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面具》第165章


“接待人?”妖咀嚼着这个古怪的名词,他蓦然有一种自己深陷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中的错觉,仿佛在出生之前,自己就被设定成了一枚棋子,“总共有几个接待人。”
“不知道。”老人再次摇了摇头,“每个‘接待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也只能知道自己那一环,整个任务目的是什么,总共有几环,‘接待人’有几位,甚至别的‘接任人’的身份,全部都是采取保密制度的,如果‘接待人’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出现了意外,也会有顶替上来的人。”
听着老人的话,妖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他已经完全肯定,他已经陷入局中,再也没有跳出去的可能了。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对手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同时布下了长达万年的局。
就算知道又如何?难道自己转身回人界么?至少,刚来到这里,这个所谓的局,便是唯一找到“她”的方法。
“我时间不多。”妖看着老人,神情漠然,“带我去下一个‘接待人’的居所。”
“很遗憾,我无法满足殿下您的要求。”老人垂下眼睑,“我只能告诉你,如何才能找到下一个‘接待人’。”
妖的眉毛一挑,等着老人接下去的话。
“请到爱芬登城,杀死那里的城主德鲁萨克,这名城主是暗之一族中比较强大的一位,建议小心对待,在这之后,下一位接待人自然会知道你的到来,会自己过来找你。”
老人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在墙上蜡烛不断吞吐着舌头的火苗在一瞬间熄灭,留下一丝清烟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黑暗所掩盖,整个房间一下子漆黑一片。
“你们拿我当刀使。”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蹦了出来,妖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怖的寒气,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空气被冻结的感觉让老人窒息,他原本苍白的老脸在刹那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两下,却什么都没有说,背躬了起来,行了一礼。这一礼,明明是下属对上司般企求宽恕的妥协,但是此刻,妖却感觉到一种不屈深深地扎根在这个看似卑微的老人面前。
这是沉默的尊严,以及不屈的抗争。
在黑暗中,沉默良久的妖开口了,他身上的寒意似乎有所收敛,“资料给我,你安排,我动手,你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不知道是指刺杀的机会,还是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或许……两者都有。老人直起腰来,艰难地看着被说完这一句后,开了房门出去的妖随手关上的门,似乎因为激动,脸颊微微颤抖,眼角闪烁着泪光,“感激不尽!”
……
一座孤山之上,有一个用乱石堆起来的屋子,乍看起来似乎十分不牢固,可是看其痕迹,这屋子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
虚空之中,蓦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洞口,奇异的力量从里面散发出来。随后一只手探出,在黑洞的边缘出一拉,黑洞被硬生生的拉大,一个瘦弱的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豁然是弦。
“他来了。”弦对着屋子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我在就说过,你躲不掉的,就算过了很久,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疑云密布
生命的意义,仅仅是迈向死亡,其他的,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只是让自己度过那令人空虚到发狂的无穷岁月的借口,让自己忽视自己的最终目标仅仅是迈入一个坟地的事实和那颗懦弱的心。
——《七大魔主之德鲁萨克日记》
……
……
这是一个奢华而令人沉醉的夜晚,盛大的舞会在爱芬登城的中心广场举行,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今天,是城主德鲁萨克成为爱芬登城城主的纪念日。
德鲁萨克是第一任城主,在这座城出现之日,他便已存在,而这做城到底存在了多久,早已无法考证。
“我们需要的是未来,而不是历史。”
这是德鲁萨克在建立这个城池第一天对他的民众说的话,这句话被刻在石碑上,屹立在广场中心,任岁月的痕迹在其上刻下新的篇章。每一年,他都会在这里举办一场舞会,一场从深夜直到天亮的舞会。
但是德鲁萨克总是中途退场,他从来不会把这么多时间花在舞会上,他宁愿躺在女子的光洁的肚皮上吃剥掉皮的葡萄。
他有着糜烂却绝不空虚的生活,他不喜欢浪费时间,他喜欢女人,喜欢美酒,喜欢权利和金钱,但绝不迷恋,他总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在死的时候,也能够体会到自己心跳逐渐微弱直到消失的感觉。
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是的,他看上去仿佛只有二十出头,也许唯一略显苍老的仅仅是有些花白的头发,但是长久的岁月也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楚的知道:当一个生命诞生的刹那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生命必须面临死亡的结果。
“大人,今晚的府邸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外等候您的大驾。”管家在身后低沉的说着,声音很轻,却刚好能让人听到。
“好的,但是,我恐怕需要一点时间。”轻轻端起了侍者递上来的酒,德鲁萨克看着那琥珀色的酒液,蓦然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但仅仅是熟悉,却让他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他转身问着身后的人,“这是哪里送来的威士忌?”
微微一愣,管家答道:“大人,这和去年的是同一种,连提供的商人也是同一个。”
“难道?”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他招来一个侍者,同样端起一杯,闻了闻,又喝一口,面色疑惑地看向德鲁萨克,“大人,和去年一样,完全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心血来潮,不必那么紧张,我忠实的仆人,放轻松点。”看着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的管家,德鲁萨克轻轻笑了一声,随即一口饮尽,辛辣的味道在喉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微微眯起眼睛,“今年的酒很不错,我很喜欢。”
“那么,我会让那位商人再多送一些到府上的。”管家点点头。
“不必了。”德鲁萨克却摆了摆手,把手中的空酒杯往上一递,向民众示意他即将退场,一脸的迷人微笑,语气中却说不出的萧瑟,“有些味道,偶尔尝尝就行了,多了,恐怕就没这么好的味道了。”
……
今天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了中心广场上,所以路上出奇的安静,以往被过往的人流声所掩盖的风吹草动之声在此刻又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道路上,只有马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嗑嗑”的声音。
“停下。”马车帷幕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马车停下之后,他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看着天上的月亮,淡声说:“出来吧,你跟了我好久了。”
周围依旧安静如初,仿佛在嘲笑男子判断错误,告诉他那只是一个胆小之人所产生的幻觉。
“戒备!”一只跟着马车旁行走的管家神情一变,厉声命令道。
一直应该在身后的护卫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命令,根本没有上前保护主人的意思。
“你们这些迟钝的……”管家大怒,转身之后却愣住了,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地上倒着数十个人,看其衣着,显然是护卫之流的人,却不知道何时被解决了。一种自脊梁椎骨之处升起的寒流让管家头皮发麻。
这些护卫,是百般挑选的好手,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足够让各大势力抢破脑袋,各个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各个眼高于顶,在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听命与人的。而这些护卫,是为了寻求突破,才自愿来到德鲁萨克的座下听命。
可以说,德鲁萨克是所有领主中,拥有强者最多的人。
德鲁萨克,是一个传奇,至少在大多数城池的史书记载中,他没有败过一次,而那些少数的城池,也没有一个能拿出德鲁萨克败过的直接证据。
但是这么多强者,竟然被无声无息的抹杀了。
“好耐性,够专业。”见没人答话,德鲁萨克眉毛轻轻一挑,“很有自信,你就这么肯定我中毒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四周诡异的气氛却在逐渐浓郁,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管家觉得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空气仿佛被冻结一般令人难以呼吸,心脏被紧紧的勒住了。
“噗!”突然身体猛得冰冷起来,心脏不断的踌躇,呼吸越来越困难,管家嘴一张,一口碧绿中带着丝丝金色的血液从嘴里狂涌而出,头晕目眩之下,无力的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果然是圣玫瑰之毒,整个魔界知道这种毒的老不死,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很不巧,我刚好是这些老不死里的其中一位。”对管家的死,仿佛丝毫没有在意的德鲁萨克自嘲的笑了笑,“出来谈谈吧,我如果中毒,你出来也没关系,如果没中毒,相信我,你也走不出这里。”
眼光骤然犀利起来,两点寒芒在眼中闪烁,死死地盯着头顶的虚空之处,右手猛地一挥,一道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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