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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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善直起腰板,坐了起来,看来殷唯一的话,确实撼动了他,死对于他来说,或许真地是种解脱。人们往往追逐青春永驻,长命百岁,只有他才明白这样的“长命”意味着什么,眼看着身边的亲人◇友一个个生老病死,离自己远去,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这个世界的怪物,夜不能寝而饭不能食,日日夜夜饱受疲倦和饥饿的侵袭,却没有办法得到宣泄。虽然事过境迁,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忘尘决”的帮助,他似乎真的忘记了曾经地一切。然而那种莫明地罪恶感和痛苦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这种生不如死,生比死还痛苦的“长命”让他觉得好累、好累,而如果真的能摆脱这一切,并且是方德取了他的性命,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个最好的结局了,至少,他还了他一条命。虽然晚了整整两百多年,但是如果自己的死,能让自己和他的冤魂都解脱,这何尝不是最圆满的结局呢?然而殷唯一说的对,即便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不顾及许冰诺地性命和安危。自己可以死。可以安然接受命运的惩罚,但是自己所爱的女人。却绝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和危险!
“游戏?”扬善地脑海中突然间闪过许多的感触,最后喃喃地念出两字。
殷唯一点了点头,既而尽可能简洁地将发生在W市的所有事情都概述了一翻,毕竟,无论双方之前发生过什么,现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战线,如果想从扬善口中知道最真实的答案,那么首先就应该做到坦诚相待,不对他有任何隐瞒,而且作为当事人,扬善有权利知道发生的一切和他所将要面对的情况。
听完殷唯一地讲述,杨善若有所思,一直没有开口,面色十分凝重。
“而今那玉器在何处?”
众人一阵沉默,纷纷缓缓摇头。
“而等不觉得此玉器猝然无踪迹可寻,实乃古怪吗?”
“我们和王博曾经试图找回那戒指,但是它后来却一直没有再露面,没有人知道它现在在哪里,回去之后,我们依然会继续追查它的下落,但是,在此之前,请你能不能把那幅画的来历告诉我们?还有,它到底与你们两百年前地感情恩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如那书中所说,是与一个奇怪的小孩有关系?”殷唯一单刀直入,直接避开了扬善的提问,现在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这画的来源和所有地一切,这也是他们一直想要追寻地真相。
杨善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诚然如那书中所载,曾经在村子的祭河救起过一个小男孩,此事,虽然吾于吾父辈听过些许传闻,再加上书中所述事情,吾大概有所了解,却亦不尽然,且此事地具体年代无法追溯,只知道距今十分久远,无人知晓那孩童地身世,更无人知晓他最后为何会变得如斯古怪,然,书中所载具是事实,那孩童惨死于祭河,并于下游一浅滩处积满一潭死水,自那以后,阴盈阳缺,百无生气,而其尸骸搜寻未果,其母追寻自此,抱其皮陨泪,方成此画,那孩童地怨念极大,不得已,葬其皮于祖地,望祖辈灵气能抑其怨气,其虽被压住,祖地却受其侵扰,葬其中者,莫一安歇。”
虽然从杨善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但是对于这种残害儿童,甚至剥人皮的事情,他们依然觉得无法接受,尤其令人感到神奇的事情是那小孩的母亲抱着那孩子的皮哭泣,落下来的血泪落在人皮上,居然成了一幅画——正指向小孩另外半张皮的埋葬所在,难道是那小孩怨气太重,知道自己母亲来找寻自己,因此显灵,在自己的半张人皮上“做画”对自己母亲所做的指引吗?
“如果,这幅画是源自于更早的一桩的惨案,这与方德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孙俊泽听了半天,虽然感到十分惊讶,却没发现两桩惨案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且听这杨善所言,这奇怪孩童惨死的事情似乎早于方德等人事件百于年,那么这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联系到一起呢?
“方德亦死于祭河,且其尸骸顺流而下,沉入凌冤潭,至今搜寻未果。”
“凌冤潭?那潭河流下游的死水?”左皓问到。
杨善点了点头。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都冤死于祭河?而且两个人的尸骸都沉在凌冤潭潭底?充满了对这个村子的憎恨?”殷唯一大致已经知道了那幅画与两百年前方德惨死的关系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解答疑惑(下)
杨善点了点头,表示事情的原委可能正如殷唯一所推断的那般,他虽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已两百余年,然而那孩童惨死在祭河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闻,而未曾亲见。如果要给这两桩命案找出一联系的纽带,他觉得两桩命案的沉尸现场相同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
“即便方德和那小孩都惨死于祭河,且尸沉凌冤潭,那又如何?虽然二者都对这个村子的人充满憎恶和怨恨,但毕竟也是逾越了几百年,且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许冰诺在缄默了半天后终于开口了。
杨善望向她,正欲开口,却在对上那双星月般的眸子的时候低下头去。“砰¢…”心脏居然有阵莫名的悸动,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麻木得没有了任何情感和感觉,而今天他居然迎来来久违的悸动和羞赧,她还是那么美丽,温柔…
许冰诺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间也慌了阵脚,却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此时此刻,在她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而她对杨善的感觉又岂只是有限的词语所能描述的呢?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殷唯一知道二人在不经意间碰触了于两百年前埋葬的情丝,不禁有些尴尬,但是形式紧迫,现在绝不是交由他们二人再续前缘的时候,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在下一秒变为一具冰冷尸体的可能。
杨善端直身子,收敛心神。继续说道:“二者为怨气纠缠,无法投胎,此地阴气甚重而阳气衰竭,得此地利辅之,其冤魂虽逾百年不殆而更盛呼!人与人直接尚存交流与交易。鬼魂亦如此,若不出吾所料,莫大地冤屈令二厉鬼纠结于一起且妄伺机而动。”
杨善毕竟是生于两百年前,因此说话文绉绉的,虽然不如文言文般生涩难懂,却也不似白话文般清晰明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跟殷唯一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说话都不喜欢说尽,总喜欢说得不清不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交易?你是说方德地鬼魂在凌冤潭遇到了那小孩的怨魂,而后两厉鬼之间达成了一笔交易?”殷唯一马上从杨善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词语。
“鬼魂之间的交易?他们之间交易的筹码又是什么呢?”跟着山石老人多年,许冰诺对于鬼怪之事不算陌生,然而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理论:鬼魂之间的交易。
“那孩童怨气甚重且怨力颇为强悍,料他生前定是灵力旺盛之人。吾曾听吾父辈云:当年吾村人意识到犯下如斯弥天大罪,莫一不是悔恨不已,虽行诸多法事欲安其魂魄,然其怨愤太深而无法超度,最终不得已而葬其皮于列祖之地,望先祖灵气能融其怒而消其怨。奈何这孩童之怨灵破为顽劣,虽抑其魂魄却终不得敛其怨念,先祖安息之地亦受其影响。然,其魂魄也日趋衰竭。孰料百年后其魂魄突然强盛而其踪影不得捕捉。”杨善将他所知道地尽可能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殷唯一通过他的话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又停顿了下来,“你是说那孩童怨念太深,因此你们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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