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浮世记》第142章


的无穷威力,右眼流出的眼泪化作了白渡姆,表示着菩萨的无限慈悲。”
“其实当时菩萨化作三眼四臂,从第三只眼里还流出了一滴眼泪,代表着菩萨对自甘堕落的众生所冒起的无比怒火,那就是红渡姆。”
“这三个渡姆同时也代表了三种不同的对待人生的方式:拯救,宽恕和毁灭。”
“但是观世音菩萨认为人类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便将红渡姆封印了起来,如果封印打来,世界末日也就来到了。”卡日波切眼睛瞟向耎磬道:“现在,这一天已经来临了!”
耎磬皱眉道:“大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是红渡姆再世来毁灭人间呢?”
卡日波切摇头笑道:“你们日本佛教虽然和我们藏传佛教有所不同,但是佛祖只有一个,根基是相同的,所以我对于你的了解比另外这二位更透彻一些。你佛缘深厚,将来建树不可限量。但是有魔星罩顶,恐怕会遭万千炼狱之苦,万世不得超生。”
耎磬浑身剧颤,突然伏倒在地:“还请大师指点。”
“魔耶佛耶,随着你自己的心走吧。”卡日波切喃喃说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张子洛等三人虽然听了个云山雾罩,却也不敢随意打搅,只得静静的等着。
却见后面那个小喇嘛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师父圆寂了!”
老喇嘛的法体当晚就火化了,骨灰和残余的两大一小三颗舍利子由那个名唤钦仁的小喇嘛收藏了起来。张子洛等三人本来急着要离开,现在却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只得在小喇嘛的安排之下留宿了一宿。
到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三人便急匆匆的起来,准备上路。来到钦仁的帐篷前想要告别,还未等招呼,门帘一掀,小喇嘛钦仁背着包袱走了出来,见到众人一笑道:“哎呀,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走吧。”
“走吧?去哪里?”张子洛莫名其妙的问道。
“去你们要去的地方呀!”钦仁说着带头走去。
“喂……喂!”张子洛赶忙一把拉住他:“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啊!师父临终前关照的。”小喇嘛答道。
“喂,钦仁,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鲁道夫尽量的装出一幅很可怕的样子:“你师父也说了,可能是世界末日啊!”
“那有什么,你们听了都不害怕。”钦仁毫不在乎的道。
张子洛苦笑了一下,这种世界末日的消息他们都听习惯了。什么道教,天主教,魔王,都对他们说过这一套东西,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钦仁继续道:“再说了,我还要去寻找师父的转世灵童,必须得要出远门,你们放心让我一个人走吗?”
耎磬和鲁道夫相互看了一眼,齐齐的望向张子洛。
张子洛犹豫了片刻,道:“钦仁,既然我们要一起走,那你在这一路上就必须得要听我们的安排,不然我们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好了!知道了!你好罗嗦哦!”钦仁撇了撇嘴,转身向雪山上走去。
“喂,你走错了,是这边!”鲁道夫连忙叫道。
“没有错啦,师父说你们走大路的话会有很多的麻烦,叫我们古道会比较好一点。”钦仁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着。
张子洛瞪着眼睛看着钦仁的背影,终于跟了上去。耎磬自然没有异议,也随在后头。只有鲁道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究竟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快步而去。
走上山路,太阳已经升起很高,鲁道夫偶然间一回头,赶忙喊住张子洛和耎磬道:“看!看那里!”
就见在那片营地上,远远还能看清以强巴为首,四五十人都匍匐在地,向着这边虔诚的叩拜着。
而他们没有看见的,是背对着他们的小喇嘛钦仁眼中涌动的热泪。
第六章
茶叶和茶文化是从中国传入西方的第一物种。千百年来,马帮在这条古道上活动,茶叶从一个商人转到另一个商人手中,中国人、印度人、波斯人等将这些茶叶一站转一站,送到世界的另一边。茶叶成为连结不同民族和不同大陆的纽带,并形成了一条条无穷无尽的商路。
从遥远的、开放的唐代,直到19世纪五六十年代滇藏、川藏公路修通,一直存在着一条鲜为人知的道路,它由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东侧的云南和四川的茶叶产地出发,以人背马驮这种最原始的运载方式,穿越横断山脉以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砻江等大江大河向西延伸,蛛网般覆盖了中国最大的两个高原,最后通向喜马拉雅山南部的南亚次大陆。随着茶文化和藏传佛教的兴起和传播,随着茶马互市的开展,这条道路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茶马古道。
1000多年来,茶马古道将云南、四川的茶叶输送到藏区,又将雪域的山货特产运到内地,抗日战争期间它更成为中国惟一的对外交通道路。就在民间运输的同时,这条遥远而无比艰险的道路更成为宗教文化以及沿途20多个少数民族文化传播交流的走廊。它不仅是连接汉藏等多民族的经济文化纽带,也成了人类为生存所激发的非凡勇气和所作出的超常努力的象征。
一般认为,茶马古道主要有两条,一条是从云南的南部西双版纳、思茅经临沧、保山、大理、怒江、丽江、迪庆到四川的甘孜及西藏的昌都、察隅、波密、林芝、拉萨,再进入尼泊尔、锡金、不丹、印度、阿富汗;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经康定到昌都的左贡同云南之道相汇。而究竟有多少条支线,谁也说不清,只能以‘密如蛛网’来形容。
在茶马古道这条漫长的小道上,从昌都到雅安,骑马行走需四十五天。从雅安经昌都至拉萨全靠耗牛驮运,每天行走三、四十里路,来回一趟要费时一年,由于受季节的限制,一年中能通行的只有四、五个月。千百年来,藏族人民一直期望在丛山峻岭间修筑大道,在江河激流上架起金桥。
西藏和平解放以后,青藏线公路、川藏线公路同时建成,开辟了西藏与内地交往的全新时代,后来又修通了滇藏、中乡公路,各种物资、生活必需品源源不断地运往西藏地区。彻底改变了“茶马古道”上人背畜驮的落后状况。古老的茶马贸易活动变成沉睡的历史,而承担茶马贸易的道路也焕发出新的青春。
张子洛等三人走得是川藏线路,在路边的岩石上、玛尼堆上绘制和雕刻了无数的经文咒语、佛陀、菩萨和许多高僧的形象,还有一些神灵的动物形象,如鱼、蛇、猫等等,当然也有一些被视为神异物的形象,如海螺、日月星辰。那些或粗糙或精美的造像为古道那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庄严,也为那遥远的地平线增添了几许神秘……
离开了康巴人的营地,不知为何大家突然都变得沉默起来,一个个只是延着深深印在古石板上那两寸多深的蹄印匆匆的赶路。
张子洛突然冒出来一句:“耎磬,我一直没有相通一件事。你的头发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那么奇怪的颜色。”
耎磬闻言脚步突然一滞,眼神突然奇怪起来。旁边鲁道夫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只是和耎磬不是很熟,而耎磬又一只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实在没敢开口。
“其实……”耎磬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嘶哑,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一出生就有这一头的红发,还有满身的纹身。”
对于纹身的事,张子洛是早已知道,而鲁道夫却是第一次闻听,顿时大感兴趣。
“据我师父说,那一年京都突然发生毫无预兆的大地震,居民死伤无数,”耎磬接着道:“就在剧震当中,突然天降红光万丈,降落在废墟之中,大地震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而我母亲就在废墟中产下了我。当时由于我的异常相貌,有人认为是菩萨降世,有人说是妖怪转生,莫衷一是。总之都认为应该把我立刻抛弃或者送到庙宇里面,唯有我的母亲,坚决要把我留来。”
“父亲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死于地震,是母亲独自抚养了我三年。在这三年里,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死于非命,包括我的外祖母,外祖父,帮我母亲接生的隔壁邻居。等到我三岁那年母亲也遭遇了一次车祸,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我独自在医院里,陪着我母亲的尸体,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近我,也没有一个亲人愿意收留我。这时我祖父的朋友比叡山高僧夕海大师来到我的身边,他把我带上了比叡山,从此我剃去了满头红发,与女儿身告别,起法号本愿坊耎磬,成为了一个修行僧。”
“在我懂事以后,师父告诉我,我本来就不是凡俗间的人,生来与佛有缘。但是我与生俱来的还有一种戾气,故而凡是亲近我的凡人都会被戾气所感,若是不能承受便会死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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