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不准云有泪》第89章


纪总管没有立刻回答,看了一眼红眼抽泣的天虹“此事是展云飞对不起我们,老爷最后让我做的事是告诉他过二天去祠堂拿回切结书,既然如此看起来老爷是想冷着他,哼,偌大的展家看起来和展云飞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他被赶出来了,原先他手上的铺子肯定也被展云翔管了。
“爹,我觉得此事展家肯定不会喧嚷。”纪天尧也看得出“天虹也已经是展家媳妇,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了,最多打一顿展云飞出气。”
纪总管怎么想都觉得不甘“这个展云飞蠢笨的比猪还不如,被展云翔二句话就激的什么都说出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可又丝毫没有办法,此事已经是流言满天飞,就是他向人证实流言的真实性也不过是打自己女儿的脸,还得罪了已经结亲上官家的展家,得不偿失啊“天尧,你派人盯着点萧家。”
天尧不解“她们?”
“现在是云飞要回家的关键时候,那个萧雨鹃不是省油的灯,要防着她狗急跳墙又闹出什么事来。”纪总管考量到这一层“预防万一,现在是无法,但只有展云飞还是我女婿,将来的事未必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要预防萧雨鹃提前点燃了这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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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展家祠堂。
虽非祭祖或处理大事之日,可该来的人都还是来了。展家祠堂中坐着不少族内老人,气氛显得肃穆安静。先有展家老大按例行禀明了一些族内近期发生较大的事,又向众人公开了属于祠堂的一些开销,和这一季度各家对维持祠堂的敬奉数目,反正都是一些该按惯例的事情。
展家族长年岁大了,显得有些佝偻“祖望啊,近期内桐城街头巷尾的流言你可听闻啊。”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家族中的威严。
展祖望不敢托大,起身“有些听闻。”
“嗯,听到就好。”拐杖动动“虽古话有云‘流言止于智者’,可如今有多少是智者,你打算如何消除这种让家族蒙羞却又荒唐无稽的流言?”
“族长,展云飞到了。”有人入内禀告。
堂内一些人转头,族长也看向了展祖望“他怎么来了?”
“有些事需要在此说。”展祖望郑重的很。
展云飞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入祠堂,这间展家祠堂他来的次数也不多,现在这里坐满了同族的长辈,他没有想到的是展云翔竟然也是坐着的,就在展祖望身边的位置,这对他这一辈的子弟是不可想象的。
“你说有事,有何事需要把他叫到这里来?”祠堂不是随便能进入的。
展祖望正色道“各位,今日祖望借着祠堂汇事之际叫这个不孝子前来,是有事要问。”拱手请在座的人谅解“诸位都知犬子展云飞在成亲之日写下一封脱离展家的切结书,今日展某就请同族的诸位做个见证,此事在此做个了解。”
众人也都各自点头。
云翔命人让那封切结书请上来。
展祖望从位置走出几步“云飞,今日我让你到此就是为了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对着展家列祖列宗磕头认错,收回那些对展家不敬的言辞,并在他们面前立下重誓从此之后与那萧家再无瓜葛?”
展云飞看着肃穆的祠堂牌位和并无过多表情的众人“爹,请恕我做不到,是,云翔是给展家带来一些新的气象,可那不过是重新剥削人的一种手段,展家毫无生气的局面被没有被打破;更何况,我撞伤萧家幺女总是事实,怎么可能做到毫无瓜葛?爹,请不要强人所难。”
展祖望平静的听他说完这些话,点点头。
展云翔此刻起身“兄长,撞伤人的确是你的错,我们可以协商赔偿一些钱款……”
“你现在心中除了钱还有没有其他?”展云飞反问“你以为钱能办到一切?”
“你如此执着,不过是因为看见上官敏毓从轮椅上站起身,可兄长,你知道上官家为此花了多少钱吗?”展云翔不恼他的责问“钱是不能办到一切,因为能用钱解决的事便都不是事了。”这话说的极为自信“身为弟弟的不能要兄长做什么,但……还请兄长三思而行,这里可不比其他地方。”
展云飞昂首挺胸“我是做错了一些事,但我不后悔自己曾说过的话,展家是死气沉沉,靠着吸民众的血汗而生存……”
“够了!”族长听不了这种所谓进步的言论“不思悔改,还在祠堂口出狂言,祖望,你若不管,我便管了。”
展祖望深深呼吸了下,拿过那份切结书“既然你不知悔改,我展祖望在此宣布,从现在开始展氏族谱上‘展云飞’病故,即日就举行出殡入土之礼,至此展家再无展云飞此人。”
众人听罢此言都不免一惊:这可不是将展云飞赶出展家,而是更严重的,将活人盖棺定论,从此之后将他完全从族谱上抹杀。赶出家门还有机会回转,族谱上可以记录驱赶的原因和回来的理由,可现在是完全将一个活人变成了死人,族谱上展云飞已经死了,试问死人如何复活?!
展云飞也没料到父亲会做出这种决定,呆怔的看着他。
展云翔并没有相劝。
“云翔,劝劝啊。”有人提出。
展云翔很平静“爹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大哥让他伤透了心,劝也是白费功夫;有这番口舌,不如多做几件实事让爹得以宽慰。”
“很好,很好。”展云飞听了这话,冷笑起来“展云翔,你成功了,我说错了,你没有从一个跋扈的展家少爷变成嚣张的展家少爷,而是从跋扈的展家二少变成冷血的资本家;你真不必费这种心机,一开始我回来本就不是要和你争夺展家家业的……”
“苏先生,你说错了。”展云翔显得很是文雅“你根本没资格在这里、和我说、展家家业的事。”停顿的语气加深了他的态度“能继承父亲这一脉家业的大哥很不幸的英年早逝了,至于以后的继承问题也是我自家的事,而苏先生你,只是苏先生。”
“族长。”展祖望转身,朝老者躬身“这封切结书我会随入云飞的棺材内,就随云飞的离世而去。”
族长同意的点点头“祖望,你可想好了?”
“是,长子不幸英年早逝,做为爹我是悲痛交加。”展祖望用衣袖抹了眼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好在云翔还在,我才得以宽慰。”
“你节哀。”展家大伯起身过去,虽然似乎是形式一场,不过既然话说出口,那么按照族规,展家要正式将丧事的流程过一遍,同族人也要择人上门哭丧“云翔,这个时候你要多多陪伴你爹左右。”
“是。”展云翔颔首。
在场其他人也都是上前劝慰展祖望。
展云飞则好像被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祠堂里的人走到他身边“苏先生,请吧,这里是展家祠堂,外人不便进来。
展云飞也不多留,转身继续大笑“可笑可笑,我竟不知自己已然死了。”走出了祠堂“可你别觉得你还活着,展云翔,你在那个麻木不仁的家里有活着的感觉吗?好,我会看着的,我一定会看你是如何活着的!
☆、六十六
展家挂起了白灯笼,门楣上黑纱挽帘;一片难掩的哀凄。
东苑。
得到消息的魏梦娴简直快要疯了;撕扯着白纱不让他们挂起来“你们干什么,都在干什么,云飞又没有死;为什么要挂这些?云飞,还要回来的!”
“夫人;节哀顺变啊。”几个丫头婆子扶住她;面露哀伤“大少爷的事谁也没想到,可奈何病来如山倒,谁都不想这样的。”
“你们胡说,胡说!”魏梦娴挥开那些白纱“我的云飞没有事的;没有事;他还要回来的,你们不准挂这些!”
“大姐啊。”品慧换了一身素色旗袍,也摘下了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节哀顺变,云飞早逝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你要保重身体才是。”
“胡说,胡说,我的云飞活的好好的,不许你咒他!”魏梦娴大声朝品慧叫喊“他活的比谁都好……”
品慧盯着她,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只记得用叫喊来抗议所受到的不公平:魏梦娴,你也有今天!
不能明着朝魏梦娴发脾气,品慧对着她身边的人厉色“大太太因大少爷突然病故才会心力憔悴如此,你们是这么照顾的,还不快扶太太去里屋休息。”
如今展家是西苑当家,那些丫头婆子自然是听她的,立刻‘搀扶’着魏梦娴进入她的房间。品慧眼瞧了下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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