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374章


自从那天在推极盏的作用下我和痴梦甲分离后,身体倒真的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没了痴梦甲,我感觉反而更好了,也不再发烧,用异法测了几次,体内的阴阳配比都无比正常,似乎是彻底好了。我想这可能是腿极盏的功劳,一方面让我脱离了对痴梦甲的依赖,同时也彻底改善了我的身体机能。但像沈万楼那样进行意念控制、隔空取物什么,我试过很过很多次,从未成功过。
也许,当时推极盏的能量仅仅使我恢复正常了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殷骞听后,也表示同意我的观念,但究竟会不会延缓衰老,就现在来说还真不好早下结论,只能等个两三年看看有没有变样就知道了。
然后我们又谈到了托娅和牧湖部落,严克回台湾后立刻就着手去办这件事,据说人家那个什么深水探测公司也派人去了,表示那种程度的腐蚀没什么问题,设计方案也出了,只消再有几个月,等定做的探测器完工,就可以下水了。而同时,托娅也在紧张地研究着湖底的瘟疫,争取在探测器做出来前找到破除的办法。
至于资金方面,虽然我们到底也没从马三炮的宝藏中带出来个一件半件,但牧湖部落的存在已经不那么神秘了,国外有个媒体表示全程赞助他们的这次除疫,代价就是部落要协助他们拍一套专题片,说来也是好事儿。
所有的这些都说完了,我们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知道殷骞心中此刻在琢磨着什么,我们俩很默契地都尽量避免去提及。但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显然,殷骞也是和我一个心思,捏着手中的杯子在桌上转了好些圈,突然拿起来,将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终于开口问我道:“丫…丫头还好么?”
丫头,自然指的是秋天。她的身上的八脉锁神咒至今没有解开,虽然司寇允老爷子封住了部分脉络,暂缓了这个咒术的进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该来的早晚还是要来的。
如果当初不封,秋天此时已经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虽然活着,但却仅限于会喘气而已,甚至连个属于自己的念头都不会有。
此时的秋天依旧能跑能跳,但经过我的推算,大概在几个月后,她就会出现体力不支、乏力嗜睡等早起症状。而且这些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其睡眠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到最后甚至会一连睡上个把月,直到秋天在最后一觉时一睡不醒,则象征着八脉已经彻底锁闭。从此如果没有开解的办法,秋天整个后半生只能这样,直到几十年后的一天,她或许会死于心脏衰竭。
其实本来我是有机会帮她解咒的,但当时为了鼓励志豪,我并没有把《浣采集》从他身上取走,导致最后人书都付之一炬。这对我来说,也是人生至今所做过的最为懊恼和悔恨的一件事情。
不过当秋天知道后,她却出奇地看得开,反而劝我道:“哥,这就是命。你也别太自责了。我知道你不信命,谢志豪也不信,但你看看他最后,得到他想要的了么?人们都说活着的受罪,但每个人却都想活着。我也想,可我不会像谢志豪那样,为了自己去祸害一圈,白白浪费掉自己最宝贵的时间。倒不如趁着现在自己还能动,多去看看,去走走,我就很知足了。”
听完我的原话转述,殷骞拿杯子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角,追问道:“那…那她现在在哪儿?”
我沉默了片刻,狠下心道:“秋天本来是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三个月来邓恩一直在照顾她,两个人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你还是放弃吧。”
殷骞越听我说嘴张越大,直到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不会吧?他们俩年纪可是相差11岁啊!”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单独看来,闷葫芦邓恩和活泼外向的秋天根本就是两类人,但人家俩还就是凑在一块了,问谁谁都觉得不可能。
“那她就没什么话里给我?”殷骞依旧不甘心地问道。
“说了。”我淡淡的回他道:“丫头说,你是他哥,亲哥,除了她爷爷外最亲的人。她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殷骞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爱情就是这个样子,你越想要,它就越不给。也许,老天爷真的在看,不给就说明不属于你。
我不知道几个月后是该为秋天痛心还是为邓恩惋惜。他们的感情,尚未开花结果,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至于沉睡后的秋天,我是一定要接回来的,不管邓恩愿不愿意,他想陪着就一起跟来。但秋天一定要由我和殷骞这两个亲哥照顾,而我这辈子都不会停止设法开解她身体咒术的研究。

又一个农历新年转眼就来了。
我拎着背包,在老家县城长途车站下了车。虽然到处都是鞭炮声和满脸欢笑的人们,但却没有来接我的,只有一个人,冷冷清清。
这是我第一次回来给舅爷上坟,学校一放假就立刻赶来了,谁也没告诉。
由于天色渐晚,我没有直奔墓地,而是先去萧雨佳和志豪的家转了一圈。
见到志豪的母亲,我并没有告诉她志豪的消息,继续以“不知道”,“再没见过”这几个词来搪塞。
沈万楼死后,我借黄鼎集团的名头,正式向康辉集团全盘揭发了沈万楼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并设法找到了一些当年的证人,帮助他们清理了原沈万楼的亲信,从而间接帮助回复了康广辉女儿的一切职务和应得的利益。
作为感谢和回报,康辉集团以志豪的名义每年向他家发放五万元的“特别赞助费”,直到志豪的妹妹大学毕业为止。
我是晚饭后才回到的陆家老宅,少不得被舅奶一通埋怨。
夜里,躺在那间已经睡了好几年的小屋,我辗转反侧。一边盘算着明天去上坟和舅爷“说”些什么,一边想着是不是在老家这一带寻访下世外高人,也许能对秋天的解咒有所帮助。
今晚的月色格外好,而我又特意没有拉窗帘,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耀得人没有一丝睡意。
念着念着,我突然想到明慧印也该放进舅爷的墓中,这才翻包找了出来。
拿着它在月光下看了好一会儿,忽感天旋地转,我哦这才惊醒,难道里面藏得有东西?!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时,房间还是这个房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由于有过一次进入双重观的经历,我此时怀疑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真实,于是又穿好衣服下了床,悄悄推开门院,来到了街上。
午夜的县城大街果然和我傍晚到的时候不太一样,此时大街小巷虽然安静地连声狗叫都听不见,但却挂满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沿着一路走到县城的十字街口,这里的喜气气氛更加浓厚了,古阁楼上张灯结彩,东北角的空地上居然还悬挂器了块大白布,上面正放映这一部前几年比较经典好莱坞爱情电影。
看着上面的人影晃动却没有一丝声音,我奇怪不已。这里究竟是谁搞的呢?很显然,这绝不是此时老家县城的模样,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有人借助明慧印的特点,幻构了这样一幅老家县城的景象。
…难道是舅爷么?
站在街口环视了一圈,我隐约发现,在那无声电影的幕布下,整齐地摆放着好几排长凳,而最前排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似乎有两个人影背对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满腹疑惑地走过去,越来越近,这两个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我看在眼中却觉得越来越熟悉。
直到走进他们十米之内的地方,此时电影中刚巧有一个白色的镜头,周围顿时亮了不少,当我看清前排坐着的两个人后,顿时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直挺挺地矗在那里不能言语。
而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缓缓站起身,转过脸,其中那较高大的人冲我淡淡地笑道:“呵呵,你终于来了。”
这…任我再怎么想,都无法压抑此刻胸中翻江倒海的心情。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手挽手扣在一起,满脸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谢志豪和萧雨佳!!!
“…”我感觉到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张着嘴憋了半天,才踹了一大口气道:“怎…怎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了?”志豪笑着走上前来,一旁的雨佳识趣松开了紧挽的胳膊。
“这…这里是你弄的?”我依然无法相信,以志豪的水平,竟然可以做出如此庞大的事情,这可是只有梅竹道人合力才能办到的啊!
“…”志豪没有回话,而是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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