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宝狂歌》第405章


其解开了。
朱瑱命的寒战确确实实是因为刀锋,一个人一般的刀锋。十六锋刀头便是在朱瑱命答接鲁一弃话头时突然发难的。不过他的出刀并非简单拔刀相向,而是将整个身体四肢舒展开,就像是要独自撑起一个牧包子(牧民的帐篷)似的。同时其身形在不断颤抖着,就像是个受惊后的雀子。如果从气相上感觉是有无数气涡由身体扩散而出。气涡之密,就像雀子的每根羽毛都是一把杀人的刀锋。但不管体形还是气相,最终朝向的目标都是朱瑱命,尽量扩展身体笼罩的范围是要将朱瑱命包拢其中。
鲁一弃完全想通了。,此地的凶穴穴形为长脉状,而且上下气通。从墨家所建宝构的基础上看,用料和根基都是上乘之选,本不该早早坍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置与凶脉在位置上相冲了。天宝初入凡世,未经三兴三伏的造化,宝气不足镇压不住凶穴气势,这才让凶脉之气冲塌宝构。
朱瑱命不但感觉到刀气,而且还从鲁一弃眼睛的发射中看到了刀光。这光沉稳如霞、凝重如壁,只有将生命都付诸与其中的绝顶高手才会挟带这样的刀光。
十六锋刀人,身带十六刀锋。第二章姑苏囚龙格局的园子里那一战中已经具体讲过,除去四肢上的十二锋和脚底两锋外,还有就是暗藏在口中的一锋。但这些全数算在内也就只有十五锋,还有一锋却不知是何处出刀。其实这第十六锋不仅仅是一枚刀锋,只要需要,可以出一枚、,也可以同时出十枚乃至百枚以上的刀锋。但这一杀却是要以身为刀、以骨为锋的。就是说,是以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骨骼为刀锋,需要时,骨骼受内气之力折断而出皮肉,然后以折断的骨头为刺杀伤对手。这样只要是在人体可以控制的范围中,就能以最隐蔽最诡异也最接近对手要害的方位进行攻击。当然,这种杀法出的刀锋越多,自伤也越重。最厉害的一招便是合身与敌同归于尽。虽然这群杀手名头都为十六锋刀人,这第十六刀却不是所有杀手都会使用的。要不然在姑苏囚龙格局的园子中,鲁联也不一定能侥幸杀退那两个十六锋刀人。但话说回来,虽说不是什么刀人都会这第十六刀,那十六锋刀头却是没理由不会的。而且面对朱瑱命这样的高手,他也没理由不出这最厉害的一刀。
鲁一弃终于感觉到了,一线淡淡阴寒之气从破塌的山体面蜿蜒而行。如果这就是长脉凶穴的话,此处宝构所建位置不但与凶穴相冲,而且直接叠压,阴阳割线移位。至于现在这凶穴的气相为何显得如此之淡,那是因为有奇异物件打破格局,阳盛上移了。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挖出凶穴气通之脉,把该了的事了了。
朱瑱命没有慌乱,虽然他也辨不清那一片刀光中,会是那一处将对自己出刀。另外他的心中还有最后一丝侥幸,直到此时他仍然不十分确信十六锋刀头会对自己动手。
“把宝贝给我!”十六锋刀头果然没有马上动手,虽然此时他的气道劲力都已经积蓄到了极点。因为他知道,简单迅速的杀伐虽然容易成功,但那只是对于最终目的是为了杀人而言的。如果是存有另外的目的话,这样的杀伐却不见得是最见效的。比如说现在,他是想要朱瑱命手中的玉牌,自己突然袭杀虽然成功可能极大,可谁也不能保证朱瑱命不会在被袭的同时将手中的玉牌握碎。
“什么东西宝贝?”朱瑱命镇定中带着疑惑。
“就你手中的宝贝。”
“你要它何用?”说这话是因为朱瑱命仍然没有能够想通,自己朱家一手培养出来的十六锋刀头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难道他被鲁家或墨家所惑,成为了他们的暗钉。
“以宝为仗,可为天下至尊。这样的好事今天该轮到我头上了。”
他不是暗钉,他是个嗜血的蝇虫,一个同样会为了宝贝舍弃性命的贪人。本来自己入朱家门中各种绝顶高手都被下过蛊毒阴咒,这十六锋刀头也不例外。可此时他敢如此逆行,定是久在外行走,寻到什么法子解了身上蛊毒阴咒。
第十七节 火行局
【卜算子】
言言听重轻,招招血红腥。
道是天数定凡心,手中千种机。
晨奉座头尊,暮至见刀兵。
人性不止欲念起,未动凶形惊。
“也是的,朱门长,你家到底也曾为尊为皇过。今天高姿态让让别人也应该。再说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眼下就和我刚才的情形一样,我不是就把宝贝爽爽快快地给你了嘛。”鲁一弃很适时地插了句话,他是要鼓动十六锋刀头把事情做绝,这样就可以给自己争取到寻找凶穴阴脉的时间。
朱瑱命没说话,此时再要和鲁一弃斗嘴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朱瑱命更不敢动,虽然他知道自己就算已经被十六锋刀头的攻势笼罩,但凭自己的身手,拼着受些伤还是有机会将这样的局面化解掉的。他之所以不敢动,是因为自己还面对着一个至今未能摸清底细的高手鲁一弃。自己要是和十六锋刀头动手了,鲁一弃只要利用仅仅一个恰当的时机来夹攻自己,那么就不只是受点伤的问题了。
鲁一弃知道自己应该抓紧时间,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极好的时机。如果那两个人动起了手,结果会在瞬间就决出。到时候不管谁胜谁负,对自己的行动和目的都不是一件好事。
“门长人间奇俊,该知道舍宝还是舍命。”十六锋刀头阴恻恻的说。
“不是不舍,只是这东西你拿了真的没用。要不别人也不会这么爽快就给我。”
“这东西没用,那什么东西我有用?”
“这我还真是不知道,你该问他,说不定那东西已经在他手里。”朱瑱命果然非同常人,两三句言语便将矛盾转嫁到鲁一弃身上。
“朱门长,你这惑弄小孩子的招数可应付不了他这样的高手。我知道你是想借他寻我麻烦的当口解决他,可我觉得他就算是要来对付我,肯定也是先要解决了你才敢放心来做。要不然到时你不放过他犯上之罪,我又是坚决不把宝贝给他的,必然拼死保有。那时两个人夹击,他更无机会。”鲁一弃虽然在仔细搜索阴脉所在,耳朵却没放过他们对话的每一个字。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很中肯的分析,依旧将矛盾推挡回去,让朱瑱命所处的劣势依旧没能打开。
“这么说,你是承认此地宝贝确实在你手中了。”朱瑱命突然眼光翻转扑朔,脸色也一连几变。他从鲁一弃的话里听出了破绽。
“要是在刚才的话,我肯定承认,现在不是已经把东西给你了吗。我是说我和你是惺惺相惜,给你无妨。他个刀子般的人,我又不认识他,怎么愿意把东西就给他了。”鲁一弃反应很快,虽然心中惊跳不已,还是赶紧接着话头圆自己的破绽。
所谓言多必失,此时鲁一弃那强自想囫囵的牵强话语已经无法让那两个老江湖信服了。他们都听出鲁一弃言语中的慌乱。这样的反应比言语内容更能说明问题。于是两双眼中的灼灼精光一起盯上了鲁一弃。
鲁一弃在这样的目光盯视下,感觉就像被无数刀子逼住一般。虽然表情依旧如平常一般没有丝毫改变,心中却是火一般的焦躁。怎么就是找不到凶穴阴脉的,要是等到这两人把一切都看明白、想清楚。那就是两个合击自己了局面。真要到那个境地,自己又能有几分机会?
鲁一弃额上微微出汗了。山上面此时也开始有水滴下。由于云层的变化,太阳光直照在积雪之上,导致常年冻结的冰雪,从表面开始融化了。
穆天归站在火阵之中,耳中听这摩巴鲁说着话,眼中却是将周围山势地形仔细斟酌着。
“我一从东面回来,就知道了当地门人弟子不是遇难就是被擒的事情,思来想去总觉得墨家内部肯定出了阴撬子(意思等同于暗钉子)。后来发现连那些弟子的家属包括我自己家人也都被拿了,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些弟子平常都是散于百姓之中过着平常生计,那些家属则更是没有什么特别,甚至有一些平常连那些弟子都很少接触。就算是门中的自家兄弟,也是要有一定身份才能知道一部分的。了解全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后来我有想到,本地弟子在此已经生活了多少代了,都没有出事,偏偏是在姓刘的到了后,才出事,这其中很是蹊跷。而且姓刘的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别找门人询问,把此地所有门人弟子的底儿都摸清了。问其这做法的缘由,说是为了好应情排事这样可以利用关系,近山近水、驾轻就熟地办事。就是因为这,我便盯上了他。果然,南岭上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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