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的精神》第54章


越不能不宽减赋税。这是通则。过去到现在一直是如此;将来也将永远如此。
这是从自然引伸出来的规律,是永恒不变的。在任何国家,从英国、荷兰以
及自由正趋于消亡的一切国家,一直到土耳其,都可以看到这条规律。瑞士
似乎是违反了这条规律的,因为在那里人们不钠税。但是我们知道这是有特
殊理由的。不仅如此,瑞士的情况甚至证实了我所说的规律。在它那土壤硗
确的山陵地带,粮食的价格高昂,人烟又很稠密,所以一个瑞士人缴纳给大
自然的“赋税”比一个土耳其人缴纳给苏丹的赋税多四倍。
一个征服了他国的民族如雅典入与罗马人,是可以完全不纳税的,因为
他们统治着被征服的国家。在这种场合,他们不按照自由的比例钠税;因为
在这点上,他们已狸经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帝王。
但是上述的通则是永远有效的。在政治宽和的国家,有一种东西去补偿
人民所负担的重税,那就是自由。在专制的国家,有一种和自由有对等价值
的东西,那就是轻微的征税①。
在欧洲的某些君主国里,人们看到,有一些省份 
151②情况比其他省份都
好。这是由它们的政府的政治性质所产生出来的后果。但是有人却常常幻想,
认为这些省份纳税太少,理由是,它们的政府良好,其所产生的后果使它们
有力量多纳一些税。殊不知这就等于要取消这种给人们带来幸福的政府;这
种幸福傅播各地,广被远方,人们该孩好好享受它。
第十三节什么政体可以增加赋税
大多数共和国可以增加赋税,因为国民相信赋税是缴纳给自己的,因此
厢意纳税,而且由于政体性质的作用,通常都有力量纳税。
君主国是可以增加赋税的,因为它的政体宽和,能使国家宫饶丰足。君
主章重法律,增加赋税就蒙是一种酬报。
专制国家是不能够增加赋税的,因为奴役已经到了极点,无法再增加了。
第十四节赋税的性质和政体的关系
从性质来说,入头税较适合于奴役;商品税较适合于自由,因为商品税
比较同人身没有直接的关系。
最适合于专制政体性质的办法是:君主不发现金给士兵和朝臣,而是分
给他们土地,并因此少征赋税。因为如果君主发放现金的话,那末最合适的
赋税便是人头税了。人头税只能抽很少很少,因为在这种不公与暴虐的政体 
③日本原意和外国通商,但又不愿和它们交往,因此便选择了两个国家:荷兰和中国,经由前者和欧洲通
商,经由后者和亚洲通商。让外国的经纪商人和水子们居留在尖似监狱的地方,把他们束缚得好不耐烦。 
①在俄罗斯,赋税不经不重,但是当专制主义宽和丁的时候,赋税便增加了。见《鞑靼史》,第 
2篇。 
②法国建立了三民会议的省份。
之下,是不可能把纳税人分成各种不同等级而不发生流弊的,所以不能不规
定一个连最贫穷的人也有能力负担的税率。
之下,是不可能把纳税人分成各种不同等级而不发生流弊的,所以不能不规
定一个连最贫穷的人也有能力负担的税率。
第十五节自由的滥用
自由有这些巨大的好处,人们便滥用自由。由于宽和的政体产生了令人
羡慕的后果,人们便舍弃这种宽和。人门征收到巨额赋税,便想征收过分的
赋税。自由的手给了这件礼物,人们不感激它,反而求助于奴役,而奴役是
什么都不给的。
自由产生了过分的赋税;但是过分的赋税将反而产生奴役,引起税收的
递减。
亚洲的帝王几乎浚有一年不下诏论宽免他们帝国中某个省份的税①。他们
表现赐给人民恩典的心意。但是欧洲 
152则不然,君主的诏论在人们还没看
到之前就已使人们发愁,因为君主的诏论通常谈的都是君主的需要,而从来
不谈我们人民的需要。
亚洲的国家 
153,因为政体的关系,而且常常因为气候的关系,朝臣们
是非常懒惰的,所以懒于毫无间断地向人民提出新的要求,这倒给人民带未
好处。因为朝臣们懒于作新计划,所以国家的费用老是不增加。就是偶尔作
新计划的话,也是瞬即完结的短暂计划,而不是长期计划的开始。治国者不
烦扰人民,因为他们懒于不断烦扰自己。但是从我们欧洲人来说,我们不可
能在财政上有任何定则,因为我们总要干一些事情,而干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我们不再把一个对国库收入能作妥善分配的朝臣叫做贤臣了。我们现在
称为贤臣的,是那种富于心机,所谓“办法”多的人。
第十六节回教徒的征服战争
伊斯兰教徒所以能够征服他国,易如反掌,就是因为他国征收过分的赋
税①。[希腊」诸帝王的贪婪是狡巧的,他们想出各种苛捐杂税,困扰各族人
民,终无了日。而在伊斯兰教国的治下,各族人民则只负担简中的一种赋税,
既易于缴纳,又易于征收。各族人民感到,服从一个野蛮的外国,比服从个
腐败的政府,还要快乐幸福。在这种腐败政府治下,自由已不存在,各族人 
①这是中国皇帝的习惯。 
①历史记载,这些赋税不但沉重,而且荒诞,甚至是愚蠢的。阿那斯塔西鸟斯竟发明征呼吸税:“每人按
呼吸的空气纳税。”
民要忍受由此所产生的各种弊害,以及当前奴役的悲惨境遇。
民要忍受由此所产生的各种弊害,以及当前奴役的悲惨境遇。
有一种新的疾病在欧洲蔓延,传染了我们的君主们,使他们觉得非维持
过分鹿大的军队不可。当病情加剧,势必传染,因为一国增加它的所谓部队
时,他国便也立即增加它的邻队,结局各国将一无所得而同归于毁灭。每个
君主尽量养兵,常备部队里备兵种都有,仿佛他的人民已遭遇到绝灭的危险。
人们把这种“人人竭力反对人人”的状态 
②叫做和平。因此欧洲破产到如此地
步:如果私人处境和欧洲某三个国家 
154同样十分富裕的话,仍旧无法生活。
我们拥有全世界的财富并掌握全世界的贸易,但却贪穷。由于军队增加,我
们全都要变成士兵,而将要和鞑靼人一样了③。
大国的君主,从弹丸小国 
155收买军队,仍不满足,他们还要在各方设
法收买同盟国,这就经常要浪费金钱。
这种情况的后果,便是无尽期地增加赋税。而且这在将来是不可能有任
何补救方法的,因为这些君主不再依靠国家的收入,而是向国家的老本钱开
仗了。我们不是皮听说过,有些国家甚至在和平的时候也把基本资产抵押出
去,并使用一些它们叫做“非常”的手段未毁灭自己。这些手段真是够”非
常”的,郎速最浪荡的败家子也几乎是想象不到的。
第十八节赋税的蠲免
东方各大帝国有一个驯条,郎蠲免受灾省份的赋税。这个驯条,各君主
国家应好好采用。有好些国家建立了这个制度 
156,但是人民反比没有这个制
度时受到更沉重的压迫,因为君主并不因此而少征税或多征税,而是让全国
对所亏税额鱼痤带寅任。为着安抚一个无能力纳税的村子,人们让有能力纳
税的村子多纳一些。前一个村子并未苏复,而后一个村子却受到捐害。人民
一面不得不纳税,因为害怕勒索;一面又威到纳税的危险,因为害怕增税。
就这样失望沮丧,徘徊在二难之间。
一个治理得好的国家,就应该在开支的第一项目里规定一笔款项,以备
意外的需用。公家和私人一样,如果土地收益多少就花多少,一文不差,那
是要破产的。
至于使同一村子的居民负连带责任 
157的办法,有人认为是合理的①,因
为如果不这样,他们就可能联合起来欺骗国家。难道根据一些假想就可以建
立一种在性质上不公道而且危害国家的制度么?
第十九节包税和国家直接征税,哪种办法最有利于君反
直接怔税是一个好父亲的管家办法。他亲自去收租,既不糜费,又不紊 
②国际局势的均衡主要是由于这种“伏态”而得到维持,这是真的,因为这种“状态”使大国精疲力尽。 
③这种情况就只差一点点了。只要利用新近发明作在几乎欧洲各地都建立了起来的民兵,并把它和正规军
一样无节制地大肆发展一下,我们就和鞑靼人一样了。 
①见《罗马财政论》, 
1740年巴黎布利亚逊版,第 2章。
乱。
乱。
人 
158所获厚利节省掉。包税人用无数的手
段使国家夯困。直接征税,君主可使人民不致因看到一些暴发横财的景象而
感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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