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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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实
黎明和林城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林城是总裁，所以就算迟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而黎明就不一样了。他是新来的员工，而且一来就当了设计部的部长，已经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了，但迫于林城的面子，他们才没有发作，而黎明现在却是公然迟到，这让他们实在是无法接受，所以对黎明的态度都非常差。但是由于黎明平时本来就和周围的人接触很少，所以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却没有想到和自己有关。
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黎明去茶水间里面倒水，听到两个年轻的女员工的对话。
“哼，那个新来的黎明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让总裁一来就让他当了设计部部长，今天早上还迟到了半个小时，却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就好像他迟到了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似的。我们迟到的时候就黑着一张脸，摆给谁看呢！”
“嗯，就是……诶，你说，那个黎明，他是不是和总裁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啊！我看他们好像经常在一起呢！”
“诶，对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我和我男朋友去餐馆吃饭，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
“我看见啊，黎明和总裁竟然也在里面吃饭，而且有说有笑的，行为举止还很暧昧呢！”
“这个黎明平时在公司了不是话很少吗？难道都是装的？”
“我看有可能，而且说不定还是他主动勾搭的林总裁呢，林总裁那么优秀，又多金，有多少男男女女都想追他啊！”
“确实有可能，反正林总裁是个双性恋，说不定就是被黎明诱惑了，所以一时迷了眼睛。”
“那这样，我们要不要发个匿名的信息，提醒提醒总裁，免得他被骗啊！”
“好啊，好啊，说不定总裁知道是我们好心提醒他以后，还会很感谢我们呢！”
……
后面的话，黎明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默默地离开了。他想现在的小女孩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她们都编得出来！同时，他心里又有点难受，毕竟被同事背后说坏话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好像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早上办公室里的气氛那么怪。
中午黎明一般都是点外卖在公司吃的，而林城则是不确定，他有时候会去陪顾客或朋友，有时候也会只在公司吃外卖。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下楼去找黎明一起吃或是叫黎明上楼吃。
今天中午，林城没有出现，可能是去陪顾客了。
下午下班后，林城才来找黎明，他看见黎明正坐在办公室里发着呆，便悄悄地走到黎明后面，突然在他耳边说到：“在想什么呢！”黎明被吓了一跳，突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林城，却不小心刚好和他碰到了唇，黎明马上将身子向后仰了一下。林城笑了，开玩笑似的说到：“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黎明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再看林城，而是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林城见他似乎心情很不好，便收敛了笑容，对他道歉到：“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黎明还是不说话，林城有点急了，本想再解释，黎明却说：“林城，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天天一起吃饭了吧！”
林城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问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异常浑厚，隐隐透着点怒气。黎明不敢把他在茶水间里听到的对话告诉林城，他只是说到：“没有为什么……我们应该还没有熟到一定要天天一起吃饭的程度吧！”说完这句话，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不到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林城，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林城看着他的眼神愈加深沉，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忽然，他一把抓过黎明的手就向门外走，黎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任他拉着走。最后，林城把黎明拉到了二楼他的办公室。他一把将黎明推倒在沙发上就开始解领带，黎明不懂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所以就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危险已经来临的自觉。直到林城将他压在沙发上狂吻起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随着林城动作的深入，黎明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他觉得林城的这个举动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无法全部解析，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拼命地挣扎。然而，两人力量相差太过悬殊，黎明的反抗根本就可以被无视掉。
……
整个过程黎明都处于震惊中不能回神，他隐约中听到了林城一直在他的上方说着“我爱你。”他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老天爷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呢？就算在电视和小说里也没有这么夸张的情节吧！
这天黄昏，黎明看着窗外太阳撒下的光将世界都镶上了金边，这个正在晃荡着的世界，让他有点目眩。
第11章 短信
“嘟……嘟……嘟……”桌子上的手机不停地响着，林城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标示着的“爸爸”两个字，他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了黎父焦急的声音：“喂，黎明啊！你终于接电话啦！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出什么事儿啦！你知道我和雨舒在家有多担心你吗？”
“伯父好，我是林城，黎明今天陪客户喝酒喝醉了，所以现在在我家休息，您不用担心。”
“哦，是林城啊……原来是这样啊，唉，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不过，没事儿就好，他以前很少这么晚回家还不给我们打电话的，我和雨舒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呢！既然这样，那，黎明就拜托你照顾了。”
“恩，我会照顾他的。”
“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
林城挂上电话后转头看着正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他眉头微蹙，好像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林城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黎明说他们以后还是不要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很害怕，害怕他会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他问黎明为什么，黎明竟然说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他因此感到很愤怒，他如此小心翼翼，就是害怕失去他，却没想到，即便如此，黎明还是要离开他，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他这样永远不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依黎明的性格，他是永远也不会发现的，就算他有所察觉，也肯定会故意忽略，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用更加直接的方式，让黎明不得不去面对他。
事发之后，林城也还是没有后悔，他甚至觉得，早该这样做了，他在黎明面前装绅士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只要他知道了自己对他抱有的想法，就会遭到他的拒绝，这和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没有关系。所以，黎明本身的意愿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他只要知道自己不会放弃黎明，这就够了。
林城的卧室里没有窗户，是封闭式的，昏暗的床头灯光将黎明的身形轻轻地描绘了出来。黎明已经醒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正轻微地发着抖，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强奸这种女人才会被做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无法想象林城看起来温文儒雅，却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一切好像都脱离了正常轨道，而他却无力回天。
林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他把粥放在桌子上，坐到了床边，对黎明说到：“起来吃点东西吧！”林城知道黎明已经醒了，因为他刚进来的时候明显看到黎明抖了一下。
黎明没有理他，也没有睁开眼，林城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继续说到：“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还是起来吃一点吧！”黎明的脸色微变，但是他还是一动不动，林城伸手去摸黎明的脸，黎明猛地伸出手拍开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怒视着林城，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了林城微惊和受伤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林城端过旁边的粥，对黎明哄到：“吃一点吧，我答应了你父亲要照顾你的。”黎明心里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