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赖药儿》第37章


众人都觉有理。诸葛半里虽是个恶医,但绝不是庸医,这样的一位高明药师断断不会胡乱处理药物的。诸葛半里分明不知其母已收获得“盂仲季”.所以只献“龙睛沙参”,没提及“孟仲季”一字半言。
傅晚飞道:“辰字药柜在哪里?我替前辈拿去。
吕凤子用手指道:“在——”整个人都怔住了。
众人也都愣住。
因为吕凤子手指处,的确是药柜,但是已给火头烧焦七七八八.本来是白漆髯上的“辰”字,也只剩下半个焦影,上面几排药格,早已烧成炭灰。
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傅晚飞道:“我们赶去大行山,再锄一株‘孟仲季’回来。”
李布衣道:“来不及了。
吕凤干道:“没有用的。
赖药儿道:“不要紧的。
余忘我忽道:“咦。
吕凤子吃力地偏首,问:“什么事?
余忘我道:“前辈刚才是说,那‘孟仲季’药丸是和书信放在同一处吗?”
吕凤子道:“是。那是半里他过世的爹的书信。言下无尽啼嘘。
余忘我却道:“有一次,诸葛兄找出一批书信,说是诸葛老先生的遗物。他说放在药柜上怕不安全,便移到别处去了……”
他的眼睛和别人一样,发出兴奋的光彩:“——不知‘孟仲季’丸有没有同时移去?
吕风干即道:“他把书信放在哪里?”
余忘我道:“书房铁箱里。他大声道:“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身形掠出,忽见一人与他并肩前掠,原来是李布衣。李布衣道:“我跟你一起去……这有关赖兄性命的药物。不能有任何闪失。
众人都焦灼而又情急的等待着。
吕凤子道:“要是‘孟仲季’的药丸尚在,那么‘七大恨’中,你只欠一味燃脂头陀了。”
傅晚飞问:“不知这一道药,哪里可以找到?”
吕风干摇首道:“可遇不可求。
唐果试探地问:“要是缺了这一道药,其他六道还不足够吗?
吕风干道:“这‘七大恨’药方,性子奇特,是利用各种性质为特异的药性,掺合一起,相克相生,正好医治‘先天衰老病症,……燃脂头陀,是这七种药性里最重要的一味,至寒至凉,人肝经,几可起死回生,惟常人服食反受阴寒之害而致命,功力高深的人服食,也难抵受,故‘七大恨’中以此药来专制调和其它至阳、至燥。至毒的药物,不可或缺。
飞鸟道:“若找不到达种药,那六种岂不全都——”一时说不下去。
吕凤子道:“二十多年前,我因要救治半里他爹六阳真火夹攻的伤势,必须‘燃脂头陀’救治,一样徒劳于功。
赖药儿忽道:“我知道哪里有这种药。
众人不禁一起问出声来:“哪里?!”
赖药儿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天欲宫副官主,哥舒天的‘海市蜃楼’里。
第六章 燃脂头陀
只听有人喜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原来是余忘我利率布衣掠了进来,手把一个长形铁箱,交到吕风子面前。
吕凤子呆了一呆,道:“烦替我打开来。”原来吕凤子昏睡二十二年。医理犹存记忆之中,但一身武功,因缺乏锻炼早已退化得所剩无几。
余忘我道:“是。”双手一振,“啥”的一响,铁锁登时震断。
铁锁开启,吕凤子的十指颤抖,轻抚那一大叠发黄的信束,楞了一会,才拈出一个蜡封的药丸,道:“是这颗了。”递给赖药儿。“里面有五枚丸子。
众皆又喜又愁,飞鸟忿忿地道:“‘燃脂头陀’怎么东不生,西不长,偏偏种在哥舒天那厮的行宫里!”
吕风子截道:”如果你找着燃脂头陀,可千万不得如此恶言相骂,那植物极具灵性,若对它言骂,它长燃不绝的火花便告熄灭,那时药性便全无作用了。”
飞鸟伸了伸舌头,偷偷说了一句:“那不是比女人还小气。”
赖药儿道:“‘燃脂头陀’不是长在哥舒天行宫里,而是哥舒天移植过去的。
李布衣笑道:“莫非哥舒大要养性恰情,把‘燃脂头陀’收养着,收心养性,用以戒出口恶言,变得彬彬有礼?”
赖药儿笑道:“哥舒天的武功,最可怕的是他的‘六阳神火鉴’及‘摘发搜身神功’。‘摘发搜身神功’令他立于不败之境‘六阳神火鉴’却无人能敌;稍挨上了无有不死。无药可救——”
他顿了一顿接道:“偏就是这至寒的‘燃脂头陀’.专治‘六阳神火鉴,之伤,所以哥舒天把它移植在他行宫里。因为他要杀的人,也许对方能活。
飞鸟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赖药儿沉声道:“因为我曾替他治过病。
飞鸟“哇”地一声,又侍问下去,李布衣和傅晚飞忙制止了他,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赖药几救活哥舒天是抱愧终生的事情。
嫣夜来道:“我看事不宜迟,先赴哥舒天的‘海市蜃楼’取药去。
众人神色凝重,都知道哥舒天是“天欲宫”的首要分子,武功。才智、实力都非同小可,要去取药,谈何容易?众人虽然心头沉重,却并不畏惧。
赖药儿沉吟道:“可是……吕前辈的病,还需看顾……”
吕风干呻道:“我虽迷迷惚惚过了二十二载,但既已苏醒,这一点小调理,还难不倒我。
余忘我皱眉沉恩,道:“我……愿在此地服侍吕神仙。
李布衣断然道:“好,那未由我去‘海市蜃楼,探探再说。
飞鸟抗声道:“什么探探再说,又不是把脉,要去,大伙儿一起去!
唐果生怕赖药儿不允他去,先叫道:“对!一起去!
傅晚飞也道:“赖神医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我也去!
嫣夜来咬了咬唇,道:“我……”她忽想起公公和孩子,一时说不出口。
赖药儿向唐果板起脸孔道:“你受伤那么重,还去什么?凑热闹么?不许去!
唐果哭道:“如果爹不给我去,我这伤,也不要治好了!
赖药儿喝道:“胡说什么!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傅晚飞偷偷地拉拉唐果的衣袂,道:“赖神医既然为你好,不要你去,你就乖乖的先把伤医好,这次不一道去吧。
唐果不情不愿的噘起嘴,听到最后一句,精神一振,一吸鼻涕。爽快地道:“好,这次就不一道去。
赖药儿这才有点笑容。
却听吕凤子道:“千急万急,都得先吃过饭,好有精力救急。”
在饭桌上,吕风子一见问老爹,即道:“这个人留下来,他有鬼症症,我替他治好,暂不能让他出去,会传染别人的。”
饭后李布衣和赖药儿商量大计:
“‘海市蜃楼’是‘天欲宫’在江湖上的总指挥部‘五方巡使’都会驻扎那儿.不易攻人。
“最可怕的是哥舒天……”
“你上次跟他治病……“
“我也没有看觅他的脸容,他只在帐慢里伸出了手,应该是个老人……””他武功……”
赖药儿长叹一口气,道:“恐怕远在你我二人之上。”
李布衣沉吟良久,道:“此去‘海市蜃楼’,会经过‘天欲宫’三个要塞……”
“这三十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好过。”
“李兄,你——”
“你是不是要劝我不要去?”李布衣冷冷地问:“如果要‘燃脂头陀’的是我,我叫你不要去,你会不会不去?”
赖药儿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眼睛里像两盏在寒夜里点亮的灯。
那边傅晚飞、唐果、飞鸟,也在密议着。
唐果很不开心:“我怎能不去?”
傅晚飞道:“你不能不去。
他转而道:“正如这种大事我也不能不去一样。”
唐果奇道:“可是,李大哥没有不准你去。
傅晚飞道:“那是因为他不想我先伤心一晚,他会在明天出发之前,才用理由使开我,总之是一定不让我去。
飞鸟瞪大双眼问道:“为什么?”
“他们对此战没有把握嘛!
“赖神医和李大哥不想我们冒险嘛!
飞鸟奇道:“要是没有把握,那更需人手啊,要是你们是我儿子,我一定把十个人个全叫了去,老爸有难,龟儿子还不打先锋,养来有个屁用!
傅晚飞为之头大:“幸亏你没有儿子。
唐果接道:“也不会有儿子。飞鸟瞪眼道:“谁说我不去有儿子?我是和尚,又不是太监。
唐果这才悟:“我一直以为和尚跟太监……那个没有什么两样。
傅晚飞拍额道:“那将来当你儿子的可惨咯!
唐果黯然道:“总比我不能忧戚与共的好……”
飞鸟“哈哈”一笑。道:“我可去定了!
傅晚飞向他“嘘”了一声道:“这么大声干吗?要让紫禁城里的太监都听到?!你也少开心,明天,李大哥也下一定让你去。
飞鸟一拍光头道:“我管他!他又不是我儿子!
傅晚飞道:“你的命是李大哥救的,伤是赖神医治好的,他们叫你回去,你就抗命,你想忘恩负义?”
飞鸟搔搔头皮,道:“这……”
傅晚飞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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