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36章


呢。我刚认识秋成的时候,他才十几岁,就觉得他冷静淡定过了头,我们只要知道以秋成的性子,他不会吃亏就可以。”
“真的吗?”沈纤夏看向潘拓,面色复杂,“我怎么觉得秋成完全斗不过啊。”
“未必吧。”潘拓笑了起来,“很明显是晏权喜欢你弟弟喜欢的要死,反而你弟弟似乎没太看上那第一公子啊。”
“没看上最好。”沈纤夏冷哼道:“过些日子我得想办法帮他张罗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不然成天跟个男的纠缠不清的成何体统啊?我老沈家他可是独苗了,还指望着他能传宗接代呢。”
潘拓嗤笑,把沈纤夏搂得更紧:“你可得了吧我的老婆大人呦!都什么年代了啊,还讲究传宗接代?”
“哎,也是。”沈纤夏咬牙切齿,“可是我真他妈不想看到我弟弟被晏权拐上一条弯路!更何况还有辰风横在中间,就算辰风的死与晏权没关系,那从前的梁子呢?你让我怎么可能一笑置之?”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
“秋成是你弟弟,你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不中意的事谁也强求不了,但他中意的事,你也阻止不了。”潘拓幽幽地说:“顺其自然吧。”
好一个顺其自然,沈纤夏叹了口气,连给潘多多盛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吃完饭,晏权径自打着哈欠回卧室补觉去了,沈秋成抱着潘多多看了会儿电视,潘多多困的眼皮打架,沈纤夏和潘拓带她上楼找个客房睡午觉。
沈秋成披起外衣戴上手套,去院子里飞快地打扫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冻得透心凉,捂着通红的双耳跑上楼。
卧室里阳光大好,完全想不到外面竟是那样的寒冷。
晏权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眼紧闭,睡得似乎很安稳。
沈秋成摇摇头,有些无奈——他家的房间不算少,晏权就非要往他的屋子里钻。
他轻轻拉上窗帘,掀开被子躺在大床的另一侧,刚闭上眼睛身边的人就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他,接着身子一僵,上上下下摸了摸,迷迷糊糊地说:“你好冷啊,干什么去了?”
沈秋成拨开晏权的胳膊,眼也没睁,“好好睡你的觉吧。”
“注意身体啊,多穿点衣服。”晏权的声音很闷很沉,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沈秋成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晏权一觉醒来,整幢别墅找了一遍,已经人去屋空了。
他回到沈秋成的卧室,坐在床边,吞了一把去痛片,四处环顾,瞟到沈秋成放在床头柜上的书,拿起翻了翻。
看了半个多小时,晏权把书摆回原位,走到卧室连着的阳台,一地凌乱的烟蒂显示沈秋成曾经在这里吸了很久的烟。
晏权的黑眸眺望远处,天边火红的夕阳,熊熊燃烧着。
他双手撑在铁栏杆上,摸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对面刚接听,他立即便问:“你去哪了?”
“墓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秋成,不得不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晏权笑了起来,竖起两根手指在玻璃上无意识地划动,“你就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家吗?!”
一声冷哼,充满了敷衍,“点吧——”
晏权渐渐敛去笑容,坐向椅子,抬脚踢翻了一盆翠绿的盆栽,挥之不去的恼意,“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
“我并不认为你不敢,而是压根儿就觉得你在说梦话。如果此刻你是清醒的,非想砸了或者烧了我家,那你随意,自便吧。”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通话。
第30章
晏权呆呆的握着手机,嘟嘟嘟的忙碌音让人莫名烦躁。
好想撕了他啊……
但又好喜欢他!
这种尖锐的矛盾真是难以自拔,失去控制,无法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晏权起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把温水扑到脸上,抬眼看向镜子,水滴顺着他颊侧额前的碎发淌了下来,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痴迷,“这忽远忽近捉摸不定的性子,我他妈还真是爱不释手啊!”
沈秋成一行四人去墓地祭奠完沈东上和沈辰风,一起去了一家西餐自助吃晚餐。
沈秋成和沈纤夏去取甜点的时候,沈纤夏对沈秋成说:“我听恒舟说了,袁阿姨最近来找过你了?”
沈秋成不是很想讨论他妈妈,就很敷衍地回答:“也不是最近吧。”
沈纤夏叹了口气,“我之前就跟你说,别那么恨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叔和辰风都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你很需要她。试着去原谅,你会轻松很多。”
“我的姐啊,别再说教了。”沈秋成轻笑了一下,“除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行了吗?”
沈纤夏挑了几款潘多多喜欢的蛋糕,“行行行,你不需要任何人,说这种话小心将来要打脸!”
沈秋成接着笑了一声,“谁来打我的脸啊?”
沈纤夏冷笑着戳了一下沈秋成的胸口,“你家里的那个,以你们之间的段位,我并不觉得你能搞定他,相反的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他搞定——除非你立刻把他举起来,然后……从窗户抡出去!”
沈秋成:“……”
等他们吃完饭,沈秋成开车送走一家三口,再驱车独自回家,已近半夜。
晏权坐在客厅沙发看碟片,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正好与沈秋成四目相撞。
“还没走?”沈秋成先开口,却没多少讶异。
晏权笑了起来,反问:“原来你认为我已经走了?”
沈秋成耸耸肩,并没有回答晏权的问题,自顾自上楼去。
晏权跟上去的时候,沈秋成已经进浴室里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敲击着晏权的神经,他走了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竟然没锁?
晏权也有些意外。
沈秋成正昂着头在花洒下淋浴,淡漠的神情不经意地看向门口,扫了晏权一眼便收回目光,仿佛把他当成空气,还极自然地抬高一条腿,给小腿外侧冲了冲水。
救命啊……
这场景简直美不胜收啊!
你是在诱惑我犯罪吗……!
鬼使神差的想进去,还没等晏权迈开脚步,沈秋成冷冰冰的警告就砸向他,“别过来!”
没让我滚出去……
言下之意……
可以围观咯?
晏权笑嘻嘻地抱起双臂,倚靠在浴室门边,意味深长的欣赏沈秋成洗澡,对于他来说——跟品味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所差无几了。
可惜没看上多一会儿,就节节败退了……
妈了个逼!硬了!
硬了硬了硬了……
老子硬了!
晏权深深体会到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赶紧对活春宫绕道而行,“砰——”的一声将浴室门摔得震天响,邪火直冒地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从上到下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沈秋成洗完澡,穿起睡袍,关了灯走出浴室。
他卧在床边,拿过书翻了两页,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本以为今天会无家可归。”
从被子里传来晏权闷闷的哼唧声。
“多谢第一公子手下留情,没把我家给烧成灰。”沈秋成淡笑,挪揄一句。
晏权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眼冒红光盯着沈秋成死死地、恶狠狠地看,看着看着自己又不对劲了,泄气地躺了回去,拉起被角盖过自己的脑袋,跟挺尸一样。
沈秋成继续看书,过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身扯了一下被子,“你吃饭了吗?”
晏权立刻踹开被子,闭紧眼睛大叫道:“我他妈早就饿的快死了!”——这句话说的很是一语双关。
沈秋成合上书撂在一边,倾过身俯看晏权,微拢眉心,“你真有那么饿?”
晏权缓缓睁开眼,真诚地看着沈秋成,用力点头,“饿饿饿!”
“哦。”沈秋成淡淡一个字,接着起身走了。
走了走了……
他竟然走了……
什么鬼?!
啊啊啊,这到底是有多么不懂人世间的风与月啊……醉了醉了醉了……
沈秋成很快便煮好了一锅牛奶燕麦粥,盛了一碗上来,站定在晏权的那侧床边,伸手拽开被子。
晏权阴沉着脸,郁闷之极,奋力坐起,龇牙咧嘴的。直到他看到沈秋成递向他的碗,心口有一种窒息的紧迫感袭来。
晏权闪闪发亮的目光在沈秋成和他端着的碗之间来回的流转,最后视线定定落在沈秋成的脸上,难以置信地小声问:“你给我做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沈秋成挑了下眉,示意晏权自己接过去。
晏权直勾勾地看着沈秋成,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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