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第75章


第86章 救援
余明朗看着他,面色平静,可心中却生出一丝危机感。
朱轶锡冲着他笑,那眼中有化不开的复杂。
他伸手向余明朗走来,脚下却被地毯绊一绊,手离余明朗的脚踝堪堪几厘米,只见他眼中闪着光,笑的疯癫。
“没有想到,居然是你……”
“怪不得……怪不得雅雅……”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笑容渐渐显得狰狞了起来:“齐森那小子敢这么搞我……”
“他那么喜欢你,你说要是我上了你,他会怎样?”
朱轶锡盯着余明朗笑,笑得余明朗心中犯恶心,不过他也品出了其中的怪异,齐森和朱轶锡发生了什么,朱家,居然是朱家绑的他。
“朱叔叔。”
他冷静的叫了一声,希望以此能唤醒朱轶锡的理智,像是起了一些成效,朱轶锡爬起的身子一顿。
余明朗抿着嘴唇,想看他接下来会怎样,却见朱轶锡渐渐抬起了头,眼中情绪翻滚。
“你喜欢玩这些?”
他眼中带着浑浊的酒意,笑意逐渐猥琐起来:“我该怎么叫你,乖侄子?”
余明朗神色一变,侧身躲过了男人的突袭。
他大吼一声:“我是余政严的儿子!”
“呵呵……”朱轶锡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泛起了绿光,“你是他的儿子?这圈里谁不知道他和你断绝了关系,你还没走几天,他就带了一个孩子回去,你还是他的儿子吗?”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没了余政严你什么都不算。”
余明朗微微发懵,他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涩感,朱轶锡的话在他脑中高速重复着,余政严已经带了一个孩子回去了,那是余政严的孩子,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这些都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心中却堵得慌……
“啊!”
在余明朗发愣的那几秒,朱轶锡像个恶狼一般扑了上来,压住了余明朗的身子。
那股浓郁的酒气萦绕着他,让他喉间泛恶心。
朱轶锡十分迅速的擒过余明朗的双手,一把举过头顶,他的力气,远大于余明朗的,甚至是呈一种压制状态,让他动弹不得,他以前学的那些东西像是失去了效用,朱轶锡像是很轻松一般,压制着他的腿和上半身。
这人不是一个酒囊饭袋,挣扎的空隙,余明朗忽然想到有人说起过朱家的儿子,无论是谁,个个都被朱正送到军营中历练过几年,尤其是朱轶锡,呆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优秀的一个,朱老爷子对他如此看重,绝非仅是他在外面那些头脑,而是把他当作第二个自己。
朱轶锡忽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余明朗因挣扎而泛红的脸,几秒后,他像是着迷一般:“真他娘的好看……”
“怪不得那小子,像是迷了心窍一样。”
“我还没走过后门,那滋味真的那么好吗?”
他笑着说完,把头埋到了余明朗的颈间,在他嘴唇贴上去的那一刻,濡湿粘腻的感觉让余明朗胃中的酸水瞬间泛了上来,然后,他吐了。
胃中滞留的东西全都涌了上来,一些还吐到了朱轶锡的头上。
朱轶锡身子一僵,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呕吐物,神色瞬间变得难看。
“*个巴子!”
“啪!”
他毫不收力的一巴掌打在了余明朗的侧脸,鼻血瞬时从余明朗的鼻中流了出来,蜿蜒向下,最后挂在了他嫩白的耳垂上面。
余明朗只觉得活了这么多年来没挨过的打都在这段时间挨尽了,果然,上天都是公平的,他两眼昏花,却笑出了声。
朱轶锡满手污秽,见他笑,心中更是恼怒,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余明朗在这时,完全的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黑,眼眸瞌上,脑袋十分脆弱的垂在了一边。
朱轶锡现在完全没了那个心思,酒也醒了大半,从余明朗的身上爬了起来。
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中年男人一脸慌张的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景象,愣在了当场,他叫道:“朱爷……”
朱轶锡嫌恶的站了起来,扯过床单擦拭手上的污秽,眼中一片阴霾。
“什么事情,说!”
“有车子往这边开来了……”
朱轶锡的手一顿,慢慢抬头。
中年男人顶着头上的目光,额头冒汗,继续说了下去:“像是小少爷的人,又不像是,不止一辆车,朱爷,我们被发现了。”
朱轶锡不动了,他面上的潮红消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
“朱爷,我现在叫人去备车?”
只见他呵呵笑了起来:“我朱轶锡现在真成了过街老鼠。”
中年男人不敢说话,只等着他的吩咐。
“我们不走,”朱轶锡道,“那小子终于又来了,我以为,他会躲一辈子,我倒要看看,他会做到哪一步。”
中年男人神色一遍,劝阻道:“朱爷,您还是……”
朱轶锡的眼睛越发的红:“我以后的路算是没得走了,连老爷子都保不住我,回去也是要在牢里面呆上一辈子,与其躲躲藏藏一辈子,还不如鱼死网破。”
他沉沉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余明朗:“他做的不留情面,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到哪里去。”
他冲中年男人一伸手:“枪。”
朱轶锡将余明朗从地上扯了起来,黑沉的枪洞堵在青年的太阳穴上,按出了一个深红的印子。
“啪!”
“砰!”
窗户被人破开,玻璃散落一地。
“朱爷!”
朱轶锡握枪的那只手被人射中,他还来不及扣动扳机,枪就掉在了地上,他捂住受伤的那只手,脸上疼的一片惨白,余明朗失去了支撑,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掏出腰间的另一只枪,“啪啪”向窗户那头射去。
身后的门却被人一脚破开,一颗子弹从后面打出穿过了中年男人的胸腔,他眼睛还睁的老大,手一僵,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有纪律的脚步声,朱轶锡转头,两排穿着特警部队的人蹲在离他几米处,手上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一人从门后出现,像是不急不缓,慢慢踱步到他跟前,但那神色却吓人的狠,朱轶锡呆住了。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那人抬脚的时候他也忘记了闪躲,撞到地面上的一瞬,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明朗……”
有人在轻轻叫余明朗的名字,他微微睁开眼,血却糊在了眼睛上面,什么都瞧不清楚。
“明朗……没事了……”
那声音很温柔,他从前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微微颠簸中,他靠进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他记起来了,很小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这么叫过他。
齐森和华温仪坐在车上,山路颠簸,抖的车中的人心中更加烦闷,齐森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的手抓住前坐的座椅,催促道:“再快点。”
华温仪的脸色也不好,脸上的教养裂开了一点裂缝,他按住齐森的手:“森,再快一点我们就要掉进悬崖里面了。”
齐森靠在座椅上,脸色白的吓人,他的嘴唇抖了抖,半响后说道:“华温仪,我怕……”
华温仪也没了声响,眉毛皱在一起,金丝眼镜框下的眼睛不再像平常那般飞扬,一时他也找不出话来安慰这人。
齐森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我也没有想到他能抓住明朗,我也没有想到……”
他脸上透露出痛苦的神色:“要是明朗有什么……”
“stop!”
华温仪打断了他,对司机道:“快点。”
华温仪带了人,那些人都有枪,坐在后面的车上,都是国际上的雇佣兵,他被齐森从美国叫了过来,一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陪人跑进了山,他揉揉眉心,只觉得心中疲惫,可是他也不忍,那位高贵的小少爷出什么事情。
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小少爷,若是一天真的被溅到泥地里面,怎么让人忍心。
当他们到达那处关押人的宅子时,却发现宅子已经被车子围住,最外围还停了一辆救护车。
齐森拉开车门时愣住了,他看见余政严抱着满脸鲜血的余明朗出现在宅子的大门口,余家的老管家也在,见到人后,急忙迎了上去,想去碰却又不敢。
医护人员见人一出来,急忙从后面涌了上来,接过了余政严手上昏迷不醒的人。
那鲜血糊了余明朗一脸,红彤彤的一片,齐森脑中的弦瞬间断了,他像是疯了一般跑过去,眼中只有那个青年,嘴里喃喃着:“明朗……明朗……”
却还没靠近,就被余政严手下的人给拦了下来。
华温仪带来的人跟在后面,见状举枪。
“明朗……”
齐森喉头哽咽,眼睁睁的看着医护人员将人给抱走,跪在了地上,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放开他。”
齐森抬头,两人视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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