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萁》第47章


“先生……先生给我。”高亦其累得直哭,瘫倒在床上随着高诚的动作痉挛。
“快了。”高诚额角挂着几滴汗,“宝贝儿,再忍忍。”
高亦其哪里还忍得住,哑着嗓子叫,根本顾不上隔壁是否会有人听见,只祈求先生能射出来,早点结束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高诚喜欢听他叫,当即将弟弟的腿扛在腰间,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几处顶。
高亦其瞬间噤了声,瞪大双眼颤颤巍巍地攥住被角,须臾腰狠狠往前送,虽然没有再发出声音,高诚却感觉到了喷涌的汁水。
“还咬这么紧?”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对着湿软的臀瓣打了两巴掌,然后埋头苦干,最后终于在高亦其意识昏沉的时候泄了出来。
“先生……”高亦其本能地射了次精,眼前一黑,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粗重的喘息,高诚伏在宝贝弟弟身上许久才起身,拿了帕子将溢出来的白浊擦去,然后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去了。
*
陈叔找到高诚的时候,男人坐在甲板边,身边散落着一圈烟头,嘴里还叼着一根,边凝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边狂抽。
“爷?”陈叔蹲下来,将烟头一股脑扔进海里,“小少爷知道你这样,肯定又得生气。”
“他不知道。”高诚嗓音嘶哑。
“会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男人有些恼火,“陈叔,我就想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不把小兔崽子拴在家里,上什么劳什子船?”
陈叔知道高诚心里有气,叹了口气:“您倒是拴啊,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没见你拴过一回。”
“我这不是舍不得吗?”
“既然舍不得,现在就别生气了。”陈叔将男人手边剩下的烟收走,不准他再抽。
高诚装没看见,反正兜里还有:“你说我现在就去把崔桦一枪崩了,如何?”
“且不说您能不能找到崔家的大少爷,就现在在海上,如果真的出手,必须得考虑小少爷的安危。”陈叔不说好与不好,只静静地跟高诚分析时局,“万一您把崔桦打死,崔家的人破罐子破摔,拉全船的人陪葬,怎么办?”
“道理我都晓得。”高诚背靠着栏杆,仰头看黑漆漆的天空,看着看着,看出星星来。
原来是雨过天晴,可男人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改善。
“陈叔你知道吗?”高诚将嘴边的烟拿开,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崔桦有问题。”
陈叔垂下眼帘,轻声附和:“既然船舱里那人在,那么他肯定有问题。”
“我现在怀疑高家出事儿,和他们有关。”高诚吐了口烟,眯起眼睛,“你说全上海滩知道我是高亦其他哥的能有几个人?”
陈叔微微一怔:“您是说崔桦也知道?”
“说不准呢。”高诚冷笑,“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崔桦如果真的对小家伙感兴趣,在法国的时候为什么不下手?”
“我可不信他能绅士到那种地步,光看不吃两年多,除非他不行。”
男人轻蔑地勾起唇角:“那么他三番两次接近咱家宝贝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叔眉头紧皱,“如果不是想把小少爷夺走,崔大少爷为什么还总是和小少爷联系,频繁到我们都发现的地步?”
高诚将烟塞回唇边,半晌都没说话。
夜风吹拂着男人的衣角,露出半截枪托,高诚将手枪从腰间取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摆弄着细小的配件,将枪拆卸又装起。
——咔哒。
“因为他就是想要我发现。”高诚终于开口,“他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要把小家伙从我身边带走,他想要的,不过是我和高亦其反目成仇。”
“把我的老情人找来,还误导咱家小兔崽子,说爹的死和我有关,换了一般人,这早杀红了眼,我们就算不拼个你死我活,也肯定老死不相往来。”
高诚忽而颓丧:“关注着我的人太多了,先前失忆,那群人不就是以为我不在乎小家伙,才把他按在地上欺负吗?”
“崔桦吃准了这一点,料定我和高亦其只要一有矛盾,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好事者去伤害他,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会觉得和我有关。”
“可是爷,您和小少爷反目成仇对崔桦有什么好处?”陈叔听得心惊胆战,想起那段时间高亦其的惨状,于心不忍,“千万别再来一回了,咱家小少爷经受不起。”
高诚把烟屁股扔到海里,注视着一闪而逝的橙黄色火光被黑夜吞噬:“怎么没有好处?”
“如果他想要小家伙死,那么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男人越说越是冷静,“全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他是高亦其的表哥,如今高亦其没回崔家,诟病他的人都多,倘若高亦其再因为和他有牵扯死了,那么他们崔家还想不想在上海做生意了?”
“陈叔,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是高家的人,所以他们只当我找了个同姓的情人,就算高亦其真的在我手里出事,他们也只会当做寻常的小事付之一笑。但若是把手足兄弟弄死,那可就严重了。”男人趴在栏杆上,慵懒地陈述残酷的现实,“在道上混,大家不仅仅看你有没有能力,有的时候还看为人,为了钱财连兄弟都能杀的,谁还愿意跟他做生意?”
“等等,爷,您的意思是……”老管家忽然顿悟,惊得连连后腿,“如果按照您的想法,岂不是……”
“嗯,没错。”高诚长舒一口气,“虽然我恨极了我那混账的爹,可高家的事也轮不到别人插手。”
“陈叔,我以前不关心高家,觉得沾上毒瘾把家败了理所应当,如今想想,事情不免有些蹊跷。为何他爹早不赌,晚不赌,偏偏要在高亦其不在的时候赌?”
“是什么人趁着高家唯一的一个小少爷不在,将他们家搞垮?”
“高家在上海滩的根基可比我们一开始强多了,按照常理,如果不出事,高亦其能继承的家产可不是一星半点。”高诚捏了捏眉心,“而且你不觉得,崔家最近这段时间很猖狂吗?”
“他娘的……”男人跺了跺脚,“咱坐的这艘船,说不准原来都是小家伙的呢!”
按照高诚的推测,崔桦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假借他人之手将高亦其害死,再顺理成章地接手高家的生意。
那些借着赌博的名义捞来的钱财,明显不能满足崔家人贪婪的心。
第32章 
甲板上一时无人说话,浪花跌碎在船舷边,仿佛一朵又一朵盛放的花。
“这事儿难办。”高诚吐了口烟,“陈叔,咱们在船上,行动受限,倘若崔桦真的下手,我们太过被动。”
陈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沉声道:“那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下船再对崔家采取措施?”
“咱们不动,不代表崔桦不动。”
“那……”
“我有个法子。”高诚打断老管家的话,嗓音愈发嘶哑,也不知道是烟抽了太多,还是风吹得太狠,“就是小家伙估计得再恨上我一回。”
陈叔心里一惊,不管高诚的法子是什么,第一个不同意:“爷,不成!”
“成不成我说了算。”高诚低下头,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在甲板上,皮鞋碾上去慢吞吞地踩,“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跟小家伙说。”
“爷!”老管家临走前痛心疾首,“您可不能再糊涂一回了。”
——糊涂?自打失忆起,他就没清醒过。
男人在甲板上又抽了颗烟,觉得再不回去高亦其醒了会着急,才转身船舱里走。夜航的船幽静又诡异,昏黄的灯火铺撒在血红色的地毯上。高诚觉得无趣,如今有钱人喜欢的格调总掩盖不了血腥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钱财建立于无数血肉之躯之上,看着就让人恶心。
高诚觉得自己也挺恶心的。
船舱内高亦其还在安睡,蜷缩在床角,抱着男人的外套像只无家可归的猫。
半掩的窗户外飘进来零星的雨点,高诚走过去将它们关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含糊不清的呢喃:“先生……”
“醒了?”高诚转身,发现高亦其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厉害,并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意识到他很冷,终于脱了衣服重新回到弟弟身边。高亦其果然循着热源爬过来,贴着高诚的胸膛微微发抖,片刻迷迷糊糊地醒了。
“先生,你身上有烟味。”
“嗯,刚刚去抽了一根。”高诚顿了顿,将高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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