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63章


我想了想,说:那那那,那咱们到我爹我娘屋子里去看看吧!
朱先生说:恩,咱们悄悄地去看看!
于是我、朱先生还有鳌头鬼蹑手蹑脚地往我娘和我爹的屋子里去看个究竟。
我们借着照进屋子的月光向屋子里看去――墙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炕上我爹我娘已经躺在那里,他们显得十分的安静――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朱先生声音很小地说:哎呀,看样子那件衣服不是这老两口偷拿的啊!
鳌头鬼说:怎么知道呢?
朱先生说:如果是什么东西附体偷拿了那件隐形衣的话一定得在第一时间运走的,他们没有理由在这里睡觉啊!
我又向炕上看去。
我说:朱先生,大状没了!
朱先生说:她在这屋里住吗?
我说:在!
鳌头鬼说:她拿我的隐形衣服干啥啊!
我想起了那个时候大状想借隐形衣去双庙山找大状的事!于是我断定一定是大状拿走了隐形衣――这个时间她也许穿着隐形衣正往双庙山走去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朱先生和鳌头鬼。朱先生和鳌头鬼听我说完也同意我的判断。
鳌头鬼说:那事不宜迟啊,元宝,你赶快带我去追大状!
我说:好!
朱先生说:唉,这个死大状,要坏大事情啊!
月光这时候已经十分的明亮,我想在这样的月亮地里追上大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让朱先生留下来看好那副画。然后开始向屋子外边跑。
但是这个时候房门“吱呀”的一下子开了。
我和鳌头鬼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原来,进来的人正是我们要去追赶的大状!
大状差一点就被我们撞倒,她揉揉眼睛,十分惊奇地说:元宝,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生气地瞅着大状,我说:大状,你,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大状说:我出去出了趟外头(上厕所),怎么了啊?
朱先生走过来,说:大状,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拿没拿鳌头鬼的隐身衣服!
大状说:什么隐身衣服啊?
我说:就是鳌头鬼穿的那件红色的衣服,你不是说要借去穿上到双庙山上去找二狗吗!
大状听我这么说;有些生气了,大状说:元宝啊,你怎么能寻思(怀疑)我拿的啊,我要是真想穿那件衣服也得借啊,我怎么会?呢!
大状的话叫我们没有办法再问下去。
我和朱先生还有鳌头鬼互相瞅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状看我们这是把她当作贼了,就显得十分地生气。
大状说:你们要是还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跟我到屋子里问娘和爹!走,咱们到屋子里去!
朱先生眨眨眼睛说:不是你拿的那就算了,误会,误会了!
大状说:不行,不行!咱们进屋问问!
说着大状进到屋子里去了!
大状边走边喊“爹啊娘啊”,但是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声!
朱先生拽了一下我,说:不好,元宝,你爹和你娘他们不在屋子里!
我愣了,我说:他们不是在炕上睡觉吗!
我们冲到了屋子里去!
果然,炕上的爹娘都是被子围成的!
我似乎知道了什么,我大喊道:爹啊――娘啊――
第五十八章 死去活来
我没命地往屋外跑去,边跑边喊:爹啊――娘啊――
朱先生、鳌头鬼还有大状也跟着我跑,他们也边跑边喊:元宝啊――元宝啊――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一阵闷雷似的声音从西山坟地的方向传过来,接着是干脆的响声传过来,然后火光冲天!蘑菇型的烟雾打着卷儿在西山坟地的方向翻滚升腾起来,西山树林变作一片火海!
我的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自己睁开了眼睛,这时候突然刮过来一阵风,那阵风本来不是很大,但是我却随着风飘了起来,越飘越高,到了半空,我向下俯视,我看到自己还躺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我看见朱先生和鳌头鬼还有大状正在给我掐人中――我才明白,我这是刚才受惊昏死了;飘起来的原来是我的灵魂!马上我又想到了那爆炸的声音和火海!我向西山坟地的方向望去,果然是那里出事了――有人炸掉了那里――而我敢确定炸掉西山坟地魔鬼训练营的就是我爹和我娘!
这时候,我看见许多人都飘在空中,像是我小时候三月天里放飞的风筝;我知道这些人――不,是魂魄,一定都是魔鬼训练营那些被迫接受魔法训练的魂魄,现在随着魔鬼训练营的毁灭,他们迎来了新生!这些魂魄一溜烟儿地向西方奔去,我想那里也许才是他们应该去往的归宿!
我想我爹和我娘一定也在其中,我瞪圆了眼睛寻找着他们,但是我一直没有看到。
这时候,我的耳边突然飘过来一阵风,然后是声音――元宝啊,你这个狗孩子,你怎么也飘了上来啊!
我回头一看,是我爹在说话。
我说:爹,你能说话了?!
我爹说:恩,西山的魔鬼训练营叫我和你娘给炸了,纠缠我的魔法解除了,所以我能够说话了!
身边的我娘说:是啊,元宝啊,娘就是怕你去炸啊,所以才和你爹偷了鳌头鬼的隐形衣,现在你们谁也不用去冒险了!
我的眼泪流下来,心里酸涩的要命,气流堵住了喉咙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爹说:你和朱先生,鳌头鬼商量炸掉魔鬼训练营的事情叫我和你娘听到了,当年黄保长不是把我抓到那里去了吗,所以我记得那里的路――哈哈,现在全炸光了!
我终于说出话来。
我说:但是,你们也被炸死了啊――呜呜呜呜呜――
我娘说: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早晚还不得死!
我爹说:这下好了,那些祸害咱们中国人的小日本儿的阴谋没有得逞!
我说:爹啊,娘啊,那我可怎么办啊?!
我爹说:元宝啊,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啊,我们家的香火还得靠你传下去呢!
我说:不不不,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我娘说:元宝啊,你这个混孩子,我们为了什么炸那坟地啊,还不是为了要你好好活,你听话,快点给我回去!
我大嚎起来,跪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我爹和我娘一推我,转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只是感到身子一抖,一阵巨大的风把我从高空之中吹落下来。
我感到嘴的地方十分地疼,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来朱先生还在不遗余力地掐着我的人中――我的人中已经被他掐破了!此时我已经躺在我家的炕上。
我听见大状在喊:呀,元宝醒了!元宝醒了!
鳌头鬼也在说话:这个可怜的小元宝啊!
朱先生可能掐我的人中累着了,不住地擦汗!
朱先生说:哎呀,元宝,你终于醒了啊!
我想起了在天空中看到我爹和我娘的事情,鼻子一酸,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大状此时则跪向西山坟地的方向嚎啕大哭――爹啊!娘啊――
鳌头鬼坐在我的跟前,说:元宝,你别哭了!
朱先生对鳌头鬼一摆手,说:鳌头鬼,你不用管,叫他哭出来吧!
――我和大状嚎啕的哭声震撼了整个夜空,这时候原来明亮的月光突然不见了,天色变得分外的灰暗!
朱先生怅惘地昂起头,说:唉,元宝的爹娘才是真正的英雄啊――应该记住这一天――1935年阴历6月18――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的一天啊!
我的脑袋已经哭到了苍白的程度,痛失亲人的哀痛删除了脑袋里边几乎所有的记忆,我感觉全身麻酥酥地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游走;眼睛似乎也眨不了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使劲地摇晃我的肩膀,这种摇晃叫我苍白的大脑又恢复了一些记忆和色彩。
接下来又传过来声音――元宝,元宝,庄小姐回来了!庄小姐回来了!
――这句话叫我恢复了记忆!
我说:庄小姐?庄小姐!
鳌头鬼说:是啊,你们看,她就跪在院子里哭呢!
我霍地站了起来跑到院子里――但是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我瞅了瞅鳌头鬼,沙哑着嗓子说: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朱先生坐在炕上眯缝着眼睛,说:哎呀,元宝,鳌头鬼是怕你疯掉了,所以才拿出庄小姐让你清醒过来!
鳌头鬼说:什么啊,院子里真的有一个和画上一模一样的女魂魄在哭!你们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
朱先生从炕上跳下来,说:鳌头鬼啊,那你快去告诉那个女魂魄啊,她的肉体在这里,赶快附体!
鳌头鬼向院子里跑去。
朱先生拿出那副藏着庄小姐肉体的画像,然后把画像平整地放到炕上,让大状到柜厨里拿出一床红面被子,然后又把被子盖在画像上边。
此时鳌头鬼已经从外边回来,手里好像牵着我们看不见的什么东西。
朱先生正对着红面被子念叨咒语,看到鳌头鬼进来,问道:领回来了吗?
鳌头鬼说:领回来了!
朱先生说: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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