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鳄》第415章


“若是这般快长,不消几日,就撑破天也。”
行者长到原身,就不长了。太子才问道:
“立帝货,这老和尚说你能知未来过去吉凶,你却有龟作卜?有蓍作筮?凭书句断**福?”行者道:“我一毫不用,只是全凭三寸舌,万事尽皆知。”
太子道:
“这厮又是胡说。自古以来,《周易》之书,极其玄妙,断尽天下吉凶,使人知所趋避,故龟所以卜,蓍所以筮。听汝之言,凭据何理,妄言祸福,扇惑人心!”
行者道:
“殿下且莫忙,等我说与你听。你本是乌鸡国王的太子,你那里五年前,年程荒旱,万民遭苦,你家皇帝共臣子,秉心祈祷。正无点雨之时,钟南山来了一个道士,他善呼风唤雨,点石为金。君王忒也爱小,就与他拜为兄弟。这桩事有么?”
太子道:
“有,有,有!你再说说。”
行者道:
“后三年不见全真,称孤的却是谁?”
太子道:
“果是有个全真,父王与他拜为兄弟,食则同食,寝则同寝。三年前在御花园里玩景,被他一阵神风,把父王手中金厢白玉圭,摄回钟南山去了,至今父王还思慕他。因不见他,遂无心赏玩,把花园紧闭了,已三年矣。做皇帝的非我父王而何?”
行者闻言,哂笑不绝。太子再问不答,只是哂笑。太子怒道:
“这厮当言不言,如何这等哂笑?”
行者又道:
“还有许多话哩!奈何左右人众,不是说处。”
太子见他言语有因,将袍袖一展,教军士且退。那驾上官将,急传令,将三千人马,都出门外住札。此时殿上无人,太子坐在上面,长老立在前边,左手旁立着行者。本寺诸僧皆退,行者才正色上前道:
“殿下,化风去的是你生身之父母,见坐位的,是那祈雨之全真。”
太子怒道:
“胡说,胡说!我父自全真去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照依你说,就不是我父王了。还是我年孺,容得你。若我父王听见你这番话,拿了去,碎尸万段!”
把行者咄的喝下来。行者对唐僧道:
“何如?我说他不信,果然,果然!如今却拿那宝贝进与他,倒换关文,往西方去罢。”
三藏即将红匣子递与行者。行者接过来,将身一抖,那匣儿卒不见了,原是他毫毛变的,被他收上身去。却将白玉圭双手捧上,献与太子。
第三百七十一章、三百七十二章乌鸡国王(两章合一)
那太子一见了这金镶白玉圭道:
“好和尚,好和尚!你五年前本是个全真,来骗了我家的宝贝,如今又妆做和尚来进献!”
叫:“拿了!”一声传令,把长老唬得慌忙指着行者道:
“你这弼马温!专撞空头祸,带累我哩!”
行者近前一齐拦住道:
“休嚷!莫走了风!我不叫做立帝货,还有真名哩。”
太子怒道:
“你上来!我问你个真名字,好送法司定罪!”
行者道:
“我是那长老的大徒弟,名唤悟空孙行者,因与我师父上西天取经,昨宵到此觅宿。我师父夜读经卷,至三更时分得一梦,梦见你父王道,他被那全真欺害,推在御花园八角琉璃井内,全真变作他的模样。满朝官不能知,你年幼亦无分晓,禁你入宫,关了花园,大端怕漏了消息。你父王今夜特来请我降魔,我恐不是妖邪,自空中看了,果然是个妖精。正要动手拿他,不期你出城打猎。你箭中的玉兔,就是老孙。老孙把你引到寺里,见师父,诉此衷肠,句句是实。你既然认得白玉圭,怎么不念鞠养恩情,替亲报仇?”
那太子闻言,心中惨慽,暗自伤愁道:
“若不信此言语,他却有三分儿真实;若信了,怎奈殿上见是我父王?”
这才是进退两难心问口,三思忍耐口问心。行者见他疑惑不定,又上前道:
“殿下不必心疑,请殿下驾回本国,问你国母娘娘一声,看他夫妻恩爱之情,比三年前如何。只此一问,便知真假矣。”
那太子回心道:
“正是。且待我问我母亲去来。”
他跳起身。笼了玉圭就走。行者扯住道:
“你这些人马都回,却不走漏消息,我难成功?但要你单人独马进城,不可扬名卖弄,莫入正阳门,须从后宰门进去。到宫中见你母亲。切休高声大气,须是悄语低言。恐那怪神通广大。一时走了消息,你娘儿们性命俱难保也。”
太子谨遵教命,出山门吩咐将官:
“稳在此札营,不得移动。我有一事,待我去了就来一同进城。”
这太子一人独自跑回皇宫。在自己母亲面前详细的打探,终于明白那孙悟空所说是真,这太子立刻向自己的母亲秉明真相,那母子两个哭成一团,而后那太子安抚好自己的母亲,立刻回去见那三藏。只见太子急忙上马,出后宰门,躲离城池,真个是噙泪叩头辞国母。含悲顿首复唐僧。不多时,出了城门,径至宝林寺山门前下马。众军士接着太子,又见红轮将坠。太子传令,不许军士乱动,他又独自个入了山门,整束衣冠,拜请行者。只见那猴王从正殿摇摇摆摆走来。那太子双膝跪下道:
“师父,我来了。”
行者上前搀住道:
“请起。你到城中,可曾问谁么?”
太子道:
“问母亲来。”
将前言尽说了一遍。行者微微笑道:
“若是那般冷啊。想是个什么冰冷的东西变的。不打紧,不打紧!等我老孙与你扫荡。却只是今日晚了,不好行事。你先回去,待明早我来。”
太子跪地叩拜道:
“师父,我只在此伺候,到明日同师父一路去罢。”
行者道:
“不好,不好!若是与你一同入城,那怪物生疑,不说是我撞着你,却说是你请老孙,却不惹他反怪你也?”
太子道:
“我如今进城,他也怪我。”
行者道:
“怪你怎么?”
太子道:
“我自早朝蒙差,带领若干人马鹰犬出城,今一日更无一件野物,怎么见驾?若问我个不才之罪,监陷羑里,你明日进城,却将何倚?况那班部中更没个相知人也。”
行者道:
“这甚打紧!你肯早说时,却不寻下些等你?”
好大圣!你看他就在太子面前,显个手段,将身一纵,跳在云端里,捻着诀,念一声“Ю毒环ń纭钡恼嫜裕械媚巧缴裢恋卦诎肟罩惺├竦溃?br /> “大圣,呼唤小神,有何使令?”
行者道:
“老孙保护唐僧到此,欲拿邪魔,奈何那太子打猎无物,不敢回朝。问汝等讨个人情,快将獐犭巴鹿兔,走兽飞禽,各寻些来,打发他回去。”
山神土地闻言,敢不承命?又问各要几何。大圣道:
“不拘多少,取些来便罢。”
那各神即着本处阴兵,刮一阵聚兽阴风,捉了些野鸡山雉,角鹿肥獐,狐獾狢兔,虎豹狼虫,共有百千余只,献与行者。行者道:
“老孙不要,你可把他都捻就了筋,单摆在那四十里路上两旁,教那些人不纵鹰犬,拿回城去,算了汝等之功。”
众神依言,散了阴风,摆在左右。行者才按云头,对太子道:
“殿下请回,路上已有物了,你自收去。”
太子见他在半空中弄此神通,如何不信,只得叩头拜别,出山门传了令,教军士们回城。只见那路旁果有无限的野物,军士们不放鹰犬,一个个俱着手擒捉喝采,俱道是千岁殿下的洪福,怎知是老孙的神功?你听凯歌声唱,一拥回城。这行者保护了三藏,那本寺中的和尚,见他们与太子这样绸缪,怎不恭敬?却又安排斋供,管待了唐僧,依然还歇在禅堂里。将近有一更时分,行者心中有事,急睡不着。他一毂辘爬起来,到唐僧床前叫道:
“师父。”此时长老还未睡哩,他晓得行者会失惊打怪的,推睡不应。行者摸着他的光头,乱摇道:
“师父怎睡着了?”
唐僧怒道:
“这个顽皮!这早晚还不睡,吆喝什么?”
行者道:
“师父,有一桩事儿和你计较计较。”
长老道:
“什么事?”
行者道:
“我日间与那太子夸口,说我的手段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拿那妖精如探囊取物一般,伸了手去就拿将转来,却也睡不着,想起来,有些难哩。”
唐僧道:
“你说难。便就不拿了罢。”
行者道:
“拿是还要拿,只是理上不顺。”
唐僧道:
“这猴头乱说!妖精夺了人君位。怎么叫做理上不顺!”
行者道:
“你老人家只知念经拜佛,打坐参禅,那曾见那萧何的律法?常言道,拿贼拿赃。那怪物做了三年皇帝,又不曾走了马脚。漏了风声。他与三宫妃后同眠,又和两班文武共乐,我老孙就有本事拿住他,也不好定个罪名。”
唐僧道:
“怎么不好定罪?”
行者道:
“他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也与你滚上几滚。他敢道:我是乌鸡国王,有甚逆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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