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近》第10章

问他……在吗？”
“他现在有事，你下次再来找他吧！”说完就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门从被打开到被关上不到半分钟。
黎明在门前呆站了几秒，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了。他决定明天再来找一次魏子涵。
回家的路上，天色变得越来越阴暗，黎明抬头望着天空，有几滴雨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想，要是自己可以融入这雨中就好了，谁都看不见他，找不到他，而他只要安安静静地不断向下滴就可以了，其它的什么也不用管。多好啊！
不过，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罢了。
……
回到家，黎明身上已经湿透了，他一进屋就找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出来，他竟然发现刘媛媛正坐在客厅里。她见黎明从浴室出来，便转过头，笑着对他说：“黎哥，你回来啦！”黎明回了声：“嗯。”他觉得刘媛媛的样子有点奇怪，她平时不管是说话做事都是比较羞涩的，可是她现在给黎明的感觉却是非常从容。
“我给你做好了饭菜，快来吃吧！”
“……麻烦你了。”黎明走到了餐桌旁，上面摆放着一些家常小菜，不过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黎明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刘媛媛就坐在他的对面，笑着看着他，问：“好吃吗？”
“挺好吃的。”黎明答到。
“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刘媛媛像是很随意地伸手将她的手机放在了黎明面前，说到：“黎哥，你帮我看看这张照片上是什么好不好，我看了好久都没有看懂呢！”
黎明顺势向下一瞄，照片上的内容让他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筷子从手上滑落。
他震惊地看着手机，上面赫然是黎明和林城在床上的艳照。
黎明觉得心里面堵了一口气，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
“黎哥，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这张图片上到底是什么啊？”
黎明僵硬地抬头看向了刘媛媛，她在笑，笑得很灿烂，可却让黎明心里愈加沉重。
黎明想解释，可他脑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且，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告诉我啊……”刘媛媛突然提高音量，吓得黎明一震，他看着对面已经完全敛去笑容的刘媛媛，全身开始发软，他猛地意识到，刘媛媛在饭菜里面下了药。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明明已经在努力了，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刘媛媛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她使劲抓着头发，眼眶通红，活像一只发疯的野兽。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全都骗我，你们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刘媛媛的尖叫声让黎明的耳朵有点受不了，但是他不得不一直忍着。
刘媛媛现在心里极度仇恨，她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所以只有靠这个方法来发泄。
突然，她转头看着黎明，自言自语到：“绝对不可以这样，你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对，你不是黎明，黎明在哪？你们把真的黎明藏到哪里去了……”，他看见刘媛媛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向自己刺过来，黎明心里一惊，他努力让自己向一边倾斜，使自己倒在了椅子下面，但还是被匕首刺伤了右臂。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从黎明的手上流了出来，显得格外刺眼。
刘媛媛突然停下了准备再次向黎明刺去的水果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黎明手上的鲜血，停滞住了。黎明趁机远离她，摇晃着向门口走去。
最终，他走出了大门，后面传来了刘媛媛的哭喊声，黎明不敢回头，只是埋头向前走着。
外面正在下着小雨，他一出来，刚换上的衣服就又湿了。
在转角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他的前面，有一个人打着一把伞站在那里。
林城看到黎明手臂上的伤，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黎明。黎明也看着他。
“是你发的照片。”黎明用的是肯定句。
林城皱了皱眉。
“你明知道刘媛媛有精神疾病你还故意刺激她……”黎明忍不住大声呵斥到，但由于他被下了药，所以他的声音显得很无力。
黎明双腿发软，眼看着就要倒下了。林城跨步上前，把黎明接住了。
黎明想要推开林城，可全身都没有力气。林城一把将黎明拦腰抱起，向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林城将黎明放进车里后，自己上了驾驶座，开着车扬长而去。
第20章 赶出家门
林城的房间里，黎明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子只盖到了他的胸部，他将两只手放在外面，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和脖颈，浴袍的衣领微微敞开，精致的锁骨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外。
林城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发呆的黎明，无奈地笑了笑，他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随后便爬上床，俯身温柔地在黎明脖子上亲吻。
“你就只会做这种事情吗？”
黎明已经在林城的别墅里呆了三天了，不，准确地说是被关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几乎每天都是在床上度过。不管他怎么骂，怎么求，林城似乎都听不见。只是不断地在床上折磨着黎明。
林城听了黎明的话，苦笑一声，说到：“我一看见你就只想做这种事情。”
黎明皱眉看了看林城，推开他侧过了身，林城看着黎明的背影，又欺身黏了上去。
“我答应你。”
林城身形一顿，他没理解黎明到底在说什么。
“你可以追我，这个我不再反对你，但是最终接不接受要由我来决定。”
林城微眯双眼，想了一会儿，说到：“那你如果最后拒绝我了怎么办？”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纠缠了。”
林城嗤笑，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甩掉我才这样说的呢？”
“那你准备就这样关我一辈子吗？”
“关你一辈子又何妨。”
黎明转过头没好气地看着林城，说：“你……真是不可理喻。”
见林城一脸从容地看着自己，黎明无奈，只好继续说到：“我保证我不会故意甩掉你，我会把你当成一般的追求者来对待，要是你发现我是故意的，那我以后就会心甘情愿地呆在你身边，不会想着离开你。”
林城挑眉，他心想：反正，这个机会不拿白不拿，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最后被拒绝了，我再抓你回来，继续像现在这样子，我也没什么亏损的。想到这里，林城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
黎明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心里非常紧张。他望着眼前熟悉的家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敲门。
几分钟后，他终于还是举起了手。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雨舒的脸出现在了黎明的面前。
“……我回来了。”黎明的声音很轻，口气近乎是请求，又夹杂着一丝内疚。
雨舒望着黎明，先是惊讶，然后，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啪”这一声格外的响，黎明的脸偏向了一边，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你还有脸回来！”
雨舒双眼通红，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你和林城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把媛媛一个人丢在家里，你还有脸回来！”
“……你知道吗……媛媛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次不知道要几年才能治好……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照顾她的……现在呢？……啊？……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在她发病的时候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就跑了？”
黎明头低低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所有的情绪。让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就这样在门口对立了几分钟，雨舒情绪渐渐平息，最终，他对黎明开口说到：“你先走吧，要不一会儿爸回来了看见你，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等了半分钟，雨舒见黎明还是没有动，便伸手把他往外面推。
“你走啊……走啊……”
正拉扯之间，他们突然看见黎父正从大门口进来，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黎父一见到黎明，就变得异常激动，他大骂了一声：“你这个孽子，竟然还敢回来。”说着便抄起了旁边的一把扫把向黎明打来，他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回来。”
黎明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