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童年》第15章


他老子只有随了我的意思,对他儿子吼到: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你小叔叔是我能惹得起的?!”,
老家伙被我征服了,他跟着孙子上楼了,无奈地摇着头,随机撂下句话:
“哎,哥们儿?踢球?买烟?分明是体罚,都分不清谁是孩子了!”。
战斗结束了,但我实际上没赢,这不是赢不赢的事,自从隋唐科考兴盛,中国便向世界推出了不被公允的第五大发明:考试。中国的学生是最善于考试,他们在书山中漫步,在作业的海洋中潜游,总是要把考试第一拿到手,可落后的现实仍是迟迟不移。
记得杨振宁教授曾公开过他的过人观点:中国的落后,往往是因为我们的孩子考试总是第一名。原话记不清了,但真理无法辩驳,国外的孩子总在行为上比我们的孩子强,这也是不辨的事实。
(早。于西安市盛顺丰)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新的童年(三)、谁打了山本光夫?
“李老师,打电话问问山本夫人,为什么光夫今天没来?”,
李主任按我的要求在做缺课家长咨询,刚放下电话,又响了,
“盛老师,是找您的。”,
“您好!我是幼稚园负责人盛老师,请讲。”,
这是我们幼稚园的通话手则要求的,我也不例外,
“盛园长,我们花仔今天请个假,他外婆从深圳来了。”,
我这才发现,登记册上今天花仔也没有来,
“请您称呼我盛老师。为什么早上不给我打手机?”,
园里有规定,孩子们上首堂亲子互动课时,所有手机一律关机,座机也是下课查员时才接通,花仔妈妈这时给我打座机,大概是判断我还没有开机,的确,我正准备开机,
“花仔妈妈,如果有时间,请下午来把早上的课给孩子补上,这节课是手工,很重要。”,
“盛老师,下午恐怕也来不了,我们要带孩子给他外婆买吃的。”,
“好吧,祝您购物愉快!我代表幼稚园邀请花仔外婆来参观,如果老人接受邀请,请提前通知我们,园里做亲友嘉宾课安排。”,
知道花仔没事,我松了口气,又想起光夫来,
“李老师,光夫为什么没来?”,
“山本夫人说光夫今天不舒服,在家休息,她请您不要担心。”,
这我就更不放心了,抛开和山本的合作关系不提,光夫是我们园里的孩子,必须保证他不是在园里得的病,我打开手机,走到外面拨通了山本家的电话,那边有人接了,
“もしもし!(日语喂喂)”
“もしもし、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喂喂,早上好)秦英姐,说国语吧,是我。”,
秦英姐是日裔华人,也就是山本的妻子和光夫的妈妈,
“小弟呀,是你,刚才李老师已经打过电话了,光夫今天不舒服,实在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秦英姐,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口语习惯,还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好吗?”,
“实在抱歉,在大阪生活20多年习惯了,再说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在楼下操场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看看号码?”,
“真是抱歉,我是不善记这些号码的,小弟,你还有事吗?”,
秦英姐的习惯渐渐被我拉了回来,
“我不太放心光夫,你让他接我电话好吗?听到他没什么大事,我就不过去了,姐夫那么忙。”,
“好吧,难为你叫他姐夫,你们前天吵的那么厉害,我真是担心呐。光夫!幼稚园舅舅请你听点话。”,
孩子接了电话,用生硬的汉语问好,
“老师,光夫不舒服,不去。”,
“少了几个字,跟舅舅说:光夫今天不舒服,不能去幼稚园。”,
光夫认真地学着汉语,我从他的认真态度里读出他实际是很想来的,但似乎有什么顾虑,
“光夫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舅舅,不是有病了吧?是不是爸爸不让来?”,
“爸爸说舅舅好人,花仔打光夫……”,
话未说完,又被秦英姐接过去了,
“小弟呀,别听孩子乱讲,我要带光夫去买菜了,回头再说吧,打搅你了。”,
嘟嘟……成了忙音,挂了。这里一定有事!光夫不来,花仔也请假,老师们知道我和山本家的关系,故此不愿多讲,毕竟人家投资那么多,可我也不能只听光夫一面之词,尽管这孩子处处显得比中国孩子木讷,秦英姐告诉我,日本孩子都那样。这不存在民族歧视,只是孩子间的事,所以要到孩子中去问个明白,我进到园里,孩子们玩儿的正起劲儿,
“帅熊,来来,到老师这里来!”,
我半蹲下身子,这是幼儿心理学上的要求,你必须把身位降到和孩子等高或比他们低,他们才认可你是尊重他们的,小熊跑了过来,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差点儿把我撞倒,
“帅熊,咱俩是不是哥们儿?”,
“园长伯伯最酷,当然是铁哥们!”,
我压低声音,作出神秘的表情,
“那咱俩说个悄悄话行吗?”,
孩子立刻把耳朵凑到我嘴边,真像只毛茸茸的小熊,
“告诉伯伯,昨天光夫是不是打人了?”,
孩子立刻摇摇头,把小嘴贴到我耳朵边儿上,
“您弄错了,是花仔和光夫赛跑,光夫赢了,花仔打了光夫,都出血了!”,
“好了,知道了,不许再说了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拉钩!”,
我们拉钩,大伙不知道为什么事,小熊是我见过的最守信用、极聪明的孩子,他见我站起了身,便又跑去继续和小朋友们玩儿了。我再一次来到操场,又拨通了山本家的电话,
“もしもし!”,
“秦英姐,你买菜回来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知道她没有出去,先把她定住,
“小弟,光夫没事的,明天我就带他去上课。”,
“不,这是孩子间的事,必须及早处理,否则会给孩子心理上造成伤害,甚至真的会影响到我和姐夫的合作关系。”,
“有这么严重?”,
“我派车去接你们好吗?”,
“小弟,你总是这么性急,并且还是那么犟。好吧,我这就带光夫坐BUS去,别派车,影响不好。”,
秦英姐对我的理解是我非常佩服的,每次上互动课,她总是按照要求跪姿不动,不管光夫怎么乱跑,她都不去替代老师,从而得到所有老师的尊重,
“园长,秦英姐就是有修养,不像有些家长,把我们当保姆,根本不信任我们。”,
不久,秦英姐带着光夫来了,下课了,孩子们被家长带回家去,他们走到门口见到光夫都上去问候:
“光夫,都下课了,你怎么才来?嘴还疼吗?”,
可爱的小姑娘瑛子上去给小哥哥擦伤口,已经结痂了,看来没大碍,孩子们都走了,
“小弟呀,这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没有不打架的。”,
我相信光夫没有还手,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汉语讲得很糟,所以有自卑感,我有我的计划,
“李主任,拨通花仔家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是花仔妈妈接的,
“花仔妈妈,花仔外婆到了吧?我们想过去看看老人家?”,
“不用不用,怎么好麻烦您呢!”,
“光夫妈妈也一起去,如果你们方便的话?”,
她应该没法拒绝,因为花仔是单亲,父母离异,她们家平时很少人去,我的口气很诚恳,她也知道我和秦英姐的关系,所以她接受了请求,
“盛老师,秦英姐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她在家里也很寂寞的,姐夫的商谈太多,顾不上她们母子,她也想串门儿。”,
“好好好,欢迎欢迎!我这就去给你们买水果!”,
花仔妈妈也是个痛快人,知道自己孩子做错了事,有了圆场的机会,她自然给台阶就下了。我们在路上买了些老人适口的点心和一些水果,步行来到花仔家,开门的是花仔外婆,
“你是盛老师吧,真是靓仔呀!这是日本太太吧?”,
“阿婆,她是中国人,是我秦英姐。”,
“光夫,把这盒糖果拿给花仔,花仔,请光夫弟弟到你屋里玩儿好吗?”,
花仔是个非常敏感且机灵的孩子,他看到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便一把拉住光夫进了他的小卧室,孩子,就是这样,你回避他的错误,他就会用正确的行为自我纠正。花仔妈妈回来了,她满脸堆笑,看到问题已经解决了,便拉着秦英姐开始聊家常,亲切无比。
问题似乎是解决了,可我想不通,为什么花仔会因为赛跑这件小事对光夫大打出手呢?我就一天不在,便出现这种状况,我一直在思考着原因。我看到李主任,这个非常稳重的年轻的早教专家,
“李老师,家长会不会因为我和秦英姐的关系而敌对小光夫呢?”,
“盛老师,这和秦英姐有什么关系,错应该在您!”,
“我?”,
“对!您想想前天您和山本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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