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物语2》第89章


九厥想了想:“我过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里稍事休息,找点能吃的东西,饿死了。”
“你要留心,丛林里太多危险,搞不好你自己反成了食物。”大叔眺望前方,“遇到危险,要么自救,要么自尽,别指望他人。”
“啧啧,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要是你有孩子,可不能这么教育他们。”九厥不以为然,依然嬉皮笑脸,“自救是必需的,但你只要不是恶贯满盈,也不妨期待—下外援。家人朋友,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我走到九厥前头,又回头看大叔一眼,“想教育孩子,也得有孩子给他教拜才行呢。这神冷血家伙,哪个女人会看上他。”
“不送。死之前记得大叫一声,省得我往那个方向去。”大叔笑着朝我们摆摆手。
我忍住一肚子火,抬脚就要往沟那边走。
嗖!
一个不明物体擦着我的腿飞出去,噌一下扎在前头一株半人高的植物上——一支锋利的箭,箭头是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头。
不等回头,又是一支,目标是正要迈腿的九厥,擦着耳朵飞过去,断了他几根头发,身后的某个地方,密集的草叶一阵乱摇,有东西借着天然的掩护,朝跟们相反的方向逃去。
“看好他们。”
九厥闪身朝那边追去,不过,大叔的速度比他更快。两个人一前一后追进了密集的植物中,我将老黄夫妇护在身后,并扯住藤蔓控制丽莎爸爸,这家伙照例拿一双仇恨的眼睛瞪着我,然后竟拍起掌来,怪腔怪调地喊:“杀掉!都杀掉!哈哈哈!”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却在半秒之间发现这男人的身影扯动了一下,就像信号突然出了问期的电视画面,但转眼又正常了。我用力眨了眨眼,没有异常。
“老板娘,这男人不妥。”白驹爬出来,立在我肩膀上小声说,“我感觉到,他在变‘暗’。”
“什么意思?”
“你是妖怪,对妖怪很熟,但是对人类的生命就未必有我敏感了。”白驹认真说道,“以我几百年资深死灵的经验,这个男人的生命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消退着。怎么说呢。虽然他活生生的在找们面前,但我感觉,这个生命,没有根基。简单说,就像灯与电源的关系,正常的生命,本身就是电源,放光发热不在话下,但他却只是一盏灯,依附于电源,一旦电源出了问题,他也会好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
“刚刚看到他‘闪’了一下。”我基本明白,但这种现象我从未遇到过。
“这种生命形式非常罕见,不知这家伙的‘电源’在哪里。”白驹谨慎地提醒,“你要死磕留心。”
正说着,一道紫光从我眼前闪过,不远处的一片植物激烈地摇晃起来,隐隐传来一声惊恐的低吼。
4。
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地上,印第安人般的五官,身匕缠着破损的兽皮,巧克力色的脸上涂得花里胡哨,不仔细些,连眉毛眼睛在哪儿都看不见,很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两颊都凹陷了。就躭算箭已经被没收,他还是瞪大又圆又黑的眼睛,拿空空的弓对着我们,看起来这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东西。
“为什么要杀我们?”对于一个孩子,我尽量让语气不那么严厉,“你是什么人?住在这里的?”
少年的眼晴明亮干净,虽然拿着武器,却没有一丝戾气。反而是站在旁边的大叔,虽然手无寸铁,面无表情,却是十足的杀气杀气测漏,藏都藏不住。
这个男人,一身捉摸不透的的凶悍。
“不能过去盐沟那边!”少年焦躁地瞪着我,抓着弓箭的手松开一只,指着前面的建筑,使劲摇。
幸好我是妖怪,人类的任何语言,只要稍微静心去听,都能听得懂,并且也能让对方明白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找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可能不是要杀我们,而是阻止我们越过盐沟。
“吃人的怪物,越来越多。奶奶说盐能防止它们过界作恶,所以才在这里挖下盐沟。”少年急急道。
“那里有什么怪物?”
“嘘!”少年捂住我的嘴,盐沟那边的从林里,几棵高大的植物异常地摇动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跟我来!”少年打置了我们一眼,放下了手。
5。
明前这个只剩残垣断壁,一片萧疏的地方,就是少年的,家?!
处处破败,屋子已经不是屋子,烂成了一堆堆石头与荒草,只有一间还剩大半个屋顶,勉强能遮风挡雨。看这里的情景,跟历史资料上描述的古玛雅人住地颇为相似。
跟着少年进了那间破屋,看到水壶与碗盘,还有些简单的工具。整齐地放在角落。我注意到墙壁上到处都画着一个螺旋状的圆形符号。
—些看起来都已经变质的玉米饼被送到我们面前,少年说:“饿了就吃这个。水壶里有水。”
大叔拿起一个饼,闻了闻,扔到一旁,闷声不吭地去了屋外。很快他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只小野猪似的的动物,甩到我们面前:“把这个拿去烤了,那些饼子是人吃的吗!”
“你怎么抓到它的?”少年十分惊讶,“以前村子里最勇猛的措人也抓不到这种东西,它是这里跑得最快的动物了!”
“你管我怎么抓到的,赶紧弄来吃!”大叔不耐烦地回答。
连我都惊奇于大叔这一回的速度,还有,他居然也能跟少年交流。
少年十分欢喜地跑出去处理猎物了。
不多时,猎物变成了在篝火下吱吱冒油的喷香烤肉。
少年叫帕卡尔,他说这在当地话里是盾牌的意思,奶奶给他起的。
“你屋子里那些圆圈符号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一边大嚼烤肉一边问。
“每当家中有人远行,家人都会在屋里画上这个,是能保佑亲人平安回来的护家神符。”帕卡尔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看这里的光景,显然这神符没有什么作用。
“怎么到现在都只看到你一人?”九厥问,“你们村其他人呢?去打猎了?”
“已经没有人了,火焰在帕卡尔的眼睛里跳动,“他们都没有回来。”他看着我们,“你们又从哪里来的?看起来跟我们很不一样。”
“我们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叔皱眉道,“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只是没回来。”帕卡尔攥紧拳头,“未必死了。”
啪啪作响的柴火中,帕卡尔沉默了许久,向我们讲出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的祖辈都是一出生就在这里。但几千年前,祖辈们的祖辈,也是生活在“上面”的。因为一场灾祸,幸存者们跟随伟大的羽蛇神迁移到了温暖光明的“地城”。在那之后,怀抱着对羽蛇神的敬畏与感激,大家在地城中安居乐业,代代延续下来。神一直保护并照顾着他们,驱除猛兽,开垦荒地。没人想再回去,这个世界,是比上面好上千百倍的天堂。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在三十年前结束了。地城的中心,那座为了几年羽蛇神功绩而修起,同时也作为神在地城的宫殿的金字塔附近,出现了神秘的怪物,无人能形容出那究竟是什么,它们无声无息地吞食这里的动物,包括人类。
因为靠近神殿的土地最肥沃,所以他们的耕地与狩猎都在那个范围以内,失踪者一去不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便开始了恶性循环,失踪的人,必然引去更多寻找的人,这些人,也没有回来。不死心,又去找,再失踪。仿佛一条恶毒的绳子将人们串联捆绑起来,挨个拖入地狱。
悲伤之极的他们向羽蛇神祈祷,又在神殿之下挖下盐沟,一来警醒幸存者不可以再到那边去,二来希望盐沟能阻止恶魔的侵犯。
可是毫无用处,失踪的人仍在继续。大家只好远离神殿,在盐沟之外小心翼翼地生活,才算短暂告别了噩梦,可是,最近几年,幸存下来的村民们,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无端端地患上怪病,什么草药都没有用,年纪大身体弱的人,很快就死去了。年轻些的,拖的时间长一些,可也难逃一死,每个人死去时,眉心处都像碳一样黑。后来,有人说在神殿附近,有一种可以治百病的药花,或许可以制止这场怪病。于是,剩下的部分青壮年冒险去了那边,但是,又没有回来。
死神以各种方法,将整个村子屠杀到只剩下十几人。
就在前不久,帕卡尔的父亲,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包括帕卡尔在内,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往神殿那边去,一来希望找到治病的药花,二来希望找到失踪的人。可是,进入盐沟内的丛林不久,怪事便发生了,结队而行的他们,走着走着,就有人突然被拖入丛林深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干的。很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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