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OL》第82章


安排的政治联姻罢了。可是萧长风又怎么甘心把自己捆缚在一桩政治婚姻上呢?他的身边,早已经有了戈壁玫瑰的独孤兮相伴。” 江思影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一直对帝国皇室有着那样强烈的恨意。她一定是怪自己的亲人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吧。甚至明知道萧长风将自己扔在敦煌,和另外的红颜驰骋戈壁,也未曾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去考虑过。 江思影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悲哀,为母亲,也是为自己吧。 “龟兹国的内乱,是因为独孤兮恨你父亲为了我,负了她。她想办法调走了萧家军,而龟兹老国王的弟弟还有一些大臣则勾结了突厥部族,在老国王为飞霞公主招亲的日子里突然发动了攻击。萧长风虽然英勇过人,却没有料到身边的独孤兮用她的铁琵琶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脏。随后她抱着萧长风,一起滚落到了万丈冰川下。如果不是阿缭见机的快,用丈夫右将军的军牌调动了龟兹国内忠于国王的精锐及时赶到,只怕我也早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中。”无忧公主的话语从容平淡,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当年那场内乱时候的惨烈。 又是一口饮干杯中酒,江思影秀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无忧公主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慢慢啜饮着那鲜红色的美酒,和着对往事的追忆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等无忧公主放下酒杯的时候,一声悠悠地叹息:“影儿,我是帝国的公主,所以有些事情,即使自己不愿意面对,但是还是不得不去做。可是,我终究也是个凡人,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我爱上了你的父亲萧长风。我当年知道此事不会有结果,但是终究有了那一番过程,让我如今可以有回忆的人,回忆的事情。当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也许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帝国,需要的是男人的鲜血,女子的青春,可是再强大的帝国,也无法让女子奉献自己的爱情。这样,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 “当年参与叛乱的人,都死了吗?”江思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愿意去面对无忧公主那从容的双眼,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件政治的工具?她注视着杯中鲜红的酒,低声问道。 “不错,都死了,老国王的弟弟被萧长风当场杀死,其余参与的大臣,最后被国王处于了死刑。而独孤兮,也随着你的父亲埋在了冰川下,也许她觉得只有这样,你的父亲才会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如果害死我爹的人都死光了,那我,那我还能做什么呢?”江思影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连恨的人,都已经被死神带走,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啊? “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你还要继承你父亲的责任,你要找到萧家军,找到能够像你父亲一样的人,可以继续保护这一方土地上的百姓,保护他们能够过着和平的生活。你要让帝国的丝绸之路继续繁荣,你还要去抵挡那更遥远的西方,慢慢强大起来的大食等国对帝国西大门的觊觎……”无忧公主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深的力量,让江思影短暂的茫然霎时就消失不见。 虽然是萧长风的女儿,可是她的身上却有着萧长风的影子,微微的酒意让无忧公主有些恍惚,三十年前,一个雄豪英武的男子,坐在她的面前,举着杯中美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那低沉的声音,那虎目浓眉,让独自来到这片茫茫戈壁上的无忧公主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一个可以帮她挡住所有无情风雨的胸膛。 只是那胸膛并不仅仅属于她啊,所遇的风雨,终究还是要依靠自己去面对的吧?就在这片沙漠的绿洲中,无忧公主迎接无数的明刀暗箭迅速成长起来。所以就在那场内乱中,帝国的公主能够挺身而出,用一己之力,让帝国的势力牢牢地占据着这块土地。此日过后,无忧公主在龟兹国内的地位,再也无可动摇、 可是只有无忧公主自己知道,当年,她是付出了怎样的牺牲啊? 
第五十四章 冰川奇景
江思影和欧阳龙走了,无忧公主没有阻止他们,她也不知道如何阻止。欧阳龙并没有问任何关于烽火令的事情,他和江思影之间诡异的关系无忧公主并不想了解。在她看来,欧阳龙和江思影是同盟,可是却又像是敌人。这并不是她要关心的,她心中牵挂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清晨的阳光很好,可是不远处腾格里峰的山顶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和冰川在夜色中依然闪耀着冷冽的光泽。一行人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出了龟兹城,往腾格里峰方向驰去。三个人,却是秦风、独孤伽罗和阿缭。 随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沿途美丽的风景展现在眼前,起伏的小山丘上绿树萌萌,在初升起的阳光下,人如行走在画卷中。秦风等三人放慢了马步,在清风中舒缓一下刚才疾驰时候的紧张。只见从林中窜出的野兔小鹿,在马蹄边跑过,松鼠躲在树杈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打扰了这里清静的人马。鸟儿开始在林中鸣唱,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秦风回过头笑道:“阿缭姐姐,这里都快到腾格里峰脚下了,风景这么好。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惊险的啊。那腾格里峰的冰川该不是用来吓唬人的吧。” 阿缭柔柔一笑:“再往前走走你就知道了。等过了这河谷,地势就不一样了。山路不仅崎岖,而且上面积满了冰雪,旁边是万丈悬崖,冰塔林立。还有那冰川下面的暗流,稍微不留神,便会丧生在那冰川下面,尸骨无存。我们来的这个季节是到腾格里峰的最好的季节,如果再晚几天,山上随时就会刮起风暴,遮天蔽日,即使是正午时分,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等风雪过去后,一切人马痕迹都不会留下。” “十五年前,萧长风将军带着大军击杀龟兹国内的叛军,一路追到这里,既然腾格里峰如此险峻,那么为什么叛军还要从这里翻越?据我所知,另外一条坦洛堂路是通往突骑施的大路。叛军往坦洛堂路方向撤离似乎是更好的选择。”独孤伽罗问道。 “当时萧长风的大军已经分了一大半埋伏在了坦洛堂路的关口,况且那里本来是与丝绸之路相联通,如果那里一旦发现叛军,帝国的驻军也会随即赶来,叛军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冒险翻越腾格里峰。”阿缭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冰雪皑皑的山顶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就象玉石雕刻成的山峰一样。 “萧长风就是死在了这里?”秦风拉住马缰,此时已经出了河谷,看着面前的山峰,秦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此时山势陡然一变,草木稀疏,到处都是裸露的黑色岩石,没有任何活物在这里出没。虽然阳光高照,可是这里却是一片死寂,偶然飞过的秃鹫,更让人感觉死亡气息扑面而来。这里和刚才走过的那生机盎然的河谷就如两重世界。 而迎面扑来的冷风中,带着冰雪般的萧杀之意。秦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阿缭不知道何时已经罩上了一件貂皮大氅。三个人的心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跨下的马不安的喷着鼻息,马蹄在刨动着地上的砂石,似乎不愿意再往前行去。 咀嚼了几口干粮,休息片刻,三个人开始往上爬去。距离山腰的雪线看上去已经不远,可是直到正午时分,秦风已经是满头大汗,而阿缭则面色苍白,独孤伽罗素来冰冷的面容也有些沉重起来,那洁白如的雪线却还是高不可攀。 放慢了脚步,阿缭指着那雪线说道:“据我知道的信息,萧将军遇难的地方,大概就是在那雪线往上再过数百丈。等到了雪线,才是最难走的地方。” 秦风喘了一大口气,骂道:“他奶奶的,那些个叛军从这条路走,不是自找死路嘛?我看萧将军不用带人去追,这雪山就能把他们都灭掉。” 等到了雪线处,太阳已经偏往西面,把他们的投影拉的极长极长。三个人跳下马来,秦风从旁边的地上抓起一把雪,吞了进去,冰冷的感觉直接从舌头到了肚子里,刺激的他精神一振。往上看去,上面已经是冰雪的世界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孤寂而高傲的白色,令人禁不住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养好精神,明天一早再继续往上走。”对雪山生活已经有些陌生的独孤伽罗觉得现在需要放慢脚步,秦风和阿缭对此则毫无疑义,在这样的地方,光凭着勇猛是没有用的。只有熟悉雪山脾性的人,才能征服这座雪山。 温暖的篝火让那刀刮一般的寒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秦风和阿缭躲在帐篷里,裹着厚厚的羊皮,一天的劳累,让他们两个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了过去。独孤伽罗躺在另外一个帐篷里面,却是难以入眠,她索性走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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