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流泪》第237章


衾镉懈膳坏纳簦灿械臀⒌泥ㄆ?br /> 走的更近了
刺鼻的臭气让人睁不开眼睛,熏得直想流泪。黑色的泥土里散布着形状各异的尸块,时间久远已经让尸体改变了本来的颜色。一些黄水,正从尸块或者尸体的伤口里流出来。离我们最近的一具尸体,眼睛旁边密布刀痕,翻卷着露出森森白骨,一只白色的蛆正在眼眶里爬进爬出。黑洞洞的眼眶看着我们几人,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控诉着什么,告戒着什么
小华在面具里发出一声尖叫,跑到我们背后不远处,过了一会,在她消失的方向隐隐传来呕吐声。
坑的面积很大,直径超过了20米,而深度我们还不知道,因为不断的挖掘带给我们的是一具具尸体。
“对不起了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医生哽咽着把一只不小心碰掉的手臂放回主人身边,手臂上仍旧抓着一颗已经生锈的手雷。可惜啊如果他生前的另一只手没有被截肢的话,那手雷一定会炸响。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连保险都没有拉开。
举目四望,自己这时候才发现,这不是像以前看到是为了随便掩埋战场尸体所挖掘的大坑。而是为了
坑里战士的死状各异,忠实反映着他们死前的最后动作。有的尸体是爬在坑沿,想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爬上去,如果他还有腿就好了一些肢体比较完整的尸体,还保持着挣扎的动作。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被斩碎的尸块散落在他们身边各处,很多,很多多到我想过去杀了那几个俘虏,多到自己甚至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
旁边有人碰了碰我,把头转过去。许宽递过来一个工兵掀,点点头,半蹲下身体,协助挖掘。而旁边一些战士,除了留下必要的警戒人群以外都在这里他们除了小心翼翼的挖掘以外,有的人把尸体小心抬出来摆放在另一头,从他们身上收集着身份牌。然后,再挖掘一个单人墓穴,把尸体先埋在那里,以待后来的部队把他们带回家。这真的是无奈之举,因为有的战士在掩埋尸体的时候,一直在哭泣着呢喃着
“对不起了兄弟你先在这里睡一下吧过几天,真的就过几天。我亲手接你回家,回家”
这是不远处一个战士,亲手把尸体摆放在坑里时候说的话,不过说到后来,就已经被哭泣打断,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而我则依旧默默挖掘着,锋利的工兵锨给我们造成了很多困扰,以为这会损害到我们兄弟尸体的完整。等挖到后来,好多人干脆抛开手里的工具,就用手,在缓慢挖掘着。有的人指甲都已经磨掉了,可是依旧在默默挖掘着,任由自己的血和黑红色的泥土拌和到一起。
挖着挖着,一样坚硬的东西刺到了我的手。轻轻拔开周围的泥土,一只闪亮的军徽在泥土里发着光。慢慢挖掘着它的主人也显露出来。
在被泥土掩埋的瞬间,他仍旧屹立着,屹立在自己同伴身边,高高举起手中军徽。那闪亮的,八。一军徽
拿手轻轻抚摩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军徽,感受着上面的冰冷与坚强。不知道为什么,被自己抚摩的军徽竟然从它主人手里掉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接住它,紧紧攥在手里。无论是什么原因,对自己来说,这是面前战士最后的嘱托。
把军徽装到贴心脏的衣袋里,走到尸体身边,轻轻把他抱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去。
当走到为他挖掘好的墓穴前,一样东西从他身上掉出来砸在自己鞋上。先缓缓把他放进撒了一层细土的墓穴里,安置好,再回身拣起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
一个本子,一个黑色封面的本子。正好我的手掌大,这个本子自己也有。部队配发的,可以作为记录本,不过大多都作为日记本来使用。这本应该也是吧,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自己把本子放回他身边。
可是,旁边吹来一阵风,这点微风竟然吹开了放在他胸口本子上的硬纸封面。一行大大的字写在扉页上,‘如果我死了,请发现这个本子的人拿好它。’
对尸体点点头,拿起本子装在兜里。从衣服里取出一包刚才拿到的烟,是从车里拿的国产牌子。在嘴上点燃,插进地中。
“抽根吧,国产的。”像在招呼一个老朋友一样的语气。接着从衣服内袋里拿出帮火山偷偷带的一壶白酒,酒壶是缴获的扁金属壶。拧开盖子,慢慢把酒倾倒在烟周围,
“草原白,56的。”
然后跪在坑边,捧起他身边的泥土,开始缓慢掩埋着他。身份牌已经被旁边的人顺手拿走了,所以自己只要慢慢掩埋起他就好。
风吹过,带起地上的沙土。整个地方都异常宁静,只有低微啜泣声,还有人低声嘱咐着什么。一切都好象被笼罩在一层雾里,这层雾的名字叫--愤怒!
过了好久好久,等到自己一捧土一捧土的掩埋了这位战士。那边的挖掘工作已经结束了,人们正在有秩序地把其他尸体起出来带到这边埋葬。
好不容易从悲伤情绪中恢复过来的人,低声和许宽商量着什么。许宽看看自己周围战士点头的动作,自己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小华的要求。
“各位观众请你们看看我身后这是我们被虐杀的战士!你们可以从镜头中看到,他们都是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员,有的甚至是重伤员可是,一向号称讲究人权的国家对我们的战士干了什么?用你们的眼睛来确认吧!!”小华带着枕头慢慢沿着坑沿走动,枕头带着防毒面具,而小华的早已经被她亲手摘下。
“你们看看它们都对我们伤员干了什么?把不能动的伤员活生生砍成肉块!你们看到伤员临死前的挣扎了吗?听到风中传来他们的怒骂声吗?看到了吗?我们的战士竟然被浇上汽油活活烧死还有,你们看到我在哪里了吗?他们为了的掩盖自己的兽行,竟然把我们的战士活活埋在这个大坑里,你们可以看到,有的战士被掩埋的时候甚至还是活着的啊!!!”
“这就是,一向在宣传中标榜着礼仪,标榜着自己是仁义之军,标榜着自己尊重人权,标榜着自己是解放而来,标榜着自己是为公平战斗的人所做的事情!”
听着风传来小华愤怒的声音,自己慢慢坐在刚刚掩埋好的墓旁。
我喝一口手上的酒,下一口倒在地上,“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再喝一口,“但是我们偏偏就见面了,缘分真他妈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朝地上倒一点,“你心里生气我知道,你心里痛我也知道。”
再喝一口,“你托付的东西我也拿上了,看到那边记者没?你们不会默默在这里长眠的,大家都是烈士,就应该睡在该睡的地方。估计过不了几天,后续部队就会上来把你们带回家了。”
在地上挖个小坑,把酒壶盖拧好埋进坑里,“兄弟我这里酒不多了,你先慢慢喝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对墓穴敬了个最标准的军礼,”兄弟我先走了,如果你要是真不甘心的话就跟我身边,我开枪你看着,我杀鬼子你也看着。等你多会能安息了,就多会再回来。成不?”
过了一会,等到战士的尸体全部被迁移到临时墓地。许宽和几个战士拉来一个依旧在高声喊叫的俘虏。他说的是中文,而等他到了坑边,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你不是***要老子给你人权吗?你不是***要老子给你公平待遇吗?好,老子给你!现在就***给你***公平和人权!!!”
许宽伸手示意,枕头也在这时候关闭了摄象机。一声枪响,我的眼睛看到缺了半边脑袋的尸体被踢进大坑里。
“兄弟,看到祭品了没?”
告别了许宽,告别了英烈暂时长眠的地方。看着公路尽头那片人影越来越模糊,看着那里挥着独臂和我们到别的人越来越小。我们再次踏上了没有走完的路,长眠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应该接过他们未完成的嘱托,走上自己该走的无尽之路。没有人知道这个噩梦多会会结束,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几个人最终的下场。
可能一颗炮弹,一颗流弹,或者一名狙击手,一架武装直升飞机,就可以让我们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现在还活在这个充满疯狂的世界中,那就该去做应该做的事
刚才从许宽那里得知,我们已经距离真正的前线很近了,可能翻过不远处的山头迎接我们的就是一颗敌人坦克发射的炮弹。
但是比起这些来,一样消息更让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老许临走的时候悄悄和我说,山熊现在已经是团长了,他带着一个团就在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他还说,山熊当时知道我的死讯以后,愣愣的在礼堂门口站了整整一天,谁都拉不回去,谁都劝不住。后来喝酒的时候他还大哭着把自己杯里的酒倒在地上,喊着对不起我,没让我看到他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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