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24章


我想到了回家。但是瞅瞅自己僵硬的双腿,我想这得猴年马月能挪到家啊!但是我还是开始挪,先是挪出了地下室,来到院子里。
这时侯,我听到厢房里传出粗鲁的骂声,不过那骂声听起来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在骂什么。
厢房里骂:妈的,你们给我弄的这是什么货色啊,插都插不进去!看老子一会儿不拿刀插了你们这帮骗人的狗杂种!
我估计是大野那头猪撒野的时候技术上出了什么问题,想过去看又怕自己的生命出什么问题,所以我没有过去,但我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大野在这样本该缠绵的时刻动粗!
于是我走到那俩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身边,听她们怎么说――因为朱先生跟我说过大部分女人天生就是演说家,所以我想听到大野这么粗鲁的骂声,那俩女的没有理由不“发表演说”!
果然,那俩女的在小声说话。
一个说:大野真是的,自己的东西软还怪罪别人!
另一个说:可不是怎么的,你看大野君那粗犷的样子,下边可“熊”了,去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几次他就那损样儿,完了嘴还硬,死活还不认输!
一个听了笑道:咱们这些日本的军官啊没辙了,嘴比下边还硬!
我听了俩女人的话有些忍不住发笑。这时侯那俩女人先笑了!笑着笑着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哭了。
另一个女人说:唉,杏子,你怎么了,哭啥啊!
杏子说:我想起了我的未婚夫川普君了,唉,以前我们在日本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要不是我被征来随军,早就和他结婚了!――他那人真的忠厚,从来没妄动过我啊!哪里像这些军人简直就像野兽啊――什么花样都有――恶心死了!桃子,你觉得呢!
那个叫桃子的听到那个叫杏子的问她,也哭了起来,这回改用我听不明白的日本话唧唧呶呶地说――可是泪流比语流还快!――我看到她的表情我差一点都哭了!
厢房的门被“咣当”一脚踹开了。
我看到大野只穿个三角裤头家猪变成野猪似的从屋里奔了出来,一把拽过杏子和桃子。
大野粗野地喊:那个娘们儿不行,你们俩个一起伺候我!
大野的粗野叫人想到了饥饿多天的野兽――我感觉大野好像不马上发泄就会爆炸掉!
被大野强行拽进厢房里的杏子和桃子还在哭――尤其是那个叫桃子的眼睛哭的已经像个烂桃子了……
第十九章 肉体(2)
我站在院子里,听见大野所在的厢房里边杏子和桃子对大野媚笑的声音,不过这种媚笑显然不是那么的纯粹,我能隐隐听出其中隐藏着的哭腔。而此时大野显得比较开心,发出油腻的唏嘘声,听了叫人不但肉麻连魂都麻!
我没有心思再在这样一个地方待下去,我决定往家挪,我想不管挪的有多么的慢但毕竟是回家,就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有坚持下去的勇气了!
我开始挪――啊,很奇怪,我发现我似乎可以正常地走动了!我又试了试,果然可以了!我想这大概是朱先生已经到了那边并且首先解决了我的走路的问题。我太高兴了!但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能正常地行走,所以尽管可以走了但还是不算那么麻利――但是和以前相比是足够令人满意的,因为我现在的行走速度毕竟可以称得上“走”了――而不是那种叫人焦躁的“挪”。
我走到朱先生家的门口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哨兵还在。
我刚要下台阶的时候又听见了“嘀嘀”的汽车喇叭的声音,原来又来了一辆汽车。那辆汽车很快地停靠在大野的车边上。车里又下来三个人,这回是两个胖子一个瘦子,而从两个胖子粗鲁的举止来看,他们的地位明显比不上那个瘦子!
瘦子背着手站在台阶前,其中一个胖子去问哨兵:喂喂喂,里边还有闲着的吗?快给小野先生找一个!
哨兵说:大野先生自己就用了仨,不过应该还有几个闲着的!请小野先生进去自己去挑吧!
――看来这个小野比不上那个大野――人家大野来时找的是好的,小野要求不高,找个闲着的就行!
胖子问完话,就领小野进去了!小野在进院子之前看看门上那块写着“东夷之春”的匾额,用不很流利的中国话说:恩,慰安所能起出这么有诗意的名字,创意很是不错啊!
我抬头瞅瞅春天的太阳正照着那块匾额,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里是这些日本鬼子的繁殖基地吗!大白天的都来这里发泄!唉!这帮牲口一样的家伙上天让他们繁殖那么多做什么啊!
这时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小野他们进去了。
我转过身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这速度比起前一段挪行的速度简直就像汽车的速度和牛车的速度的差距――我当然很快乐!我心里默念:啊!我久违的家啊,快点到吧!
但是毕竟我的腿僵硬了那么久,走的还不是太快,我路过西山树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而此时,我已经是个“准鬼”,所以毫无怕鬼的恐惧!
我站在山上往我家所在的屯子望去,似乎能看到我的破旧的家的灯光了。春天的风呼呼地吹过来,里边还夹杂着清香的味道,我想如果要是没有这些烂事情发生的话也许我正和小勤在自己的炕上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呢!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梦一样地只能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如果朱先生此次过阴不能找到我的肉体的下落的话,那我马上就会成为这阳间世界的局外人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这时我感觉身后似乎有许多人在跑动!
我回头看时不由的吓了一跳――我看到了几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我一眼认出他们正是冬天的时候我在西山坟地见到的魂魄。我想难道又是黄保长召集他们开会吗,我数了数他们一共是七个魂魄!
七个魂魄跑的是气喘吁吁,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他们当然看不到我。我想弄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所以跟着他们小跑了一程。
只听见跑在前头的那个魂魄说:大伙快跑啊,那边都快生了,咱们要是跑的慢了的话投胎就不赶躺了!后边的黄护法要是追上我们将来咱们都得投胎做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
一个说:咱们可不能投胎去做杀人狂!
一个说:你们听――黄护法他们快追上咱们了!
一个说:妈的,黄护法简直太阴毒了,老子来世也饶不了他!
一个说:别说了,快跑吧,只要投上胎,黄护法就拿咱们没有办法啦!
说着七个魂魄风一样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这时,我听见后边又来了一伙。
带头的果然是黄保长,后边跟着那些脸色铁青的魂魄!黄保长和魂魄也都气喘吁吁。而那些魂魄的速度明显不及他们的主子黄护法。这时前边那七个魂魄已经向我们屯子跑去了,把黄保长他们落下很远。
突然,黄保长停了下来,把手一摆,然后对后边的魂魄说:不用追了!那七个混蛋跑到前边屯子里去了,我调查过,最近前边屯子里没有怀胎的,他们去了也找不到地方投胎!妈的,到那时他们还得乖乖地回来求我!咱们回去等就可以了!
黄保长后边的魂魄一听他们的护法叫他们回去了,转头就往回跑,这时我看到黄保长的速度明显不及那些魂魄。
我猜想这些死鬼一定是起了内讧,我想黄保长前边的七个一定是黄保长的反对派!而从追赶的速度来看,黄保长后边的一群也不见得是它的拥护者。我看着黄保长跟着那群魂魄也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决定不再去想他们内讧的事情,因为他们之间谁生谁死,谁投胎谁下地狱关我屁事!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赶快到家!我的脚步终于快了起来……
……我的心抽动了一下,因为我太激动了――我终于站在了我家的院子里。
我看见屋子里昏暗的煤油灯已经点燃,灯下我看到了我爹和我娘的身影,他们看样子正在面对着面抽旱烟呢,徐徐升腾的烟雾叫我感到他们正是处在一片忧伤之中!
我迫不及待地冲到屋子里,我扑到炕前跪了下来,喊:爹啊――娘啊――
可是我爹和我娘对我的叫喊显得无动于衷,还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我才想起来,我只不过是一个魂魄而已,爹娘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我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我坐在炕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爹娘,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我娘看样子已经能够说话了,而我爹看样子还是不能够用嘴表达。所以我娘自问自答地说话。
我娘说:唉,老头子啊,咱家元宝“没”半年了吧?
我娘自己回答:恩,差不多正好半年!
我娘说:唉,元宝和镇上的朱先生一起没得啊!一定是叫黄保长他们给弄死了!
我娘自己回答:恩,一定是的!
然后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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