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日学习计划》第101章


谢呈哈哈地笑起来。
穿好衣服起身,谢呈对着穿衣镜拉开领子看了看:“还好是高领毛衣,不知道几天能消。”
“你别那样勾你的领子成吗?”周讲于坐在床上,皱眉看着他。
“拉了怎么了?”谢呈一脸莫名其妙。
周讲于双手撑着身体仰着头,目光下睨地看他:“反正你别拉!领子都被你撑大了!做事情温柔一点行不行?”
谢呈手一松,眨眨眼:“我就扯这么一下哪里就撑大了?”
周讲于不耐烦地“啊”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说领子的事儿了。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呈解释,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奇怪,脱了衣服相对都没这么不好意思。
谢呈好像永远发现不了自己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多有吸引力,分明是面无表情,但是模样看上去天真又勾人,勾得他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的,不至于燎原但是存在感又很强。
这种要燃不燃最惹人烦!
谢呈妖精!周讲于忿忿地想。
“回去不会被看到吧?”谢呈随口说,“我哥估计要回来了,他平时看我们看得最仔细。”
周讲于应:“我下次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谢呈看他一眼,见他认真地在思考,并且已经开始数地方:“侧腰啊蝴蝶骨啊大腿啊胸口啊……之类的。”
谢呈:“……”
午后出门晃悠到车站,买了第二天早上的票,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公交,周讲于带着谢呈在城里逛,一边走一边跟他讲当地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当场讲的时候才回忆起来的。
第二天回到洛花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先到学校门口吃了饭,路过电话营业厅的时候周讲于说:“进去换个号码。”
谢呈挑挑眉,没多说什么,陪他进去办了张新卡。
旧的东西和着旧年一起扔掉。
两天后领了通知书。
谢呈成绩一直很稳,年级第二,周讲于因为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落到了班级第二十,不过分班下来依然是留在一班。
因为叶知秋要去文科班,周讲于叫上柴科,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柴科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卡在线上进了文科实验班,叶知秋表面不动声色,但谢呈知道她是开心的,最起码当下是开心的。
宣禾没像先前说的那样一放假就回家,而是直到大年二十九才回来,一回来就去了耿川家看奶奶。
谢呈知道他肯定是在兼职,宣麦也没多问些什么,兄妹三个对很多事情一向都是心照不宣。
周讲于在洛花过的年不多,算起来这竟然才是第二次,两家人一起过得也算是热闹。
有些人好像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平静的生活里了,谢呈一度这样想。
今年过年过得晚,年后没多久就开了学。
高二下期正式划分文理之后,众人好像步入了另一场战役,功课渐难,谢呈也不如从前那样游刃有余,就算不像上学期那样要给周讲于补课,睡觉时间还是无可避免地减少起来。
两个人的腻歪时间更是所剩无几。
四月底槐花落尽,总算是有了个劳动节的假期。
因为补的是星期五的课,下午比平时少上了两节,放学一起回家,周讲于说:“好久没去河边了。”
“去吧那。”谢呈应。
侧头看到周讲于嘴角上扬,他也笑了笑。
临近夏季,河水开始上涨,浅滩也变得多了起来。
废弃的堤坝下面绿意盎然,一丛又一丛的野菊花十分繁茂,细密的花骨朵包裹得紧紧,就等一阵夏雨来唤醒。
在河边坐着打了一会儿水漂,周讲于说:“谢呈,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谢呈转头。
周讲于拉开书包,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扬了扬,封面上“照相馆”三个字很显眼。
谢呈一愣:“照片?”
周讲于嘚瑟地打开袋子,把厚厚一摞照片递给他。
“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谢呈惊讶地问。
“你不知道的时候。”周讲于扬扬下巴。
一张一张看过去,除了几张风景照,剩下的全是谢呈。谢呈的侧脸,谢呈的手指,谢呈的衬衫,谢呈的背……谢呈的唇。
应该大多是偶尔一起睡觉的时候拍的,所以谢呈没有察觉。
周讲于紧张地支着手,好像生怕他把东西据为己有,连声催促道:“看完没有?”
谢呈飞速浏览过去:“怎么都没有你?”
“你笨,我拍的照片怎么会有我?”周讲于嗤笑一声。
“不是!”谢呈按住他要来抢的手,举起相片,最上面那张正好是在河边照的,“有一张,去年秋天有一张你亲我的时候照的,就在河堤上照的。我要你的,要看你的!”
“你瞎说,什么时候有我的了?”周讲于一把抢过照片,“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别给我弄皱了,弄皱了揍你!”
谢呈:“……”
看周讲于小心地把照片收起来,谢呈心里又暖又软,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细微表情,看得几乎入迷。
周讲于一定是被上帝精心雕过的,他想,嘴角尤其是。
“再看我就收钱了哦。”周讲于说。
谢呈“呸”道:“滚!”
周讲于凑到他旁边,说:“偷偷告诉你,我在记录你。”
谢呈心里咕嘟咕嘟地沸腾,面上一脸漠然:“还偷偷呢?都跟我说了还偷偷,胶卷多贵啊,洗照片也贵。”
“偷偷拍,你不会知道的,这个偷偷。”周讲于长眉扬起来,是难以言喻的英气。
沉默了一会儿,谢呈小声说:“可是为什么非要拍?你不会用眼睛,用手,用……嘴巴吗?”
周讲于暧昧地垂眼,沉着声音说:“会啊,双管齐下,我不仅用相机,我还会用身体。”
☆、发小
谢呈没办法招架他的这种语气,更没办法招架话里的内容,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别被兰姨看见了。”
“肯定不会,”周讲于说,“她从来不翻我的东西,而且我的柜子有锁。”
谢呈点点头,随手捡了块扁平的小石头,找到角度比划了一下,而后利落地扔出去,水面漂起四朵接连的水花来。
周讲于哼了一声,不甘示弱,抢过他刚刚又捡起的石头,斜着掷出去:“一碗、两碗、三碗、四碗、五碗!耶我赢咯!”
“幼稚鬼,打个水碗都要比。”谢呈说,“今天那张物理卷子你弄透没有?最后一道题我怎么感觉答案不对?上次你跟我讲的那个解法好像更合适,回去借我卷子看看。”
周讲于:“……”
过了半晌,他拧着眉说:“谢呈,现在还没高三哎,等上了高三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个鬼!”谢呈应。
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他说完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河坝中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顿了顿,谢呈接着说:“哪儿轮得上我记不记得你是谁啊?你高三不是要去西容念吗?又不能在这边高考。”
两个人先前对这事情一直心照不宣,这还是第一回直接说出来,话音落下去双方就都静了。
最后周讲于说:“回去跟我小姨商量一下,最后一学期再走呗。你这么早就想我走了?”他眨眨眼,佯装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啊谢呈?”
明明知道他故意的,谢呈听到这话还是被勾起情绪,一边狠狠威胁:“你是不是欠揍?”一边条件反射似地去牵他手,好像迟一秒就哄不好了似的。
十指交握。
拇指温柔地摩挲手背,周讲于撇撇嘴:“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今晚上我要睡你家,给我等着。”
水面漾起波纹。
“不想你走。”声音太轻,散在风里像是从没出现过。
不出预料地,劳动节七天假最后的结局是被雪白的卷子覆盖住,宣麦马上要考初中,学画的进程暂时停了,作业同样堆成山。
两大一小成天对坐着写作业,每次对话的开头百分之八十是“帮我看看这道题”。
下午谢呈做饭,周讲于给打下手,厨房天天都跟打仗似的,晚饭过后宣芳玲收拾厨房,临近傍晚才能有一点空,三个人就一起去耿川家看看奶奶,然后去莫尧尧那里逛一圈。
因为中间夹着个宣麦,两个人亲近的机会甚至不如平时多,只偶尔趁宣麦暂时离开,默契地轻轻吻一下。
像流星一样迅疾的相碰,隐秘而让人兴奋莫名。
五一过后天气渐渐燥热起来,校服外套慢慢脱掉,晴天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哪怕埋头在书本里面,人也有种轻飘飘的快乐。
星期五又是个大晴天,放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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