,这个钉子头分明就是一个依靠家庭有点资本在外面肆意妄为的流氓。自己竟然毫无理由地为她担忧起来。
“她打人家干嘛?”李建明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担忧,“钉子头在大学混了五年了,现在还没毕业,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臭名昭著了!”
“怪就怪我们的‘舞者’长得漂亮,而又故作矜持,如果不是冷冰冰的,从咱哥几个当中选个男朋友,也不会惹上这档子麻烦!”鲍燕舞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表情,紧接着脸上也流露出了担忧,“钉子头追过多少女孩子,追到手的又被他甩掉,没有追到手的就欺负人家。我可听说他以前追一个名叫小琴的女孩,女孩不同意,他就将人家拉到球场上,用篮球将人家的嘴唇和鼻子都砸歪了!”
“那学校都没有处分他?”我有点恼怒,变调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处分是处分了,警察都来了,最终还不是赔钱私了!”鲍燕舞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眼睛里却闪烁着憎恨。
上课铃响了,一个个子矮,长得圆圆呼呼的男人走了进来,浑圆的大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眼镜,与他“鸡蛋”的雅号真是非常匹配。
他在上面激昂顿挫地讲课,而我们三人挤在一起谈论布安娜的事,其中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听,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反问。总之,我在为一个不曾真正识面的女孩担心忧虑。
直到两节课程上完我们才停止住谈话,下课期间我们也没有出去。三四节课我们的科目不相同,各自寻找教室去了。
三四节课是《马克思哲学思想》,上课的教室是在4号楼102室,所以我又不得不爬下九楼----电梯果真都被高年级的学生给占领,利用课间四十分钟的时间寻找到了教室。我想这个课间时间的设置,正是为了让学生寻找教室。
我这次没有像李建明一样选在后面最角落的座位,而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教室的前排,因为只有那里还空着座位,后面的都被高年级的学生控制着,我从心理上不愿意接触那些高年级的学生,这多半是因为听到了有关“钉子头”恶劣的事情,他似乎成了我脑海中高年级学生的代表人物。
教《马克思哲学思想》课程的是位女老师,三十多岁,有着风情万种的姿色,身材丰韵,尤其是她那硕大浑圆的臀部,总能让人心思迷乱。她进教室比较早,在上课铃没有打响之前就已经在黑板上列出今天主要讲的内容,我还认真的做了记录。
几乎是踏着上课的铃声,从门口进来一位女孩,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让我大吃一惊,手中的水笔差点掉到桌子下面。对,就是这双眼睛,能够看穿你的心思,剥夺你拥有秘密的权利!上课铃的催促让她有几分慌乱,胸前被她抱着的课本差点滑落下来,幸亏她及时用左手托住。她低着头,匆匆地坐在了第一排,而她所坐的位置仅离我有两个座位的距离,我激动得差点喘不过气,两只手都在发抖。
我轻按着自己的鼻尖,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集中精力听课。可无不能,我的思维已经散乱,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被她征服。我的鼻子已经嗅到了她身上那种迷人的香味,我敢肯定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体香,甜甜的,特别诱人。
耳朵也在捕捉着她的每一动作,哪怕是由于她的奔跑引起的喘息。
最不听使唤的是自己的眼睛,已经强制着我的脖子扭向她。我看到了她,皮肤白皙,身体纤细,尤其是她的脸庞,白净,光滑,像雕塑一样,我不知道上帝如何完美地将她的眼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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