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仙途》第45章


武松正想得出神,突然迎面四个破落户飞奔而来,纳头便拜:“哥哥不去练武,怎么反倒在街上闲逛?”
“老师说我可以出师了。”武松连忙扶起他们,诧异道:“怎么,你们被谁揍了一顿?”
这四个破落户是武松“锻炼身体”时结识的几个混混,自称游侠儿,很讲义气。此刻四人一身淤青,衣服破败,甚至连脸上也印着几个脚印,狼狈不堪,闻言苦笑道:“说来晦气,今日在阳谷县碰到另一帮破落户,十个把兄弟,竟然自称豪杰。为首的叫西门庆,使了一手好拳脚。我哥几个与他厮并,反倒被他掀翻在地,正说要去寻哥哥,为我们找回场子呢。可巧,正遇到了哥哥!”
“西门庆?”武松瞪大眼睛,偶像哪,历史上最出名的色狼,终于出现鸟。
“恩,晚上去弄死他,一是为了大郎的幸福,二是杀了他,趁机远走高飞,去寻求仙道!”
世上只有不孝的凡人,无不孝的神仙,武松的灵魂虽然不是武大郎的弟弟,但这几年两人相依为命,内心里武松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为了免得将来这个哥哥死在奸夫淫妇手中,理科生心中也动了杀意。
几个破落户笑道:“先不忙寻仇,难得见到哥哥,正好一起去吃酒,顺道调戏范家的小娘子!”
武松笑道:“你们这些畜生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几个破落户买了些果品,拥着武松来到崇明桥,正要走进酒楼,突然一股大水从天而降,将武松浇得浑身湿淋淋。
武松等人抬头看去,只见楼上打开一个窗子,一个相貌清丽可人的小娘子正倚在窗边,小手掩着嘴吃惊的看着他们,一缕乌发顺着窗棂垂下来。
这五人也不顾的生气,纷纷拍手笑道:“香喷喷的洗澡水吖!”其中就数武松的嗓门最大,引得路人纷纷观望。
那小娘子手足无措,羞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时,窗户边又冒出一个小脑袋,也是湿漉漉头发,模样清秀,看到武松生得雄壮,噗哧笑道:“好一个男子!那壮士,你快上来,我与你件换洗衣裳!”
武松心中称奇,这小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腼腆。其实这种事情在北宋见怪不怪,这些多半是勾栏姑娘,有的是被拐骗,有的是逼良为娼,被嬷嬷从小养大,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样样精通。等养大了,或者卖给富贵人家做妾,或者做些皮肉生意,因此称作市妓。
四个破落户拍手笑道:“艳福,艳福!”把武松推搡进楼里,那两个姑娘连忙迎下来,把四个破落户赶出去,那个俏皮丫头抿嘴笑道:“这位爷,妾身伺候你更衣。”不由分说,就把武松的湿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精壮肌肉。
那丫头眼睛一亮,笑道:“真丈夫也。”轻轻抚摸他背后的猛虎图,让武松一阵酥麻,吃吃笑道:“这纹身真是灵透,精灵活现的,哪位师傅纹的?”
另一个腼腆小娘子红着脸取来一件儒衫,却不敢帮武松穿上,那丫头取笑道:“玉莲姐姐害羞了,莫不是看上这位爷了?要不要我跟秦嬷嬷说一说,干脆给你赎了身,做一对鸳鸯鸟儿?”
“金莲,休要瞎说。”
那小娘子低着头,勉强给武松穿上衣衫,身子几乎要软倒了。
武松连忙整整衣衫,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荣幸的让小女生给他换衣裳,真有些不习惯。
“你叫玉莲?你叫金莲?”武松面色古怪,仔细打量这两个姑娘,只见她们年纪不过十二三岁,正是青春可人的时节。
小丫头快嘴快舌,道:“我姐姐姓白,名叫玉莲,我姓潘,名叫金莲。大壮士,你若是看上我姐姐,须得把我也赎出去,我们姐儿俩伺候你,包你快活。”白玉莲急了,悄悄掐了她一下,小丫头一惊一乍,咋呼呼道:“还没做大奶奶,就开始欺负小妾了!不行,我一定要做大房!”
武松哑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历史错位感,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名传千古的潘金莲吗?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俏皮丫头与那个淫妇联系在一起。
潘金莲取笑了白玉莲一通,突然又醒起一事:“说了会子话,还不知姐夫姓谁名谁呢!”
武松默然半晌,吭吭哧哧道:“两位小娘子,认得西门大官人否?不才就是阳谷县西门庆,家有良田百顷,尚未成亲……”
第一001回 穿越了,我哥哥叫武大郎
嘉佑八年,仁宗天子驾崩,神宗天子继位,国号熙宁。熙宁三年,王安石拜相变法,推行新政,以求富国强兵之道。便在此年,社稷已有崩乱之相,乡野之间常有妖孽出没,苏轼大学士上书进谏,借妖孽之事,暗讽王安石乱政,被神宗贬斥一通。
苏轼回到家中,将一肚子懊恼气对门下小吏说了。那小吏姓高名俅,写了一手好文章,甚得苏轼赏识,自忖王安石不倒下去,苏轼难以出头,自己更难出头。因此向苏轼讨了个一封书呈,去拜见驸马王都尉,又因此结识了端王,端王继位后,高俅也便一步青云。
且说就在这一年,河北清河县也发生一件怪事,引得乡民议论纷纭,说得绘声绘色。那日乃是深夜,天将紫雷,落了千百道,打死了不知多少牲畜,其中一道雷电,落在武家的孩子头上。
最为奇怪的是,那少年挨了一道雷,竟然没死,只是变得有些痴傻,突然跑到大街上狂奔,口中高呼:“穿越了,穿越了!”众乡邻目睁口呆,皆不知其意,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捉住,捆了起来,交给他哥哥看管。
到了第二天,武家的小院子里又传来杀猪般的喊叫声,众乡邻连忙跑过去,只见那少年正骑在他哥哥身上,挥舞着拳头劈头盖脸的打下去,嘴里不停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武家哥哥叫唤道:“莫打了,莫打了!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那我岂不是武大郎?为什么我不是武二郎?打死你……”
众乡邻连忙上前,将兄弟二人分开,取笑道:“大郎,你白吃了几年干饭,连弟弟都打不过!”
武大郎讷讷笑道:“这厮一身蛮力,我哪里厮并得过他?”向那壮得像小牛犊一样的少年道:“二哥,你闹了许久,今天咱家的炊饼又卖不成了。”
那少年把眼一瞪:“你还敢叫我二哥?”
武大郎连忙陪笑道:“你是我弟弟,自然要叫你二哥了,莫不成你想做大哥?”
“我才不做大哥,会被毒死的……”
那少年蹲在墙角里画圈圈,嘴里喃喃有声:“北宋的乡俗太奇怪了,哥哥居然叫弟弟二哥,害得我以为我是武大郎……难道说我穿越到武松身上?让我想想,我是怎么死的来着……好像是跟随宋江伐方腊时,被谁砍断了手,然后出家老死在和尚庙里……被谁砍掉手来着?记不起来了,理科生果然没有优势……”
众乡邻见了,向武大郎悄声道:“去请个大夫来,只怕二郎已经魔障了。”
武大郎连忙跑出去,请来县里的李大夫。那李大夫把众人赶出去,诊断了半晌,看不出毛病,沉吟片刻,道:“二郎,一加一等于几?”
过了片刻,众人只见李大夫掩面从院子里冲出来,泪奔而走,皆不知出了什么事。
武大郎忐忑不安的走进院子,问道:“二、二弟,李大夫怎么了?”
“他给我出了一道算术题,然后我也给他出了一道微积分,他没有算出来,当时就哭了。”少年喃喃道:“没文化真可怕……”
“二弟,你真的没疯?”
“没疯,好歹我也是理科出身,不要把我想象成脆弱的文科生。”
“二弟,你果然魔障了,又在说疯话!”
“信不信我揍你?”
……
自从李大夫诊治失败之后,武松越来越不正常了,起码在武大郎眼中是如此。这个兄弟整天唠叨着“造玻璃、炼钢铁、TNT炸药”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过了几天,他又变得意志消沉,在院子里光着膀子画圈圈。
“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早知老子上学的时候,就认真读书了,如今果然想不起那些公式了!”
武大郎担忧的看着他,突然看到他背后的事物,不由奇怪道:“二弟,你什么时候在背后纹了一头猛虎?”
武松,——姑且叫武松吧,反正前世浑浑噩噩,索性抛弃以前的身份重活一回。——在背后摸了一把,道:“哪里有纹身?”
武大郎连忙去屋子里取来铜镜,照着他的背后,武松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背后果然纹了一头猛虎图,白额吊睛,做下山吃人之状,凶恶无比。
那猛虎图左右,还有两行小字,武松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来。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武大郎听他念出这句词,只觉一股森寒杀意从骨头里冒出来,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道:“二弟,这图不祥,还是赶紧找人洗掉吧!”
武松默然不语,如果自己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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