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雁霜翎》第90章


叶砚霜此时真是心如刀割,见李雁红伤心至此,不由拉她一只上手握道:“妹妹,你要我如何,你才相信呢?”
李雁红挣开被握之手,流泪道:“你先别管我,你方才的话还没完呢!”
叶砚霜一怔道:“什么话!”
李雁红哼道:“你不是说她变心了么?以后怎么样?怎么不说下去了?”
叶砚霜一跺脚道:“我要骂她卑鄙,我恨她!”忽然他用手撑着头,滴滴的眼泪都由他指逢中渗出,心中暗忖,守容啊!我骂了你了!你恨我吧!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弃我于不顾,另结新欢了?你如何对得起我对你这一番深情痴心?如今,什么都晚了,别提了!我要忘了你,让你在我脑中不留一丝痕迹!我只要再看你一眼就够了!
想到这里,这位一世奇侠,雄心片片碎了。突然,他把牙一咬,暗忖:“我怎能在雁红面前如此,这不显得太给她难堪了么?铁守容既毫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如此?眼前的雁红不正是一个理想的终生伴侣么?你尚不满足?你要好好地待她,她才是真正值得你爱的人!”
想到这,正要放下手,却觉得脸上温温地,微觉有两片温热湿湿的唇,轻轻地亲在了自己面上,透着一股温香,那多情的小似樱桃的嘴,把自己的泪都吻净了。
她微喘着道:“砚哥哥别哭,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我不怪你!”
叶砚霜大叫道:“没有这回事,红妹妹,我求你别多心。红妹妹,这一辈子,如果我变了心去娶别人,叫我五雷击顶,天诛地灭……”
李雁红正用手抚在他唇上,破涕为笑嗔道:“谁要你赌誓发咒的,我信你就是了,你看你哭成什么样,还是个男人呢,叫人家看见了不笑你才怪!还不擦擦泪。”言罢由身上掏出块小手中,亲自给他慢慢擦。
叶砚霜这会儿才一扫悲戚之色,不由把买来食物打开劝雁红吃,自己突想起一事,笑道:“我差一点忘了,妹妹可认识一个骑马的人?”
李雁红正要吃些东西,闻言一怔道:“我……什么骑马的人?”
叶砚霜笑道:“一个穿一身黑衣服、骑一匹黑马的年轻人,你再想想看。”
李雁红突然脸色大变,一狠心道,“我不认识他呀!”
叶砚霜一翻眼,自语道:“这真奇怪!妹妹别担心,有我呢!”
李雁红此时内心真是犹疑十分,本想吐实,就是认识又有何关系,但她此时好容易得到砚霜回心转意,如果说出实话,他这人又多心,真要叫他多心,那不太糟了。想到这里,芳心怦怦乱跳不已。心想,他既不知还是不告诉他好,待自己以后和他结了婚,再找机会把事给他说明,他就不会误会了。
李雁红虽心中这么想,但她此时既闻此言,心中哪能再平静,终于忍不住问:“你好好地问我这做什么?”
叶砚霜皱眉道:“早晨我出去吃东西,看见一个一身黑又骑一匹黑马的人,往本镇跑来……”
李雁红突然一愣道:“到这里来了?……”
叶砚霜见她紧张至此,心中不由暗暗生疑,但尚没有疑到别处,只是有点奇怪罢了,不由用眼看了李雁红一眼道:“可不是到本镇来!红妹,你别耽心,这人要真是对你有何恶念,我叶砚霜先就饶不过他!”
李雁红闻言心中一惊,似觉这话隐透着不祥的预兆,她虽对纪翎一度有过感情,但那只是一份纯洁的兄妹之情。当然她是这么对纪翎的,至于纪翎对她,又另当别论了。
自己在危难中,纪翎慨然拔刀相助,疗伤时对自己尽心尽力,对自己总算大有恩情。如今一听叶砚霜话意,心中不由暗暗生忧,一方面是自己心上至爱之人,也就是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一方面是苦恋自己,鞠躬尽瘁的恩人。俗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自己心上人固然令自己痛恨终身,但要伤了纪翎,自己又于心何忍?
想到这,真是芳心烦忧,又怕叶砚霜看出破绽,只好勉强装着笑脸道:“人家只随便问问,你又何必对人家过意不去,不理他就没事了,不是吗?”
叶砚霜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他问你?”
李雁红心中一惊,遂笑道:“他要不问我,你怎么会知道?”
叶砚霜暗骂一声自己真多心,不由自愧十分,又接道:“妹妹你听我说呀,这黑衣人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如果我没看错,这人定有一身绝技,只是奇怪他怎会好好下马问你?”
李雁红心中真是又惊又怕,忍不住道:“他问你了?问些什么?”
叶砚霜摇头道:“倒不是问我,问了一个老人。他先问那老人说,有没有看见一个骑白马,带把宝剑的年轻人。”
李雁红一笑道:“那人怎么说?”
叶砚霜一笑道:“那老人怎么知道是问谁?自然说不知道了!”
李雁红宽心一放,笑道:“本来嘛,你真多心!骑马带剑的人多呢,你怎么知道是问我呢?吓了我一大跳!”
叶砚霜也笑道:“你先别高兴,你听我说呀!”
李雁红心中又一惊,叶砚霜又道:“本来我也不知他是问你,后来那老人间那黑衣人说,是不是问一个身背红色小弓的人,这黑衣人才点头大喜连说对,你看不是问你是问谁?”
李雁红听后不由一皱眉,心想:纪大哥呀,你什么时候来不了,单挑这个时候来找我,你是何必呢!
想到这里,不由装作好奇的姿态问道:“那老者又如何告诉他呢?”
叶砚霜道:“那老者倒对他大大地夸赞了你一番,告诉那黑衣人说,你晚上在擂台大大出了风头,把仇文泰都给打败了。因此告诉那黑衣人说,叫他今晚上在擂台上去找你,定可找到。我因以为这黑衣人貌相不恶,而且似甚焦急模样,怕有什么急事,所以来问你一下。你既不认识此人,那就有点怪了,说不定就许是为着你那面小红弓而来呢!”
李雁红听后不发一语,忽然对叶砚霜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叶砚霜闻言一怔,笑道:“你还真被这黑衣人给吓着了,你忘了今晚我还要一会那长白枭呢,怎么可提前走呢!”
李雁红低着头没说话,她心中一直在担心,万一要是碰见了那纪翎,那可怎么好!那人也是个死心眼,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更何况他也曾说过,如果见到叶砚霜,定要叶砚霜知道一下他的厉害。如今自己眼见叶砚霜有这么一身惊人的功夫,当然不会输在纪翎手中。但二人只要有一人受了伤,都是自己的罪恶,何况可怕的并不全在此,更怕纪翎万一道出和自己前后,叶砚霜再一误解多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但自己实在没理由,硬拉着叶砚霜马上就走,心中真是忧肠寸断。想到此,见叶砚霜已面有疑色,不由干脆把心一狠,心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在过了今晚,明天一大早就走,看擂台的几乎有上万人,他哪有这么巧就找到自己了?
想到这里,一笑道:“我只不过是急着回家而已,你既不愿,就打完擂台再走也不妨。”
叶砚霜拉着她的一只手笑道:“一打完擂台就走,把你先送回家,我还要去找母亲,禀明此事,再找找师父。他老人家一向飘游四海,要想找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呢!等到把二位老人家找到,商量妥了,那时我孝服也满了,正好去接你!”
李雁红一想到未来,倒把眼前给暂时忘了,也跟着开起心来。
二人也没再提那黑衣人之事。叶砚霜在她房中整整谈了一上午,才又回到自己房去。
李雁红更是一天也没敢出房门,生怕碰上纪翎。下午一个人在屋里练了几次坐功,时间已差不多了。天才一黑叶砚霜就来了,要同她一起去吃饭,然后转道赴擂。李雁红推说时间还早,说出去大显眼了,不如还是叫茶房去喊点东西来吃便了。
叶砚霜也觉有理。这一顿晚饭吃完,时间可真不早了,要是昨日此时,叶砚霜早就到了,不由连催李雁红快点走。李雁红见天果然已大黑,才放了点心,又换了一套别的衣服,为了怕太显眼,干脆连那小弓也背在里面,这样就算远远叫纪翎看到,自己只要小心一点,略一低头也把他给瞒过去了。
等一切打扮好了,才笑眯眯随着叶砚霜出来,叶砚霜笑着说道:“你们小姐化妆,可真是一件苦事,你别忘了现在你是男人了呀!”李雁红白了他一眼,二人手牵手往擂台走去。一路上李雁红是东张西望,生怕碰到纪翎。这一路人真不少,都是携家带小,有的还抬着凳子去,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二人到后,见台上大灯已燃着了七八个,照得全台通明,人群围得比昨天还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才进到里面。叶砚霜正在找位子,背上却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竟是昨日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