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53章


我说:是啊,是谁把树砍倒了吗?
鳌头鬼听着我和朱先生有些变态的谈话,对我们大喊道:你们狗屁啊,长没长脑袋啊,咱们的坐骑现在正在行走,树当然是显得向后边倒去了!
朱先生安然地坐在大花狸的身上,说:鳌头鬼啊,有些事情是不宜说破的,说破了就没意思了,说破了就显得苍白了;语言在于含蓄,你懂不懂?!
鳌头鬼说:哎呀,你们这些狗屁文人啊,怎么一什么“含蓄”,连树都不认识了?
朱先生听了鳌头鬼的话“嘿嘿”地笑了两声。
鳌头鬼开始把矛头对准我,鳌头鬼说:元宝,你也是,你一个小文盲儿,也跟着起什么哄啊――还不知道树是绿色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来到世上是怎么回事儿?
我听鳌头鬼管我叫文盲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知道自己和文盲差不多,但是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出来,于是我反驳说:鳌头鬼,那你能给我说明白树怎么是绿色的吗?
鳌头鬼还真叫我给问住了,鳌头鬼说:因为……唉,元宝,咱们扯这一套有意思吗?得得得,我啊不和你们争骑大的小的了;谁让我没有你们有经验了!
我说:哎呀,鳌头鬼你还真生气了?
鳌头鬼说:不生气才怪!
朱先生说:鳌头鬼啊,你的坐骑虽然说小了一点儿,但是总比你亲自走要强上百倍吧?要不是我和元宝有过经历,你现在不还是在地上走或跑吗!人要学会依足才好!
鳌头鬼说:我不是人――我是鬼!
朱先生说:那你就更应该依足才对!你看咱们刚安逸一点就要打起来了,我看人也好鬼也好,只要一安逸就有事儿!咱们要是都在地上走的话谁也不会不满了!
――的确,这是我、朱先生、鳌头鬼相遇以来最为舒适的一次行走,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却出现了这样一点无聊的摩擦。
听了朱先生说完那些话以后,我们都停止了谈话。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却响起了杂沓的马蹄声。然后听见有人在身后大喊:前边有一只大个的花狸――对,还有一只――看不清是什么――
此时,变成大花狸的黄保长对两只黄皮子说:完了,咱们的点气很差啊!
两只黄皮子说:护法,发生什么了?
大花狸说:咱们遇到打猎的了,现在咱们得快点跑了!
两只黄皮子问:护法,咱们往哪里跑啊?
大花狸说:往保安屯跑,只要咱们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于是大花狸领着两只黄皮子没命的开始狂奔。
但是后边的猎人跟的很紧,还在不停地喊叫:前边一只是大花狸一只是黄皮子!
我想:明明是两只黄皮子他们怎么就说一只呢!
又追赶了一会儿,后边的猎人的耐心有些丧失了,领头的喊:快开枪打死他们――
于是,“匡匡”的枪声开始密集地响起来,子弹像火舌一样在我和朱先生的耳边呼啸而过,虽然子弹打不死我们但是子弹的尖啸声却完全可以吓死我们!
我一看,鳌头鬼的耳边并没有子弹飞过。我这才明白后边的猎人为什么喊“前边一只是大花狸一只是黄皮子!”――鳌头鬼骑的那个黄皮子个头小,后边的猎人没有发现他――于是,此刻鳌头鬼因祸得福,免遭了子弹的骚扰。而此刻,我和朱先生的耳朵都快被子弹的声音震聋了!
我们在花狸和黄皮子的背上起起伏伏地颠簸,我想如果我和朱先生要是肉体的话估计现在都得变成肉筛子了!此刻,我和朱先生都向鳌头鬼投去羡慕的眼光。
朱先生在枪林弹雨中开始向鳌头鬼喊话――因为只能喊――声音小了听不到。
朱先生喊:鳌头鬼,你不是嫌弃你骑的小吗!――你要是骑不惯的话,咱俩换啊――
鳌头鬼似乎听不到朱先生说的话,鳌头鬼也喊: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此时我也开始向鳌头鬼喊话:我说;鳌头鬼啊,你岁数比我大,我本应该尊敬你,你要是嫌弃你骑的小,咱俩换啊?――
鳌头鬼似乎还是听不清楚,对我大喊: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朱先生听出来鳌头鬼是故意装作听不清他和我的话,于是朱先生对鳌头鬼喊:我说――你――鳌头鬼――是混蛋!
鳌头鬼此时眼睛一立,说:你才是混蛋呢!
朱先生说:元宝,你看,他能听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朱先生也笑了起来,当然鳌头鬼也笑了起来……
我想:你看,我们三这熊样就是将被后人写进历史的英雄吗?!
第四十七章 奇怪的见面礼
黄保长他们驮着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左拐右拐好用算是拉开了与那些猎人的距离。我的屁股底下有了湿乎乎的感觉――我知道那是我的坐骑淌出的汗水。
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似乎才可以正常的思考,说来十分奇怪,我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后边猎人的头儿的喊声,那个喊声显得是那么的熟悉,但是一时间我又很难想起来那究竟是谁的喊声,我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感到头痛的厉害――后来一迷糊突然连想什么似乎都忘记了……
大花狸他们开始相对慢地走路,我们此刻也变得悠闲起来。
朱先生说:鳌头鬼啊,你看,你刚才还抱怨我和元宝,你看因为你的坐骑小,你这不是少了不少的危险吗!
鳌头鬼说:吉鬼自有天相!
朱先生和我听完鳌头鬼的话都笑了。
朱先生说:我看后边那伙猎人也不是什么纯正的猎人!
我说:朱先生,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纯正的猎人呢?
朱先生说:真正的猎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猎物的,而他们只会轻易地放枪!
鳌头鬼说:就是啊,真正打猎的根本不会理会一只大花狸和两只黄皮子的!我看这也是一些游手好闲的家伙,没什么事情出来穷扯!
我说:他们能不能是日本人?
鳌头鬼说:日本人现在还有功夫打猎,他们现在到处打人都来不及呢!我看他们差不多是这附近什么绺子里的人!
朱先生说:唉,你说这些土匪啊,真是比不了“水浒”中梁山的英雄好汉啊,人家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他们一天到晚到是嫌贫爱富、替狗开道!日本人在咱们中国横行霸道,他们却还有多余的子弹去打猎!
鳌头鬼说:唉,我要是还在绺子里的话一定会带领兄弟们打小日本的!
朱先生说:恩,鳌头鬼,这一点我想你一定能做到的!你死是鳌头鬼,活着也应该是个鳌头匪!
鳌头鬼说:朱先生,那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非鬼即匪啊?
朱先生说:你在乎那些做什么啊?好赖是个头儿啊!
鳌头鬼白了朱先生一眼。
大花狸黄保长他们跑的也是很累了。大花狸对身边的两个随从说:你们看现在外边真是不太平,那些打猎的现在都疯了,你说就咱们这样的动物他们也看得上眼,还浪费了那么多子弹!
其中一个黄皮子说:妈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打猎的,竟然敢追杀我们?!
另一个黄皮子说:恩!等到咱们恢复原形了一定查一查他们是谁!然后扒了他们的皮!
黄保长说:那你们还以为我能放过他们吗!这帮混蛋打猎的还以为自己了不起,我查出来以后非得把他们送到魔鬼训练营去不可!
说着话,我们已经进入了保安屯的堡子里边。这个保安屯就是我爹那一年请大神的那个屯子。这个屯子处在两座山峰的中间地带,在我们东北这个地方有句话说“两山夹一沟,辈辈出小偷”,这个保安屯名字倒是保平安的意思,但是实际上这个屯子只是更多地保住了自己的平安――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里边,保安屯倒是没出过什么小偷之类;但的的确确出过不少的土匪!一个地方是高官的老家往往可以得到一些钱款、制度方面的照顾,保安屯既然是很多土匪的老家,所以按照土匪们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逻辑,这里也很少受到土匪的骚扰――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里叫做“保安屯”也到名正言顺!
的确这个屯子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在这个连狗都不敢随便叫唤的时代,这里竟然能够听得到清脆而响亮的狗叫声――汪汪汪……这些狗叫声让人意识到这里边的确是少有匪患的地方,因为在我的意识里边,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狗作为人类最忠实的伴侣早已经惨死光了!
……听到这屯子里的狗的叫声,我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我想起了刚才被猎人追赶的时候,那个喊叫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喊叫的声音――那应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大壮的男人二狗的声音――想到这里,我完全再听不到狗叫的声音了,满耳朵里都是二狗的声音――我想:二狗不是叫杨春花抓到双庙山去了吗,但是他现在怎么却成了猎人了呢!――我现在确信那个猎人的声音就是二狗的声音――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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