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萁》第44章


睡梦中的高亦其被高诚的喋喋不休吵到,蹙眉伸手胡乱抓了一把,高诚不怕他抓,将脸贴在宝贝弟弟的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夜色在窗边流淌,高亦其睡熟,高诚却没有任何睡意,而是偏头听着窗外传来的细微声响,神情变化莫测。
崔桦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通过晚宴运送一个藏在船舱里的人。至于高亦其和高诚,则是崔家计划中的一环,借着晚宴的名号,就算有人想对崔家出手,也没胆量得罪全船的大人物,所以崔桦看似出了险招,实际上是最稳妥的一步。
船都在海上了,大不了同归于尽。高诚不要命,却得护着高亦其的命,如此一来,崔家最后的顾虑也没有了,只要船停靠在港口,那个被他们藏在船舱中的人就能再次消失在世人眼中。
“你呀……”高诚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只有你真是来参加晚宴的。”
而船上的其他人显然各怀心思。
有高诚陪伴,高亦其美美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男人还躺在自己身边,不由凑过去,撩起衣服用腿根磨蹭硬挺的欲根,蹭了不过三四下,主动骑在高诚腰间:“先生。”
高诚的眼睛霍地睁开,里面一片清明,明显清醒多时。
高亦其见男人醒着,也没多稀奇,只是伸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动一动。”
“我动起来可就不是动一动的事儿了。”高诚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拎起一条腿架在肩头,“得把你操哭。”
高亦其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弯出了诱人的弧度,丝毫没有因为高诚的话退缩,反倒问:“先生舍得我哭吗?”
“你……”高诚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按着他腰狠狠地顶弄,不消片刻,就将高亦其操成了一汪春水。
男人得意地亲吻着弟弟眼角的泪:“谁说我舍不得的?”
高亦其嘴唇蠕动:“疼……好疼。”
话音未落,高诚脸颊上的得意消散殆尽,演变为毫不掩饰的慌乱:“哪里疼?”言罢,低头胆战心惊地揉着滴水的花瓣,见他面上的痛楚并没有褪去半分,干脆咬牙抽身,粗长的性器带出一长串汁水。
“小家伙,还疼吗?”
高亦其将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随着高诚的动作微微颤抖,男人当他还痛,心急如焚,结果他笑得声音越来越大,高诚终于意识到小家伙在和自己闹着玩呢。
“小兔崽子。”男人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压在身下狠狠地插了两下,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剧烈地战栗才罢休,“流水了,嗯?”
高亦其红着脸点头,高潮过后的餍足让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过他不想动,高诚却可以抱着他动。男人将高亦其抱在怀里,面对面坐着,不等他挣扎,欲根就直直地插进了穴道。
“嗯……”一下子进得太深,高亦其不舒服地扭着腰。
可高诚牢牢禁锢着他,不论他怎么动都无法挣脱腰间的手,最后高亦其放弃了,扶着高诚的肩膀随着男人的顶撞起伏,但他的体力不好,泄了次精水就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只有双腿还缠在男人腰间,被操开的穴口时不时涌出粘稠的汁水。他不想叫得太淫荡,可是情潮实在是太汹涌,只好咬着被角,难耐地迎合,继而因为喷涌而来的精水惊叫着弹起,半晌才颓然倒回去,红肿的穴口流出浓稠的白浊。
“舒服了?”高诚略微有些气喘,伸手拂开高亦其额角黏着的发丝,“老子就知道,只有把你操软了,你才听话。”
含着半勃性器的高亦其手指动了动,勉强打起精神,凑到男人怀里咬了咬突起的喉结。
操。
高诚呼吸微滞,刚缓解的情潮又炸裂开来,当即按着高亦其的腰,再次翻身压了上去。
“先生……”高亦其沙哑的笑声里带着点得逞的小得意,“先生才没有把我操软。”
高诚的动作顿了顿:“小兔崽子,你故意的?”
说完眯了眯眼睛,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提枪上阵:“故意的我也喜欢。”
最后高亦其自然被高诚操得昏睡过去,双腿淫荡地敞开,浓稠的汁水时不时从肿起的穴口涌出来,连腿根都沾了不少。高诚将弟弟吃干抹净,心满意足,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高亦其湿软的发丝,片刻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出门。
下午时分,海上开始下雨。
高亦其因为游轮的摇晃惊醒,他掉进过海里,特别怕水,此刻虽然还没睡醒,还是本能地抱住了身侧的男人。
“醒了?”高诚倒是冷静,“下雨天就这样,没事。”
“我让陈……咳,我让侍应生拿了些吃的,你看看爱不爱吃。”
高亦其的头有些昏沉,爬到床边看了看高诚所说的餐盘,里面盛着热粥和小菜,很清淡,符合他的胃口。
“不喜欢我就喊人重新做。”高诚从他身后凑近,将外套披在高亦其肩头,掌心在他的腰腹间揉了一遍,“养了这么些天也不见长肉,愁人。”
清淡的粥异常爽口,高亦其捧着碗坐在男人怀里嘀咕:“我才不要长肉。”
“长点肉好。”
“长肉了先生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胡说八道。”高诚笑骂道,“你长不长肉我都喜欢,我就是怕你身子骨弱,动不动就生病。”
“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在街上流浪,像你这么瘦的根本活不久。”
高诚甚少提及过去,高亦其的睡意一扫而空,他诧异地回头看了高诚一眼,见男人神色如常,才开口:“有先生在,我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啊。”高诚笑着亲他的后颈,“你是咱家的宝贝,不能死。”
高亦其听得耳根发烫,缩在高诚怀里不吭声了。
这样就很好,他想,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会说情话,对他也是一辈子的喜欢,就算不恢复记忆也没什么,他可以永永远远地陪在先生身边。
足够了,高亦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喝完粥,高亦其从床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说是要去洗澡,高诚本来要跟着,但见他的花穴已经肿了,自己跟去免不了要摸要揉,干脆转身往船舱外走,说是要吹风。高亦其心知肚明高诚这是烟瘾犯了,也不拦着,只想快些洗完澡,然后去找先生,说不准还能让先生少抽几根。
夜深后,海面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高亦其洗完澡,推门往甲板上走,他记得高诚总爱在甲板前的那条临海的走廊里抽烟。自打晚宴结束,船上安静许多,大多数人在宴会后躲进了船舱,偶尔出来也只是吃饭,毕竟大家表面和气,背地里却又多多少少有竞争关系。
高亦其披着昏暗的灯光往前走,手臂突然被人攥住,那人趁他没回过神,竟直接将他拉进了房间。
“谁!”高亦其的眼睛一时间并不能适应黑暗,恐惧地挣扎,“你……你放开我!”
“亦其,是我。”
原来是崔桦。
他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表哥?”
“嗯。”崔桦见他不再大声呼喊,便松了手,“亦其,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崔家的大少爷摸索着打开了灯,明亮的灯火瞬间擦亮了夜色,崔桦背对着高亦其,点燃了一颗烟:“当着高诚的面不太好说,所以就将你拉来我房间了。”
高亦其的背贴在冰冷的墙上,还没搞清楚表哥到底在说什么。
崔桦却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时间,转身一字一顿道:“亦其,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沾上赌瘾?”
“你知道高家为何会在你留学期间一蹶不振?”
“全上海最恨你父亲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所以我要将你偷偷带来这里。”崔桦似笑非笑地盯着高亦其的眼睛,“你心里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高亦其在表哥即将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崩溃地抱住了头。
不,不会的。
绝望的泪水涌出了他的眼眶:“不,你骗人!”
第30章 
先生不会害他的。
哪怕他的父亲害死了先生的亲生母亲,先生也不会……肯定不会……
与此同时,游轮忽然被海浪狠狠地抛起,又重重地砸下,高亦其踉踉跄跄地跌到房门外,脑袋结实地磕在了门框上,瞬间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小家伙?”高诚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隔着风雨,他根本听不清。
高诚原本在船舱外抽烟,后来海上开始刮风,便快步往回走,哪晓得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高亦其头朝下趴在地上的场景,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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