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第50章


李靖笑一笑,道:“好一个求字。”
突然由身上摸出一个流星火炮,投入高空。
火炮在数十丈的高空中爆出一声巨响,化成一片流星四射。
一刻工夫之后,三颗类似的流星火炮分由不同的方位射入空中,相作呼应。
李靖道:“三路人马,在半个时辰之内,分由西、南、北三个方向杀入华阴。黄云,你的一万人马经此一番冲杀,很难再振军威,也无法接迎大王了,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黄云道:“有这借口,相信可以使大王心平气和。
二爷,多谢了!”
八剑客分闪向两侧,欠身相让。
李靖先让袁天罡、李世民、如玉、闻香、张出尘等通过,自己走在最后。
他低声道:“黄云,世外有桃源,海外有地天,开疆异域,自成一国之主,有何不可?”
“领教了,二爷!”黄云道:“那木筒之中有数百只毒蛛,专为对付二爷之用的。”
李靖又问道:“萧声呢?来自何人?”
黄云道:“听说是七绝道长一位师妹,身具奇术,能布施各种毒物。她一直隐身在暗处,今日突然招回属下,放了二爷一马,不知是何原因?
也使我等有机会一聆二爷高论,但此事不可持,变属意外。
二爷!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承教了!”
李靖一抱拳,快步行去。
追上李世民,结伴西行。
十里后,只见尘土飞扬,铁蹄雷动,一处人马迎面而来。
李世民心中一惊,道:“虬髯客还有埋伏?”
李靖微笑道:“迎接主公的人马到了。”
只见尉迟恭全身披挂,跨下乌难马,身佩雌雄鞭,手执点钢枪,一骑当先,飞奔而至。
秦叔宝、程知节分由南、北两方,纵骑而来。
三哨人马会合一处,护拥着李世民上了健马。
李靖才一抱拳,道:“主公请带领诸位将军回转太原,三千铁甲兵亦将功行圆满,此后战鼓催征人,要有一番长期征战,愚夫妇请主公准假十日,十日后必至太原候命。”
李世民心中急了,一下子跃下马,道:“兄弟,你许我太原拜帅,难道又要延期不成?”
“李靖不敢,虬髯客可以无情,靖夫妇不能无义,我和出尘行趟长安,如有机缘,亦便稍尽兄弟情义。”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兄弟信人也,金兰之情岂敢拦阻?
十日之后,我在太原设宴候驾,兄弟一日不到,宴席一日不开,兄弟十日不到,世民就不进饮食。”
李靖拜伏于地,道:“主公保重,靖生是太原人,死为太原鬼,此生再无他投之处。”
“有此誓言,世民安心矣!袁先生,看看差遣哪员大将,随同李靖入长安。”
李靖忙道:“不敢有劳诸位将军,长安之行,只宜暗中活动,顺便了解一下长安城的实力。主公久离太原,还请早日归去,以安军心。闻香知酒,亦能辨毒;如王善听,可闻十丈外微物动静。请留身侧,以保平安。”
李世民点点头,道:“袁紫烟非同小可,兄弟多加小心。”
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闻香、如玉同时对李靖一礼,道:“拜辞师父!”
翻身上马,紧追李世民身后而行。
秦琼、敬德、程知节各带五百精骑,护从随行。
袁天罡目睹征尘远去,才点点头,道:“药师!攻其不备,见好就收。不宜和袁紫烟正面为敌,一旦冲突到撤退不易时,请代老朽和李淳风和地订下会晤之约,以定术法之尊。”
“多谢袁老,李靖告辞。”
张出尘对两人的交谈,似懂非懂。
李靖也不解释,拉着张出尘上马疾行,转奔长安。
原来尉迟恭早已为他俩选了两匹长程健马,留在原地。
长安的宫廷中繁华依旧。
袁紫烟却一袭青衣,独坐在一座高台上,仰望着夜空的星象出神。
这是专门为她搭建一座高台,便于她观察天象,取名为“观星台”,是搭建在幽静的花园中。
她对隋炀帝一味的肉欲追求,已开始厌倦。
她因而常常躲开皇上的纠缠。
更开始后悔投入长安宫廷中。
今夜月上柳梢头——
袁紫烟就躲在观星台上,一直静静地坐着。夜风轻拂,微带寒意,但也给了她一份宁静和安详,让她感觉到接近了自然。
“紫烟姐,天象可有变化?”
袁宝儿一身白衣,如同白衣天使般,轻巧地飞上观星台。
这座高台足足有五丈多高。
是花园中最高的地方。
袁宝儿翩然飞来,有如一只大白鹤,凌空而降。
“我没有观察天象。”袁紫烟道:“我心中好烦,好烦!过去生活在青山古洞中,那里人迹罕至,只有寂寞,却无烦恼。现在,食了人间烟火,却变得烦恼重重了。”
袁宝儿道:“这就是红尘啊!名利纠缠,情欲刺心,烦恼就紧随而到了。国家大事、私人忧患,哪一样不使人伤神呢?”
“我没有私人忧患。”袁紫烟道:“可不像你宝儿妹妹一直挂念着太原的情郎。”
“挂念又如何?”袁宝儿道:“还不是两地相思以情牵,太原一别,就从未晤面。”
袁紫烟道:“以你之能,千里路途何足遥.往返不过一夜间,真的难耐相思苦,为什么不走趟太原看看他?”
袁宝儿道:“一是和姐姐曾有约定,不便擅自行动,免得姐姐疑心。因而宁忍相思苦,足不出宫门。”
袁紫烟笑一笑,道:“好甜的一张小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三放李世民绝不食言,说说真正的原因吧!”
“唉……失足成恨事,回首已百年。既然缘已尽,见面亦无言,徒增惆怅,不见也罢。”袁宝儿道:“只要姐姐不负我所托!
小妹为他尽了心意,也就死而无憾了。”
袁紫烟陡然惊觉,双目神光一闪,道:“宝儿!发生了什么事?”
袁宝儿道:“字文成都晋谒皇上,报说长安城中景象异常,恐有惊变。”
“皇上怎么说?”袁紫烟急道:“可曾颁布了应变的诏旨?”
袁宝儿摇摇头,道:“没有!皇上反问宇文成都召募的勇士如何?皇宫内苑中是否会受惊扰?”
袁紫烟叹息一声,道:“真是个自私的皇上,只怕惊扰了他的后宫佳丽,却是不肯花心思照顾长安城中的百姓们。”
“也不尽然。”袁宝儿道:“字文成都保证不会让叛徒接近皇宫,纵有三五个不知死活的逆贼进入皇宫,也无法逃过国师手掌心,还是把姐姐拖进去了。”
袁紫烟道:“皇上怎么说?他不修政事,一味的追求女色情欲,我真的有点灰心了,不想再管他的事情。”
“紫烟姐,你太低估皇上了。”袁宝儿道:“皇上是大智若愚啊!他颁布了一道严厉的诏旨,要朝中百官配合字文成都,在一年内训练出十万精锐新军,兵营十处,分设在长安百里之内。
皇上要亲自到练兵的地方观察,并任命字文成都为新军大元帅,不过,字文成都推荐姐姐。”
“胡闹啊!”袁紫烟道:“我怎么能为统军之帅?”
袁宝儿笑一笑,道:“这一点皇上和姐姐的看法相同,当场就代你推辞了,字文成都求见姐姐,也被皇上婉拒了。”
“这几日我心里烦得很,我已向皇上口辞了国师之位。”袁紫烟道。
“皇上很厉害!”袁宝儿道:“只要他肯用点心机,任何事都会处置得恰到好处。他说姐姐心情不好,连他都不敢惊扰你,何况别人,要字文成都等候机会。”
袁紫烟叹息一声,直摇着头道:“唉……皇上聪明多才,就是不肯干正事。醇酒美女害了他,害他失去治理朝政的时机,也害他失去大隋朝的江山……他的性命……”
袁宝儿道:“紫烟姐,没有救了吗?以你之能,难道也无力回天?”
“我在想该不该逆天而行?”袁紫烟道:“皇上也知道江山已难保,用尽我一切能力也只是拖延一些时间,在这种兵荒马乱中生活的万民苍生,是不是更为辛苦呢?”
“紫烟姐的意思呢?”
袁宝儿心头跳动了一下,双目盯注在袁紫烟的脸上。
袁紫烟长长叹息一声,道:“宝儿,我们该怎么办呢?是眼看着江山沦失,还是一走了之?”
说着话,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象。
袁宝儿苦笑一下,道:“你不忍看皇上沦入败亡,也不会一走了之。你表面冷酷,内心多情,你明知天意难违,却又想人定胜天。
紫烟姐,我很明白,你如不尽力一试,内心会有一股不忿之气,这股气平不下来,不但你个人很难安宁下来,也可能留下长期的祸害,预期如此,倒不如现在尽你之能,为皇上一尽心力吧!”
袁紫烟道:“你真的希望我保卫大隋江山,和李世民对决于战阵之上?”
袁宝儿道:“我若劝你放手,你也不会听从,如果口是心非,那就不如实话实说了。”
“说的也是。”袁紫烟道:“我已经考虑三天了,还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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