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第69章


后谁胜了就是谁有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老李!”
“这……”李淳风语塞。
袁天罡笑道:“李道兄,狐、鼬二位仙翁确是为你着想,请我助你再成真身,否则凭二位仙翁的本事想对你不利,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请我前来劝你回心转意。抛开个人得失,反省一下自己。诚如二位仙翁所说,是你先起的杀人之心,而反被人杀。若说咎由自取是冤枉你,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唐江山。对于这一点是事出有因。然而你的行为未果,这是天意。然你对李唐的忠心可昭日月,狐仙翁不是对你有了很高的评价吗?李兄,听二位仙翁的劝,抛开仇恨往前看,跟我回山。数百年后你我兄弟再蹈江湖,那时非但大周不复存在,恐怕李唐江山也早已易手他人了。这是历史的必然,是任何人也不可抗拒的规律。李道兄认为我说的可有一点道理?”
李淳风默然道:“咳!听朋友劝吃饱饭,两位仙翁的情我领了。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袁道兄咱们走。”
第四十五章
狄仁杰将追查刑部张立四兄弟的结果禀告给张言与南勘。
张立弟兄四人因为武四思被杀,刑部以保护不力之名将四人押入刑部大牢后,因该四人系刑部的官员,刑部又以回避之名将其转到大理寺,让大理寺按律审理。其实刑部是慑于太尉武三思,欲将张氏四兄弟正法的压力,为了转移视听才将张立弟兄四人转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正卿贺天龙当然清楚刑部的用意,但憎恨武三思的枉法行为,所以张立、张志、张卫、张国一转到大理寺,便立即将其四人判为充军云南。待武三思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恨刑部与大理寺未按自己的意思将四人问斩。于是他嘱贴身校尉龙入云,买通押解张氏四兄弟的二个押差李狗、张豹,让他二人伺机将四人毒死,以洩对四人保护武四思不力之恨。
李狗、张豹在刚入云南境内的小镇,将张氏四兄弟毒死后,找到当地乌白县衙,让其县令开具四人因虐疾腹泻而死。县令孔人道不肯,要先验尸再开具四人死因的回执证明。
李狗、张豹对县令孔人道说:“这是武尚书原来的侍卫,因武尚书之死系他们保护不力才被充军发配云南,上宪有令让我二人千万将四人安全送到云南,不期到贵县因虐疾而亡。你如不出具死亡回执证明,上宪面前我们不好交待。”
这县令孔人道是有名的老狐狸,他岂听不出李狗、张豹的弦外之音。一定是武四思被杀而武三思恨其护卫武四思这四人不力,如按周律顶天便是充军,武三思为解失盟弟之痛,让这两个狗东西将这四人杀死,这四人已经死了,我若不识抬举而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武太尉,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县令之位便会莫明其妙的失去,这利弊关系我还是懂的。于是按李狗、张豹的意思开具了死亡证明回执,盖上县衙大印交付与二人。二人回京后将张立四兄弟死因证明回执一交,便回家休息去了。但刑部与大理寺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谁敢说呢。
狄仁杰续道:“这次我奉大人之命前去查询张立四兄弟的行踪时才知道四人已死,我将李狗、张豹二人带回御史府一堂下来便已招供当堂画押。我已将其二人送入刑部大牢。又将买嘱李狗、张豹杀害张氏兄弟四人的龙入云秘拘。这龙入云开始不招,企图咬舌自尽,被蒋三、王四制住而留下了活口。龙入云在下官及蒋三、王四的诱导启发下慑于二位国公的威望,具结画押。为了不引起武三思的怀疑和龙入云的特殊身份,本着长期打算、破案留根的方针,已将其放回。
那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在宝丰钱庄已经查明,存银的户主系沙万里。”
张言问道:“山东文登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但最迟今夜能有消息,我已与蒋三、王四约好,三日一报案情的进展。今天正好是三日之期。”
南勘忽急道:“不好!想那李狗、张豹二人被押在刑部大牢的消息若传入武太尉耳中,他岂不要杀人灭口。”
张言也道:“刚才急于听取案情的查实情况,而忽略了保护证人的安全。狄大人可速将那李狗、张豹二人,转入我御史衙门的临时羁押嫌犯的候审小监。令人严密看守,不得与任何人见面。此二名杀死四命的人犯,务将他押赴刑场行刑,而不能让其不明不白的死于狱中,做他人犯罪的牺牲品。而使真正的杀人凶手主谋逃脱我大周律例的惩罚。”
狄仁杰领命而去。
第四十五章 接1
***
狐、鼬二仙请袁天罡收服李淳风之后,经张言、南勘的极力挽留才住了下来了。但言明武四思案一了,便要去云游四海。张、南二人只得同意。不期武四思被杀之案未清之时,今日又冒出了武三思为其盟弟武四思的被杀,而迁怒于张家四兄弟,并令李狗、张豹将四人毒杀一案。正是越怕鬼偏遇见鬼,此案一下子牵出了一死一活的二武。案件的审理程度艰巨复杂不说,张言、南勘所面对的将是贪赃杀人的武四思与洩愤杀人的武三思这两个权高位重的皇亲国戚。上次因武六思贪赃一案,张言便受到了女主不是处罚的处罚,而被放假归里。那么这次呢?张言虽然梗直敢言,由于上次武六思案的教训不免也心有余悸。面对此次能撼动武氏根基从而震惊全国的大案,南勘请出了狐、鼬二仙共同计议将如何处理二武的案件。
狐仙道:“此次的二武案件非比上次武六思案件,武六思虽贪赃千万,但他已死,女主尚可做出表面文章‘大义灭亲’。这次武四思一案由于他也死了,虽有难度但也可望能有一个类似于武六思的结局。然而武三思则是则天皇帝的顶门栓,未来大统的继承人,大周朝的柱石啊。否则则天皇帝绝不会将全国的兵权交他执掌。动他等于是抽女皇的脊梁骨,她能稳坐大周江山全赖于武三思兵权的支持。而武三思倒台无异于撼动了女主的大周江山。从个人意义来说,武三思便是女主的脊梁。人若无脊梁还能站立行走吗?对于武三思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女主权衡利弊,不治武三思之罪,反诬你二人以武三思杀人之名为虚,颠覆大周江山为实。三弟、四弟危矣。”
鼬仙道:“江山为武氏江山,他武氏族人即使倒海移山随他去。待杀死武四思的凶手抓获,三弟、四弟将勘案奏折往上一递,随便那女皇如何处置。三弟此次也不必像上次那样与她多费唇舌,只将那什么公、什么侯、什么史的官衔全部辞掉。归隐山林,学我与大哥的样子云游四海,做一闲云野鹤之人,岂不胜似那整天不是为女皇杵大岗,便是查疑案,如此劳神费力弄不好自己脑袋搬家不算,还要祸及我那两位弟妹、思胡与慕由侄儿小俩口。何苦呢?以往什么都听大哥的,这次听我的,不会错的!”
狐仙皱眉道:“二弟所说虽有一定道理,但存临阵退缩的懦夫之嫌,有失正人直吏的风度。我想……”
鼬仙急道:“你想什么想?什么懦夫之嫌,正直风度。你想让两位兄弟拿自己的脑袋硬往刀口上送吗?难道你忘了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女皇武则天再英明也不可能任二位兄弟,将她的金銮宝殿抽出一根柱子,让它摇摇欲坍吧。如果换成大哥你是女主,你能任由二位兄弟这么干吗?若大哥执意让二位兄弟这么做,我老鼬现在就走,躲的远远的,别让他们兄弟俩的一腔热血溅到我的身上,让我难受。”
狐仙道:“二弟莫急嘛,这不是正在商议两全之策吗。第一、将贪官绳之于法。第二、必须保证三弟、四弟的安全。你怎么只往坏处想,不朝着积极的方面努力呢?我承认二弟所说的都是不可雄辩的事实。但任罪犯逍遥法外非但三弟、四弟心存不甘,连我这个局外人也心有不甘。此次二武之案多思多虑必有妥善的解决方法,二弟万不可一味考虑不利的因素,令二位兄弟撤手此案,这岂不失去了二位兄弟的为官准则!”
南勘笑道:“二位哥哥的争论其心意只有一个,全都是为了我和三哥的安全着想。这一点我与三哥都有同感。然对于二位哥哥的意见既要考虑到二哥提出的难度,又不能不考虑大哥说的不能放纵罪犯,逍遥法外这一为官准则。我看对于二武案件可不可以分两步走?这样既可能保证安全,又可以不让罪犯逍遥法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唯一可行的权宜之计。”
狐、鼬二仙齐声道:“四弟快说出来听听是什么权宜之计?”
张言抢道:“四弟两步走的权宜之计是否采各个击破之计?”
“正是此计!”南勘胸有成竹的说。
狐仙催道:“两位国公弟弟别你俩打葫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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