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考研日记》第27章


痹谑澜绫崾螅ソネ巳矗ψ畔掳嗦虮辞虻娜嗣侵毓槭洹J惫饬魇牛乱桓鲋У阍谀睦铮?br /> 在考研路上继续迁徙7月3日
居无定所。
一餐晚饭的时间,出门时还空空如也的墙壁上顷刻间多了一纸通知:留校教师需要住房,请学生7月8日之前搬出。虽说不是晴天霹雳,却也让我一愣:又要考试,又要考研,更为重要的是北大的房子从来都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而且皇帝的女儿也不多。都是扩招惹的祸?现在似乎不是找原因的时候,最为紧迫的是要找到一个栖身之所。我要的不多,无非是一张床位。
这几年一直四处“流浪”:先是在光华12楼,然后就到了18楼305,接着是44楼409,可如今又面临迁徙的艰难。
虽然每一次的居所位移都可以一句话带过,但每一次寻找下一个住地的过程都异常辛苦。安顿下来之后,心情放轻松,于是感觉生活重新美好,天蓝蓝,风轻轻,可爱的人儿笑盈盈……直到下一次的搬离,生活的狰狞面目再现,天阴阴,雨哗哗,扑面的风儿夹杂着沙,明媚的阳光放射黑子啊……一切都忽然间张开了青面,露出了獠牙。回想飞逝的岁月,念叨着有床的日子,如普鲁斯特般追忆逝水年华,不同的是他还有不见阳光与风沙的房子和马车,我却一无所有。
几个可能得到帮助的电话已经打完,有冷冷的回应,有热心的关切:关键时刻的面容,我都铭记在心。稍有可能找到房子的朋友那边,至今也并无着落。一再催促总不合适,只好发个短信过去表示一下我的焦急。手机全天候开通,也没有任何铃声和震动。希望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下周一,能有好消息。
舍友在北大西门外蔚秀园找到一个半地下室的房间,每张床位要300元,且是最后一张了。
一切远未安定下来之前,看书无法投入,心中有牵挂。女友惊讶我乐呵呵般傻傻的样子,我说愈挫愈勇。其实,能够努力的一直在做,悲观失落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乐观看待一切,反而能积极想取办法。
在部队工作的同学一再打电话要我过去看看他们那里出租的房子,我则一拖再拖,一来距离有点远,二来安全问题也未见保障。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去试试了。
“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漂流;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个伤口……”
我的姐姐们7月18日
新找的宿舍同在一栋楼,只是升高了一层,到了五层,但要到15号左右才能搬进去,现在那间宿舍还有人住。
虽然房产科要求8号就搬家完毕,我在9号上午才匆匆收拾完全部物品,走上回家的路:一周的时间若寄宿别处,自己不方便,也给别人添麻烦。在女友的建议下,我决定在居无定所的这段时间回家,本来暑假也打算回家的。
回家前,三姐打来电话,要我在图书城看看有没有蒙台梭利关于儿童教育的书和光碟。光碟没有,花100元买了几本书和开发幼儿数学思维的画册,顺便买了一本新出的《2003年研究生入学英语考试大纲》,听力计入总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考研参考书一般都是七五折的价格卖,但大纲例外,不打折,也是一种垄断?
长途车由玉泉营环岛南行,一路下去经涿州、高碑店就会到达那个叫做定兴的小城,有考据说,《西厢记》作者王实甫的老家在此地,且有拒马河流经。长途车上有空调、电视,还算干净。乘客多为勤苦打扮的农民,在他们与售票员计较票价的争吵声中,我没有打开上车前购买的最新一期《读书》的欲望,虽然这一期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关于“三农”问题。
回到家,迎面是果实累累的葡萄架,熟悉的庭院内郁郁葱葱,高大的芭蕉和柿子树掩映了整个院落,三姐和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我则先悄悄走进客厅,给女友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家里人都没有大变化,父母虽然因为临街欲出租楼房的建造而有些劳累,身体和气色都没有太多衰老的痕迹,让我多少有些欣慰。
第34节:我的姐姐们
三个姐姐都已成家立业,只有最小的我还在外面的世界游荡,生活的设计没有准确的时间表。三个姐姐齐刷刷地生的都是女孩儿,于是我说:看来任务还很艰巨,压力大呀。这自然是调侃。
三个姐姐分别请客,当地几家不错的餐馆都去过了。大姐是我唯一称呼姐姐的,或许是因年少时慑于老大的威严。对二姐和三姐,则是直呼其名或绰号:我一直以为,称呼绰号是一个家庭和睦美满的象征之一。大姐略胖,二姐略瘦,三姐则个子略矮。以前,三姐经常置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每到这个时候,爸妈就会说她是从街边篓子里捡来的。这些自然都是玩笑,没有谁会当真。有时候我就想,如果真的发现自己是被捡来或者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抱来的,会不会有激动和冲动去寻找亲生父母?数年积累的亲情如何割舍?
小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某些地段的柏油路面更加坑洼错落,不见有人修复。北京的网吧纷纷停业整顿,这里却依然热闹。中央一道指令的颁布施行,在小城总要延宕一段时间。
电视中关于高考的报道铺天盖地:翘首的父母、焦急的考生、炎热的天气……这些画面的压迫感竟然无法让我回忆起自己当年的高考经历,是不是平常如每一个学生时代的测试?也许就是这种过于放松的心态,让我未能以漂亮的姿势越过这块走向成功捷径的跳板,从而需要用青春之外的几年时光来补偿。
将近一周的时间,倏忽过去。即将同住一室的淑成打电话过来说15号周一可以搬进去,我就准备周一下午回学校。母亲将煮玉米、鹅蛋和摘下不久的葡萄塞了满满一袋,要我带给女友;父亲担心天气太热而找了一个单位的汽车来送我;大姐问我要不要到超市买一些零食带给女友,三姐要我带果珍给女友,我说北京什么都有;二姐随车来送我……家人的很多心意,能用心领就足够了。
回到学校,等到拿钥匙的舍友到已是晚上7点多钟,宿舍还没有床。我将母亲捎来的东西送到女友家里……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为上下铺的事情着急了:四张单人床铺开,显然就没有放置书架等物品的地方了。必须要找到上下铺才好将空间最大限度利用起来。房产科的床铺价格高,而学生转让的又不太结实。一波三折的寻床经历,终于在今天下午有了个结果:厂家明天中午送来,价格160元一张。
晚上8点,一些即将毕业离校的朋友要小聚一下……
北大山鹰社五名队员全部遇难8月18日
秋凉如水。
郁热的夏季刚刚结束,秋季就毫无预约地到来,而傍晚的阵雨似乎也可以称之为秋雨了。在四下有风的教室自习,一身夏装显得不合时宜,不时有寒战的颤动传遍全身,秋凉就这样来临?
报道说,北大山鹰社的五名登山运动员几乎可以证实全部遇难了,除了两名已经发现之外,其余三名正在搜寻中。这是继两年前山鹰社一名女子登山运动员四川雪宝顶遇难之后的又一起事故,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遇难者没有达到登山要求资格而成为人为事故的话,这次五名A组先遣队员的遭遇则是天灾雪崩的缘故。生命无常!
恶劣气候下的强行冲顶,是不是因了北大山鹰社历年来的辉煌成绩的压负,而不甘心中途折返?或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抑或有所觉察而心存侥幸,为了实现心中蓝天雪山一样高远纯洁的理想?或是冥冥之中雪山有些残酷地对于北大山鹰自私挽留?
无常之后,我们总试图寻找某些可能的原因,觅求惨痛代价的意义,以不辜负早逝的年轻生命。
孩子的父母肝肠寸断之后,只能遥遥问候:那里很冷吧……
又是一年人来到9月1日
又是新生入学的日子。
经历了百年风雨的北大,早已失去了对于新生到来的热情,北大南门外并无“欢迎新同学”的大红条幅,如果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都宛如平常任何一个日子。
门内发放燕园指南之类资料的男生女生们,无法掩饰身在北大、身为学长的骄傲,一脸自豪地指引着笼罩在幸福阳光中的父母和懵懂的孩子们。
生意以人为本。商贩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囤积了大量学生用品,希望借助这几天特殊的日子,让慷慨大方的家长和未曾见识燕园奸商的学子们成为一棵棵摇钱树。巨大的燕园市场造就了紧俏的商位,而后者激烈的抢夺必然成为腐败的温床。在商业腐败的围攻下,作为弱势群体的学子们几乎没有选择,45楼地下超市也并没有满足我们对物美价廉的渴望。浴室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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