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抵挡,如此想不想都没什么区别,还不如专心疗伤来得好。
三天之后,寻惘身上的伤已然完全恢复,周围和三天前没有任何区别,法阵依然稳固,他又得想如何破阵了。
第七节 绝地?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寻惘的双手摸遍了法阵的每一寸地方,却依旧没有找到法阵薄弱的地方,暴力破解暂时是不可能的了,或者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寻惘停止了无谓的寻找,就地坐下,开始思考。
是时间吗?只要等待足够的时间阵法就自动解除?也许。如果这阵法只是由那两个鬼魂控制的,那么它们总有耗尽精力的一天,可那一天到底有多远呢?半个月,一个月或者更久远?如果仅仅是这样,寻惘觉得自己等得起,但如果不是呢,如果别的鬼魂可以接替控制这个阵法呢?这些需要时间来考证,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这阵法坚固异常,还能将剑气加速反射,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只能用纯物质力量破解?也许可以试试。
寻惘站起身来,走到阵边,拿出一把精钢匕首顶住阵壁,再使出浑身的力气往阵壁刺。片刻之后,叮的一声,匕首的顶端断下一截,而阵壁没有丝毫异样。这也行不通,寻惘颓然坐地,难道只能等了?寻惘用断剑敲击着地面,不期然地又想起了那万里之外被禁制于海里的魔。如果魔在这,他又会怎么破这个阵呢?利用绝对的力量强行破开?很可能,但也许他会用更省力的方式----利用精神攻击直接将鬼魂消灭,阵法不攻自破。精神攻击,精神攻击,寻惘摇头轻叹,自己的灵识感应也是精神感应,却没有攻击,甚至不能穿透阵壁,差距啊,这就是差距,还是静观其变吧。
既然暂时无法脱困,寻惘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缓步走到阵中,席地而坐,开始修炼内功。法阵中异常安静,只有寻惘缓慢的心跳声以及细微绵长的呼吸声,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又似乎是加快了。十天,半月,寻惘一动不动地坐着,而法阵也没什么变化,直到第二十七天。
这一天,寻惘正如往日般修炼,外放的一丝灵识突然感应到阵墙一阵波动,似有松动的迹象,他立即收功,蹿到阵墙边,双手按到了墙上。寻惘清晰的感觉到了阵墙的波动,一股绝处逢生的喜悦油然而生,也难怪他如此,以往他虽然经常孤独寂寞地一个人修炼,但如此被困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敌人的绝望之地多待片刻也是煎熬。
阵墙的震动越来越明显,频率越来越快,寻惘双手应着阵墙的频率使力,推动阵墙更快破裂。啵的一声轻响,阵墙终于崩溃,寻惘的好心情也戛然而止----崩溃的阵墙外是另一面阵墙。寻惘不甘心的将新出现的阵墙摸索一阵,结果令人沮丧,这面新的阵墙和崩溃的那面没什么区别,这应证了他原本的一个猜测----鬼魂换班了。这下,寻惘真的有些绝望了,外边的鬼魂足有数百,即使每两个只维持阵法一个月,那也是十多年,更何况也许用不了多久那刚休息的鬼魂又能布阵了,如果那样,自己岂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自杀重生?寻惘有那个勇气,却不甘心,一股久违的怒气由心中升起,他决定跟外边的鬼魂们耗下去。下定决心后,寻惘反倒平静下来,开始想接下来的日子里干些什么。此时寻惘的内外功几乎都到了一个极限,或者说是瓶颈,如果没有外界机缘刺激,很难获得大的提升,这不是努力的好方向。寻惘又想到了魔,成为魔一般强大的存在,一直是寻惘努力的目标,此时不妨拿出来参照一番。寻惘没有见过魔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肉体强横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印象最深的就是魔的那次莫名的精神攻击,无形无影却又威力巨大,自己是否也能那样呢?寻惘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
寻惘拥有的技能中,与精神有关的似乎只有灵识感应,这许多年来,他一直认为那是一项系统赋予的天赋技能,只要达成某些标准就能自动获得,而灵识感应的范围似乎也是随着内力的提升而提升的,因此,他也从未刻意修炼过,现在想来,只怕未必,或许,灵识感应只是精神体系的一部分,而最终态应该就是魔那般利用精神攻击杀人于无形。寻惘脸上,忽然有了笑容,绝地,不再可怕。
既然要修炼灵识感应,那就必须找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要怎么做才好呢?寻惘环视法阵,很快有了主意。
寻惘紧闭双眼持剑立于阵中,提起一层功力朝阵壁刺出一道薄薄剑气,同时灵识将剑气轨迹锁定,跟随剑气移动,此时剑气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是以灵识追踪并不困难。剑气碰在阵壁上,不出意料地分散加速四射,寻惘亦将灵识分散,继续紧紧追踪剑气,同时脚步轻移,避开射来的剑气;剑气再次被阵壁反射后,数量已然过百,速度也提升近倍,寻惘顿觉灵识有些跟不上剑气的运行轨迹,身上也险些被剑气所伤,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只尽量躲避;剑气第三次被阵壁反射,数量陡然增至数千,寻惘将灵识分散到极限,却也只能捕捉到一小半剑气的轨迹,他迅速放弃追踪那些暂时没有威胁的剑气,省出的灵识触扫过阵内空间,捕捉有威胁的剑气,同时双手也终于出招,将射来的剑气击散,勉强未伤;剑气第四次反弹,数量增至上万,速度也再次增加,至此寻惘只能紧护要害,无暇他顾;从第五次开始,剑气不再分散,只有速度还再增加,直到第十次才稳定下来,此时寻惘也只能胡乱出手了。半个时辰后,阵内只余十数道细丝般的剑气,寻惘心中一动,不再出手,只专心追踪躲避,这样效果倒比胡乱追踪漫天剑气要好得多。一个多时辰后,寻惘感觉阵阵困意袭来,精力难以集中,怎么也捕捉不到剑气的轨迹,对此,他不忧反喜,他觉得,自己修炼的方向找对了。
勉励将剩余剑气击散,寻惘躺倒在地,喘息一阵后竟沉沉睡去。
第八节 偶遇
沉睡两个时辰后,寻惘满足地醒来,感觉精神异常地饱满,睡觉的感觉,真好。运气调息一周,寻惘感觉四肢舒畅,浑身充满了力量,内力似乎都有所增长,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所致。练习一遍青城剑法活动四肢百骸,寻惘又开始修炼灵识。掌握规律后,寻惘的习练方法又有所改进,只用半分功力刺出剑气,随后飞身跟上,在剑气弹射的刹那将大多数离散的剑气消弭,只留一束,然后又将第二次反弹的剑气击散消弭大半。待到第四次反弹时,便只有数百的剑气束,这样的数量已没有多大威胁,寻惘又将其中大多数击散,只留二十束任由其反弹加速,随后便几乎是纯粹的灵识修炼,直到精神再次不支。
当寻惘在苦苦修炼灵识之时,残云也在修炼。经过数月的潜心修炼,残云的武功恢复到了中级,虽然与先前还差了许多,但至少在森林中能够自保了,因此,他决定走出森林。行走数日,一路披荆斩棘,顺手解决了几只不长眼的猛兽后,残云看到了一条山道,那山道上残留着不少人走过的痕迹,有的还很新,看来这附近便有村镇。为了避免被仇敌认出,残云将头发弄散,遮住半边脸,又将英雄剑包好背在背上,最后心一狠将衣服上所有蜀山派的标志扯下,这才顺着路往前走去。
残云前行十数里,看到前方有一老人正在路边歇息,那老人面带愁容、大汗淋漓,显然是累得不轻,老人身旁有一担碾好的大米,看上去足有百斤以上,也不知是挑去卖还是挑回家。残云看着老人,虽然明知他极有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农夫,但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帮老人一把。
残云走到老人身前,行了一礼道:“老丈,您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我帮忙?”
老人戒备地看着残云,见他披头散发、满脸胡渣,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江洋大盗,于是赶紧捂住口袋,神色慌张地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我没钱。”
残云心中尴尬,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有些吓人,于是和气地说道:“老丈您别误会,我是好人,不是强盗。”
老人狐疑地将残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有瞅了瞅他背后露出的刀把,戒备之色丝毫不减,道:“这世道,强盗也不会把强盗两字写脸上,你说你是好人,我凭什么信你,你若真是好人,就离我远点。”
好心被当驴肝肺,残云心中略感不快,这年头好人还真不好当,见老人实在排斥自己,他也不便勉强,于是拱手微怒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老丈休息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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