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疯狂》第9章

声音渐远听不清，露西法伸出手似乎想大声喊谁，却睁开双眼。
“露西法大人您可算醒了！米伽勒担心的都要吐血。”迦百洌微笑的说道。
米伽勒气得直跺脚，把伽百洌推一边自个儿凑上来：“露西法大人现在感觉如何？刚才您睡着忽然哭了可是做恶梦？是不是莲大人欺负您？您现在想吃什么？口渴吗？”
迦百洌一个手刀将其打昏：“病人需要静养。”
他一个手势，旁边的天使像拖尸体般将米伽勒拖走，于是他又转头劝露西法再睡会儿。
“没关系，我——”
露西法下意识用手擦眼角，果然有泪。莫非他是哭醒的？
“您先休息，莲大人的事大神殿下会处理。”
莲大人？露西法奇怪的问：“莲大人怎么了？”
迦百洌来了个你用不着包庇的眼神。露西法立即反应过来状况急忙解释：“不是！我昏倒是因为……”
迦百洌：“因为什么？”
露西法说不下去，难道他要说自己是治疗被火神不分敌友残酷四散分裂的尸体而脱力？
“因为您对身边的人毫不防备，才让人有机可乘。”迦百洌接道。
“不是的！是我自己在使用治疗术后体力不支，和莲大人没有关系！”
周围所有的天使都‘恍然大悟’怪不得莲身上没伤，原来是露西法不惜昏倒治疗的结果。
“露西法大人，”迦百洌忍不住提醒，“您和莲大人关系好……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说这么大声，被大神殿下听到谣言可不太好。”
房门外偷听的天使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再次传开；
“原来莲大人和露西法大人是这种关系，怪不得露西法大人当初急着请战。”
“露西法大人昏倒的莫非是因为XX？现在天界很流行XX；谁让天使是无性别体。”
“别乱说话！哎，你说，如果他们XX，是谁XXXX？”
“依我看应该是莲大人XXXX吧！”
……真所谓越抹越黑。
追忆卷……烈焰焚情　第十二＆三章　为君斟酒＆空洞
莲一直没有来。
不晓得为何，从莲出战的时候维纳斯心里就存有微妙的不安，有不祥的预感。等到莲战胜归来她着实松口气。可是莲回来后没有来见她，过去他们几人欢聚的地方也长久没人去。她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几天前偶遇丘比特才得知他也一直没有见到莲的面，正气鼓鼓的闹别扭呢！
怎么回事？为何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外面关于露西法和火神莲的关系越传越难听，终于她忍耐不住偷偷跑到火神殿，顾不上如若被侍从发现又会传出怎样的谣言。
当她看到火炎般燃烧的背影时，心里着实松口气——还好，他没有受伤。正当她想走近前看得更真切时，浑厚的声音令她不能移步。
“撒旦背叛之时就是天界的末日。我会将所有自谓为神的低等种族屠净，一个不留。”
莲神采飞扬的对什么人说着话，他的背影正好挡住那人的面孔。维纳斯大吃一惊，连忙用双手捂住嘴以防自己惊叫出声。
他在说什么？撒旦，难道是真实之书中记载的背叛神的天使？
“动手利落些，在尘埃落定前我不想被造物主们发觉我们的存在。”妖美神秘的声音响起，在人心中激起层层波纹。
莲低头恭敬道：“请放心，只要我用属于我的火元素之力，他们连灰烬都不会剩下。很快，这个天界将化作火海。”
莲对面的人笑了，维纳斯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莲低下头那人露出的面孔，那人竟然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维纳斯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跑，零落的脚步声使得正在交谈的两人停住。
“似乎有小猫闯进来呢。”那个意识所主导的露西法笑道。
“大概是丘比特，我会尽快解决。”由于维纳斯呼吸较轻再加上莲没有看清她离去的背影，所以误以为是体型小巧的丘比特来访。
那个意识看到逃走的身形似乎是女子，却没有点破。对他来说无论刚才偷听的人是谁都无所谓，真神对狂妄的世人的审判已经开始，没有谁能够阻止。
“等一下！”
正准备去找丘比特的莲被身后颤抖的声音喊住。他停下脚步，回身一看是维纳斯。
“什么事？”他冷冷的问，他对维纳斯在此时此地出现产生怀疑。
刚才偷听者的脚步很轻，有可能是小孩子，也可能是女人。
“我们……前不久我收到献祭的美酒，我想你应该喜欢。我，不介意今天去我那里坐一坐好吗？”维纳斯颤声问。
莲当然懒得理一个连说话都抖抖瑟瑟的女子，而且看样子刚才偷听的人不是她。莲不想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却听维纳斯说——
“最近你好冷漠，好像变了一个人。”
莲止步，怎么，她怀疑了？不管她知道多少都该先除掉，但是——她有没有和别人提起她的疑惑？
“悉听尊便。”莲回答。
和维纳斯一起进入她的宫殿，多多少少受其他神的关注。如果在宫殿里动手等于告诉所有人火神莲有问题。莲准备这一次先探清楚到底维纳斯怀疑的程度，有没有告诉别人等，然后再找机会拔除阻碍。
维纳斯取出上好的果酒，在她亲自为莲斟酒的时候，悄悄将一滴东西滴入酒中。
这是一种名为‘爱神之泪’的药。喝了它，只要有感情的人或神，都会爱上出现于自己眼前的第一个事物。但是，它也有令一种功用——没有情爱的生物沾上它就如沾染剧毒，立即死亡。
维纳斯的手在发抖，她在下赌注！如果莲有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么莲会爱上她。这样一来就算天界毁了，她也不后悔。可如果他没有……
维纳斯转过身，手持斟满的酒杯走向莲。
每一步，每一步都好艰难，仿佛花费千年万年她才走到莲的面前。
莲冷撇她一眼，伸出手。
维纳斯手一抖，酒杯翻落到地上，酒水撒向大地。
她做不到！她始终还是做不到！她是爱神，只是一眼她已经看出莲真得丝毫没有感情！下手杀他，即便知道他想毁灭天界，即便知道他多么冷血残酷，她还是做不到！
“抱歉，我再给你斟一杯。”维纳斯急忙转身掩盖自己的情绪，又拿出一只酒杯，斟好酒递过去。
莲一饮而尽。
“死木瓜！原来你在这里鬼混！”
嗒嗒的声音传来，丘比特连蹦带跳闯进来。
＊＊＊＊
当丘比特看到莲缓缓转头看像他时，心中突然一惊！
‘危险！’
他的直觉这样警告他！丘比特不比天界其他神，他拥有许多奇特的能力的同时也具有野兽般的第六感。尤其他是爱神，对于人的情感变化极为敏感。只是一瞥，丘比特竟从自己的好友莲极为陌生的目光中看到了火焰、死亡和杀意！
“维纳斯，快离开他！”丘比特顾不上礼仪尊称，一边喊一边迅速取箭瞄准莲。
维纳斯心中一抖，双脚发软怎得也迈不开步子。
箭还未离弦，弦已先断。不光弦，整个弓都开始融化，扭曲变形。丘比特大惊失色，他不懂为何持弓的自己没有感觉到金属熔化时的灼热？
很快他明白了。原来一瞬间他已经被火焰包围，身体的皮肤毛发都在燃烧。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温度又高得惊人，以至于传导神经在很短时间内达到痛觉疲倦。
炙热的火焰中丘比特却觉得十分寒冷，从头到脚，到心里，透彻冰凉。
失去知觉前一瞬，丘比特挣扎的朝维纳斯伸出手——
“逃……”
火焰吞没他和他的声音，短短时间里丘比特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一团燃烧至只剩无机物的淡薄白灰。古怪的不符合常理的是，火焰仍在燃烧——直到连灰烬都不剩。
“呜……”
维纳斯用手掩住面，却止不住泪水如断线珍珠洒落。她哽咽的想喊丘比特的名字，却喉咙紧绷发不出声音。
残酷而陌生的火神朝她走来，伸手抬起她的头。
“还有谁？”
什么……？
“还有谁怀疑我，你可知道？”
“……”维纳斯想说话，可是舌头发僵，用足底气也只发出一个颤音。
“哼，没关系。”火神莲的手突然掐住维纳斯的咽喉，“以防万一，把活着的全部除掉。”
维纳斯呆呆的看着莲，忽然间她的恐惧、担心与悲哀全都不见了。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也许是因为意识到别的什么，她僵硬的躯体放松下来，极为自然的抬起手用拇指按向莲的眉心。莲条件反射偏头躲开，本该加紧的扼住她喉咙的手指，在看到她莫名其妙松懈的表情后不知觉也松懈下来。
“你……皱眉？”她居然笑了。
莲一怔，这个临近死亡的女神在说什么？
“杀死我……你难过？能让你改变表情，丘比特知道一定嫉妒我。”
他不是火神，是怪物；
这个无心无情的怪物，在意图杀她的时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