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爱你》第60章


口做了坏事,大概怕我生气,就趴在自己的屎尿旁边守着。
我没心情理它,抬腿从它身上跨过去,路过客厅时,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对着靠垫旁边一团沾了血迹的面巾纸愣住了。
那东西显然不是我的。
强迫自己从无谓的联想力抽身,可是对着镜子刷牙时,还是忍不住想,唐闻秋怎么了,总不会是我推得那一下让他哪里出血,鼻子还是别的?
我匆匆洗漱完,回卧室找手机,往唐闻秋私人号码上拨过去,关机,再往他办公室里打,是秘书接的,问我哪里找。
“唐闻秋在吗?”
“唐总正在会议中。您是哪里,有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我却挂了电话。他在会议中,至少说明我还没有再次变成杀、人、犯。在沙发上拿着那团纸又发了一会儿呆,被肚子里的饥饿感搅得心浮气躁,只得起身换衣下楼。
电梯里却接到艾玛的电话。
这可比唐闻秋找我还要让我意外。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列入拒绝联系的黑名单,却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约见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艾玛要求见面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
我开车过去十几分钟,到的时候她已经点好了咖啡,正独自喝着,见我推门进去,只朝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喝咖啡。
我在她面前坐下,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艾玛喜欢苏锦溪,是他的超级粉丝,曾经还开玩笑,说可以拿命换他高兴。而她也曾把我当成她的好“闺蜜”。别说她心里怎么想,我自己其实都认定我们两个关系比别人不同。正因为我们关系不错,我现在才觉得无颜面对她。
我喜欢男人的事,艾玛很早就知道,但我喜欢的是谁她却不知道,我们也从没有谈过。至于苏锦溪,尽管我们话题里总不可避免提到他,我也没有试图做些必要的说明,以至于当媒体将我们的关系扭曲后再公之于世时,我便明白,不该造成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其实安森批准我辞职后,我给艾玛打过电话,不说我欠她一个解释吧,总归该好好告个别,但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发的短信也没反应,我当她恨我,便没有再联系。
我一直看着艾玛,服务员过来问我喝点什么,因为已经到了中饭点,我其实更想吃点东西,但这里只有蛋糕,我只要了一杯拿铁,给艾玛点了一份蓝莓芝士。
她喜欢这个牌子的甜点,这让我至少可以做点什么。
艾玛依然垂着脸,认真喝咖啡的样子,仿佛她亟需写出数万字的体验报告,因此不想错过那个杯子里任何一个气味分子。
我把新送上来的蛋糕推到她手边去,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这么干坐着也的确是煎熬。
“艾玛,要不再给你点一杯,都喝完了。”其实还有一半,我无话找话而已。
她拒绝得很干脆,态度也很直白:“不要。”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索性也住嘴,喝着咖啡,视线漫无目的地往四周看。
这个时间人都在各个饭馆里扎堆,咖啡馆里就有点门庭冷清,也还是有几个客人,不是对着电脑就是对着手机,没人往我们这边看。
艾玛咖啡研究够了,终于肯抬头关照我,只是她大概因为痛失偶像,最近过得不太好,即使化了妆,面容看起来依然很憔悴,看我的眼神也颇为复杂。
她要怪我,似乎理所当然。
“宁远,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不知为什么,她一开口,我就觉得空气好像又开始流动了,放下杯子笑了笑,说:“你还好吗?上班忙不忙?”
“我辞职了。”她看着我,不像是开玩笑,“你辞职后我也辞了。”
我不愿相信,但也没有不信的理由,除了惊讶,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是真没想到,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又上班了吗?”
艾玛眼睛发红,语气有些生硬地问我:“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艾玛……”我有些难开口。关于我跟苏锦溪的关系,其实三言两语真的说不清,因为还有很多事,我自己都不清楚。
无奈摇了摇头,讪笑道,“你很恨我吧?”
“恨你?”艾玛神色痛苦,“你觉得我该不该恨你,宁远?”
“大概吧。恨我的人不在少数。”
她却摇摇头,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双手握紧了她的杯子,直直望过来的眼睛里,泪花隐隐闪动。我简直不忍对视,同时又深觉自己真的一身罪孽。
“对,我恨你,宁远!却又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似乎急切地想要解释,以至于嘴唇颤抖得十分明显,她垂眼咬了咬嘴巴,颤声低弱道:“我也以为我会很你,而且应该恨你,真的!我喜欢苏锦溪那么多年,从他第一部 电影开始,就疯狂迷恋他,可谁又知道呢,偶像跟爱情根本不是一回事。” 
艾玛停下来的时候,我还不是很确定她的意思。大概她之前是把苏锦溪当成了幻想对象。许多女孩子可能都有过这种经历,这并不难理解。
“的确,他很有魅力。”
我望着她,试图安慰,舌头却越发僵硬,干笑两声,放弃挣扎。
“我喜欢你,宁远。”艾玛说着眼泪就滚下来,她也没管 ,就那么泪水涟涟地看着我,又说,“我一直喜欢你,可我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觉。我只能假装不在意,还努力做你的闺蜜……但我喜欢你啊宁远,你却……”
我完全听不懂艾玛说的话,每一句都那么陌生晦涩,根本理解不过来。
我头皮发麻,心里竟从原来的愧疚里分裂出一丝厌烦。我向来处理不来女生的感情,也应付不了她们说来就来的眼泪。
我干巴巴地笑了下,说:“艾玛,你恨我,也不用这样贬低自己……”
艾玛哭着打断我:“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宁远!不然我也不会带相亲对象给你看,你帮我批他的时候,我好开心……太多了宁远,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敢……”
“艾玛你到底怎么了?我是同、性、恋,这不是你很早就知道的事吗?我从没有瞒过你。你一定是恨我害死苏锦溪,你要让我内疚,让我良心不安,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吗?”
“不是!不是!”
艾玛情绪激动,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被我迅速抽了回来,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突然崩溃大哭,边哭还边说:“宁远,我以为在你身边待的时间足够长,你终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外面很多同、性、恋不也同时喜欢异性吗,为什么你就不行?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不行?”
艾玛的崩溃让我终于相信,她的确不是为了报复我对苏锦溪做过什么,而是报复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跟她表明立场。
我有些泄力地往后靠到沙发上,自嘲地笑道:“不用试,因为我不是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语气太平淡,也太冷静,艾玛反倒收了声,只是眼泪仍然不停地往外翻涌。她问我:“宁远,真的不行吗?”
“对不起。”我说。
突然很恨自己,那时不该贪恋她给我的友情。而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朋友。
艾玛双手捂住脸,声音模糊地传出来:“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目睹她瘦小的肩膀剧烈耸动,我虽然于心不忍,却又有种不合时宜的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她突然松开手,在对面站起身,居高临下,目光狠决地看着我。
“艾玛……”我有些心虚。
“你喜欢唐闻秋什么?”
我反应不及,她却惨然一笑:“就算是gay,苏锦溪不是比唐闻秋好一百倍一千倍吗?你为什么偏偏喜欢那个人?”
艾玛并不需要我的解释…我也无从解释…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只看了看我,从沙发里拿起包,转身愤然离去。
我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眼睛里没有别人望过来的视线,耳朵里也听不到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怀疑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陷在梦里,一半坐在这里冷眼旁观。
发了一阵呆,却突然惊醒过来。我差点把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艾玛在我辞职后就辞了职,接下来她好像也没什么打算……
曾经试图自杀的人,难免有些不好的联想。我宁愿是我想太多了。
匆匆结完账追出去,可是哪里还找得到艾玛的身影,倒是我一路东张西望狼狈奔跑,引来不少人侧目,继而指指点点。
我顾不上这些,一边跑回车上,一边拨艾玛的手机,可是她再也不肯接,改为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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