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第155章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飞琼姐姐,我来帮你!”
“你小心呀!”景飞琼清楚以沈涵秋修为在这片海域算是弱者,见对手分出一名奔她去,忙回身截住那名修魔者。
修魔者与景飞琼打了半天没占到便宜,邻近的修真者又来得那么及时,那名奔沈涵秋而去的修魔原就是以进为退,与景飞琼一击即退,与另一位修魔者同时遁地逃去。
“你乖乖听话,今天这两名修魔者肯定逃不掉。”景飞琼天性平和,唯独对修魔者恨到骨子里,追之不及,免不了有抱怨之言,声气儿还挺大。沈涵秋这会子挺乖,垂首聆训,大气儿不呵一口,又让她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没好意思再唠叨,冲已掉头而去的扁舟扬声致谢后,她亲亲热热的挽着沈涵秋回那石洞去。
简单的弄了点食物果腹,景飞琼忽想起以沈涵秋的修为应该是没法穿过她布在洞口的‘回光壁’,便问她是如何出去的。
“有个我从前没见过的怪东西在前面飞,我跟着它就出去了。”沈涵秋的神色看不出话里有假,因为她说的基本属实。
“这样啊?”
“姐姐,经常有修魔者来攻击你么?”
“也不是很经常,每个月总会有一两回。”景飞琼说得很随意,沈涵秋却能听出她生存状态多糟,力劝她离开此岛,她摇摇头说:“师兄说不许我离开这片海域的。”
提及师兄,景飞琼怅然若失,沈涵秋真想臭骂她一顿,因想着是交浅言深才忍了下来。随手揪下一串挂在壁上的干红莓果,正要往嘴里扔,景飞琼忽然伸手夺下,见沈涵秋一脸愕然,她难为情的解释:“吃了这果子会让你的脸变得跟我一样。”
“你的肤色不是天生的?你不是要告诉我这果子也是你师哥要你吃的吧?因为那个貌不惊人的枝头凤?”一连串的问题,景飞琼皆未答,沈涵秋胆里寒气直冒,那个男人又是长着一幅怎样的心肠?
第一百八十章、搭船
衣不如旧,人不如新。连清喜新厌旧爱上郁莲香,沈涵秋只会认为那是男人的劣根性,最多是劝景飞琼放弃。但明白景飞琼对连清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连清还利用她的百依百顺,让她毁弃属于自己的美丽,只为让他的枝头凤相信他不会为她动情,沈涵秋恨不得能揪住连清暴打一顿。
“归霞岛与圣光谷相较如何?”
“十大修真门派分上五门和下五门,圣光谷属上五门,归霞岛属下五门。”景飞琼庆幸沈涵秋没有追问她和师兄的事,给出答案后还作了极为详尽的解释。
十大修真门派之所以能执修真界的牛耳,是因为他们的核心是:厉、寒、宁、梅、祁、秦、夏、魏、郁、黄十姓大家族。这十大家族中都出过得道成仙的子弟,如排名十大家族首位的青云厉家,就是天界厉扬神君的本家。
厉扬神君出身青云厉家,那敢情好,十六的账可以先替它收些利息了。沈涵秋想到开心处,眉开眼笑,惹来景飞琼狐疑的目光也不在意,打听过十大修真门派同忾连枝,彼此守望相助,便问:“像他们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怎么区分?有没有令牌之类的?”
“听师父说,他们内门弟子都会持有家族签发的令牌,外门弟子没内门弟子带领是无法外出的,一般很少见到,不知道有没有令牌。”
“是这种牌牌么?”沈涵秋取出木婉嫦交给她的圣光令。
“你怎么会有这个?”
“别人给的,让我持这牌牌参加青云法会。”
“这应该是低级令牌。”景飞琼打量着令牌说,“听师父说,因为令牌制作成本高昂,他们高级弟子才是一人一令,人亡令毁,低级弟子的令牌可以轮番给多人使用,只要用他们各自门派中的秘法滴血使令牌认主。”
沈涵秋说出木婉嫦传授的秘法,要景飞琼滴血使令牌认主。景飞琼傻乎乎的问:“你的令牌,为什么要我滴血?”
“咱们去归霞岛抢连清,就算那混账男人是垃圾,也要抢回来你自己扔。”
沈涵秋蛮横将景飞琼的身份转为圣光谷的内门弟子,虽仅属低级弟子,但到归霞郁家还是非常有身份的。身份发生变化,景飞琼的心境也发生变化,以前不敢动的念头都蠢蠢欲动,服了些药草恢复容貌,带着对幸福的憧憬,她划着那叶扁舟,与沈涵秋去归霞岛。
那一叶轻舟,在烟波浩渺的大海上随波逐流。
逆向,有一艘华丽的三层大龙船驶来。
当生命注定要交集的时候,谁也避不开。
连清极力想撇清与景飞琼的关系,就在他自以为得逞的时候,景飞琼进入他的视野。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自己,恶向胆边生,他悄然出手。
别说修为与连清相差不少,景飞琼也压根儿想不到他会对自己下毒手。“是师兄!”惊喜的呼声犹在耳,青光闪过,蜂形飞镖已至胸前,她想躲时已迟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蜂形飞镖穿衣而入,蹊巧的是她竟没感到疼。
比景飞琼还要差一截,沈涵秋如何看得连清的动作,只见到她胸口插的飞镖,后知后觉的跳脚大骂:“好你个姓郁的乌龟王八蛋,圣光谷的内门弟子你也敢杀!”
静谧的大海上,沈涵秋的吼声传出很远。近在咫尺的船上郁家人自然听得见,纷纷从舱中出来。
顶层舷边立着的青衣儒生问:“来者何人?”
被沈涵秋狠掐一把后,景飞琼深吸一口气,亮出令牌说:“圣光谷景飞琼,她是外门弟子沈涵秋,我们想搭乘你们的船回去。请问阁下是归霞郁家哪位?”
“归霞郁莲坤。家中两位长老在舱中相候,请景师妹与这位师妹移驾舱中叙话。”
郁莲坤这番话极客气了,他是归霞岛的高级内门弟子,对景飞琼这圣光谷低级内门弟子算是给足了面子。沈涵秋认为他连自己姓都没记住,是太过轻慢,还鼻孔朝天的冷哼数声。
平平升起,景飞琼托着沈涵秋左肘无声无息的落上船头。这般朴拙的身法立时引来归霞岛弟子的轻嘘声。沈涵秋看向嘘声起处,嚣张的大叫:“嘘什么嘘,有本事你们挑战圣光谷高级弟子去呀!”
郁莲坤瞪了那些好事者一眼,吓得他们连忙缩回舱中,再束手作个请的手势,将景飞琼她们请进了顶层观霞阁。
有沈涵秋那么一闹,景飞琼此时已进入了角色,到郁家两位长老面前亦镇静自若,很有名门弟子的风范。看得郁家两位长老好生嫉妒:圣光谷出来的低级弟子也有如斯气度,难怪人家能稳据上五门之列!
两位长老简略的问了几个问题,像什么圣光谷负责青云法会的主事人是谁,圣光谷这次会派哪些高级弟子下场,还有圣光谷圣光谷的长老们将会有几位到场,诸如此类他们较关心的问题后,就因景飞琼说适才与修魔者有过一场激斗,并且她也很恰当的表现出些许疲态,大长老便让人领着她们去休息。
到得舱中,待归霞岛的弟子关门退出,景飞琼好生钦佩的望着沈涵秋,欲言又止。设若不是沈涵秋在出发前,已事先算好郁家的首脑会问些什么问题,教她一律以‘弟子地位卑微,不曾有机会与闻这等机密’作答,又叮嘱她适时告诉对方自己刚刚经历过一番激斗,并表现出疲惫的样子,她想自己在郁家两位长老面前不可能表现得那般镇定,肯定会露馅。
露齿得意的一笑,沈涵秋拍拍床板,示意景飞琼坐下调息。很快,两人进入忘我之境,浑然不知窗外有人偷窥。
“连清你干什么!”一声娇叱起,贴在窗边的男人惊回首,没等他分辩,一个大耳括子就结结实实的印在他脸上。
沈涵秋猛然的拉开舱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连清说:“你媳妇长得稍稍有些对不住观众,你也不至于看到女人色心就起。这是在你们郁家船上,我们好歹是客,不想声张来让大家难堪,希望你识趣退走,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
“我叫你起色心!叫你馋!”
丑女最忌讳被人说她丑,偏沈涵秋是圣光谷的人,郁莲香气虽气,理智尚在,便拧着连清耳朵走开,边走边骂。那连清冤啦,但他没处申冤,他总不能说出景飞琼是他师妹,要真说了估计他就死定了,只能闷声不响的任由打骂。
一行清泪悄然落下,景飞琼面色灰败,看情形是深受打击了。搂着她的肩,沈涵秋轻轻的拍打着,“男人的本质就这样,别把他们想得太美好。”
直到海船驶入临近圣光泽地边缘的海域,船上赴会之人分乘圣光谷派出的迎宾艇,连清都没有出现,景飞琼又有些怅然若失,频频回头望,急的沈涵秋在她腰间一掐再掐。
坐在小艇上,景飞琼失神低语:“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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