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_困倚危楼》第2章


宋老师礼貌地问:“楚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我前两天刚回来,还没找到工作,目前赋闲在家。”
“我还以为你是模特。”
楚逸哈哈一笑。
徐越在一旁想,他跟那个画家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想必当过不少回人体模特,全裸的那种。
楚逸什么话题都能聊,一顿饭下来,就见他在那里左右逢源了。
“阿越从前是我们班的班长,书念得特别好,眼高于顶的那种,对别人都不屑一顾。我俩怎么好上……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当然是我死缠烂打地追着他。”
“为什么没带钱包出门?没办法,半路上跟我前任吵架,被他扔下车了。我没钱又不能打车,只好自己一个人走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不老实,在桌子底下摸到徐越的大腿,似有若无地从上面抚过。
徐越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只手越来越往上,他听见楚逸用那种动听的嗓音说:“我跟阿越分开许多年了,从前,我们在高中的时候……”
他霍地站起身,按住那只不停作怪的手,说:“我去趟洗手间。”
楚逸挑衅地笑笑,立刻道:“我也去。”
徐越没理他,快步走进了洗手间。楚逸两手插在兜里,姿态悠闲地跟进来,站在洗手台边看他洗手。
徐越开了水喉,冰凉的水冲刷过手掌,让他泛起涟漪的心重新沉静下来。他看向楚逸映在镜中的挺拔身影,问:“你怎么找到这家餐厅来的?”
“找一个人而已,需要费什么力气?”楚逸取出手机来晃了晃,“打通电话不就知道了。”
他跟徐越用同款的手机,不过更旧一些,半年前才上市的新机,被他用得像是三四年前的老手机。徐越怀疑他拿手机当道具玩一些小游戏,反正以他的性格来说,再下流的事也干得出。
楚逸抱着胳膊说:“那位宋老师人不错,就是不太适合你。”
“为什么不合适?”
“太无趣了。想一想吧,你若是跟他在一起,往后的日子一眼就望到头了。”
徐越冷笑一下,问:“那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我?”
楚逸毫不谦虚,弯起嘴角说:“我啊。”
徐越的手一顿,关了水喉,仍旧透过镜子看他。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会。
徐越乍然惊觉,他们真的已分开这么多年,久到足以令物是人非。他问楚逸:“为什么回来?”
“阿越,”楚逸用温柔的语调叫他,那声音像来自他的某一个隐秘的梦,“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徐越刚洗过的手仍是湿的,楚逸走上来,握住他微湿的手说:“你不知道,我要回来见你一面有多么不容易。”
徐越道:“是,我听说尼日利亚正在打仗,想必你在彼处举步维艰,连一张回国的机票也买不到。”
楚逸笑了一下,说:“何止……”
然而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头靠过来,鼻尖凑至徐越鬓边,深深地吸一口气。
这比一个亲吻还要缠绵。
徐越觉得自己冷硬麻木的心在这一刻四分五裂了。
外面的过道上传来脚步声,惊醒了沉湎于温情的两个人。徐越急着要出去,却被楚逸一把扯进旁边的隔间里。这次是楚逸的力气占了上风,或是因徐越并未认真抵抗的缘故。
一进隔间,楚逸就迅速锁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烟味与尿骚味,混合成一种难闻的气味。徐越皱起眉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证明一下谁才是适合你的人。”楚逸急切地吻上来,嘴唇是温暖湿润的,一只手已经按在徐越两腿间。
徐越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里是西餐厅!”
他显然高估了他,楚逸根本没有羞耻心这种东西。他在徐越的腿间揉了两下,接着就蹲下来,故意用牙齿咬开他西装裤的拉链。他内裤里已微微隆起一块,楚逸探出舌尖舔了舔,将前端都舔湿了,使得那凶器的轮廓更加分明。
隔间里地方太小,徐越靠在墙板上,背脊上窜起阵阵快感。他手指插在那人发间,不得不叫出他的名字:“楚逸……”
楚逸这才剥下他的内裤,与那久别重逢的性器打了个照面。他把脸贴上去,用嘴唇轻轻地吻它。
徐越身体剧颤。
楚逸快活地微笑,继续用舌尖逗弄它,用牙齿碾磨它,最后张嘴将它含进口中。
徐越如同被卷进一个情欲的漩涡里。楚逸把他含得很深,直戳到喉咙里,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住他,灵巧的舌头不时从上面扫过。
徐越挺了挺腰,不断在他嘴中进出,知道楚逸又一次验证了自己的魅力。他当然也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亲吻,拥抱,做爱,或者哭或者笑,但是再没有一个人像楚逸这样,让他连灵魂都觉得战栗。
只为了这具放荡的身体,他就离不开他。
一番抽送后,徐越在那个漩涡里越陷越深,楚逸感觉到他的脉动,稍微退后一些,然后吸住他濡湿的顶端。
徐越眼前浮起茫茫的白色,一时没有忍住,在他口中迸发出来。
楚逸没有避开,任他射进了嘴里。有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喉结一滚,把那些东西咽了下去。“好浓,你是不是太久没做过了?”
他说着直起身来,吻住徐越的唇。
徐越便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淡淡的腥臭味,让他觉得淫乱又刺激,他扣住楚逸的后脑,反过来亲吻他。
楚逸在他唇齿间喘息着,有些得意的说:“你仍是爱我的。”
徐越晃了下神,听见他说:“阿越,我们重新开始吧。”
第二章 
几分钟后,徐越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边。楚逸比他回来的晚一些,一脸春风得意,走路都带着风。
宋老师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徐越正想说个谎掩饰过去,楚逸已经抢先道:“阿越身体不太舒服,我帮了他一个小忙。”
他朝徐越眨眨眼,问:“阿越,是不是?”
徐越没回答,只是对宋老师道:“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过来。”
徐越低声说一句:“抱歉。”
没说是为什么道歉,宋老师也没问,只是善意地笑笑,说:“有空再联系。”
这是相亲时没看对眼的常用托词。徐越跟他在餐厅门口道了别,宋老师一走,楚逸的一只手就搭上他的肩,问:“你猜他是不是看破我们的奸情了?”
徐越的眼神变得更冷。
楚逸连忙改口道:“错了,咱们现在是光明正大的一对儿,用不上这个词。”
“谁和你光明正大?我可没答应跟你复合。”
“现在不答应,以后迟早会答应。”
楚逸笑微微地看着他,始终是那副一往无前的态度。像许多年前,他同别人打赌追他,在回家路上堵住他的路,霸气地说:“徐越,我看上你了。”
徐越当时拿他当一个笑话。
后来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徐越去地下停车场取车,楚逸跟得他很紧,车门一开就坐了上去,怕再给他赶下来。
徐越这次没再赶人,一路顺当的开回了家。一进家门,楚逸就倒在他家沙发上,翘着脚直喊疼。
徐越瞧他一眼,问:“怎么回事?”
“找你的时候走了太多路,脚都磨破皮了。”
他没穿袜子,徐越远远看过去,脚后跟上确实起了泡。他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有时候性事激烈一些,也会在他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徐越记得家里备着药,找了一会儿,才从卧室的抽屉里找出来。他走出去把药扔给楚逸。
楚逸没有接,只是说:“我自己擦不到。”
徐越站在客厅中央瞪着他。
楚逸怡然自得地哼着歌,干脆开了电视机看电视。徐越干巴巴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走到沙发边坐下了,给他脚上涂了药。
涂到一半时,徐越的手机响了,是宋老师发来一条短信。晚上那顿是他结的账,宋老师教养极好,发了条短信感谢他,顺便约他周末看一个画展。
徐越看完短信后没有回复,接着给楚逸涂药。
楚逸却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手机是设了开机密码的,他想也没想就输入一串数字,手机果然解锁了。楚逸挑高眉毛看着徐越,笑说:“你家要是进了倬驮懔耍锌苈胍彩俏疑铡!?br /> 徐越被他猜个正着,有种被戳穿了心事的狼狈。他放下楚逸的脚说:“药涂好了。”
楚逸“唔”了一声,手指翻飞,三两下帮他回复了宋老师的短信,道:“周末的画展我帮你婉拒了,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你跟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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