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第25章


功,将来论功行赏,决不食言。」众人散去。这时厅内剩下思汉飞和卓和。目下蒙古在杭的最高决策阶层。思汉飞陷入沉思里,卓和在旁耐心等候。思汉飞道:「蒙赤行将在本月十五日赶来此地。」卓和全身一震,目定口呆,蒙赤行在他们心目中,不啻天上魔神,兼且一向独来独往,即使蒙古大汗,也不敢对他有丝毫约束。思汉飞道:「大汗使人把国师的红袍送到他处,他问明一切後,仰天狂笑起来,同时又流出眼泪,跟着告诉来使,说他将会在七月十五日搏杀传鹰於长街之上。」卓和心神皆震,那一战必将在江湖上千古流传。思汉飞道:「所以我们定要在蒙赤行之前取得传鹰首级,否则我们在大汗前,焉还有容身之地。」杭州城南的一所小房子里。向无踪不安地来回踱步,神态有点儿不耐烦,一副等待的神情。屋外传来弹甲的声音,叁长一短。向无踪立时精神奕奕,满脸欢喜。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从窗户穿了进来,毫不等待,乳燕投怀般扑进了向无踪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热吻起来。良久,那美丽的少*妇抬起俏脸,竟然是当日向无踪仗义出手从烈日炎的魔爪下救出的许夫人。许夫人道:「无踪,你清减了。」向无踪道:「衣带惭宽终不悔。」这一句接着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向无踪精通文学,借此以喻自己此心不二。许夫人俏脸发光,在爱情的滋润下,散发惊人的艳态,这许夫人身为飞凤帮的副帮主,芳龄虽已二十五,还是末嫁之身,原名许傲菊,却臼称为许大人。许夫人道:「无踪,我很担心,形势对我方甚为不利。」向无踪道:「难道我们又折损了很多人手吗?」许夫人道:「不是,所以我们才觉得大为不利。因为蒙人掌握实权的一班人,除了几个有限的汉人外,清一色是蒙人、色目人和其他西域人,我们的情报网几乎完全不能打入这内围的圈子。反观我们,各家各派的人也有,品流复杂,谁也不敢保证谁不会因要保障庞大的亲族财产,甘作鹰犬。就这样比较敌我形势,我们实处於有败无胜的局面。」听了许夫人所说的这番话,向无踪几乎立刻升起官捷的面容,此人正符合许夫人所说的,有庞大的亲族和财产需他保护,而且此人之所以能积功至复尊旗的副帮主,全仗消息灵通,屡屡立功,既然汉人这样难打入蒙人的权力中心,消息又是从甚麽渠道而来,不问而知内中定有原委,向无踪决定要仔细调查。许夫人见向无踪陷入沉思里,续道:「就是因为那次我们除了遇伏外,再没有其他事故发生,这才显得事情有点不妥,蒙人必是待最有利的时间,才一举攻破我们。」其实她还懵然不知,卓和指挥的『雷霆行动』,已於当夜的子时开始,情况万分紧张。向无踪双手一紧,把许夫人丰满的肉体紧搂向自己,鼻子同时贪婪地嗅吸许夫人身体发出来的女性幽香,似乎生怕这使自己刻骨铭心的可人儿,一不小心便会随时失去,真想和她立即远走高飞,那管他国仇家恨,可是他深悉自己决不会这样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许夫人俏面绯红,呼吸急促,不堪肉体接触的刺激,激发起原始的春情,在这漆黑的平房里,一时间春色无边。像他们这等久历人事的男女,思想都倾向实质的收获,所以几乎一是没有动情,否则都必是肉欲的关系,尤其是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情况尤甚。许夫人离开了向无踪,已是次日的清晨,她不敢展开身形,以平常的脚步,走回自己隐迹的平房。当她走进大门,一人闪出,原来是武当派夏侯标。许夫人面上一红,作贼心虚,觉得自己的事给他看破似的。夏侯标笑道:「许夫人,我有位老朋友要给你引见。」许夫人见他不问自己整夜在外的原因,心中稍定,欣然道:「究竟是谁?」夏侯标望望她的後面,她自然地转头向後,岂知腰下一麻,一股内力迅速侵入,封闭了自己所有穴道,娇躯一软,向後便倒,给一只粗壮而有力的手,从後紧搂自己的腰部,自己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背臀都给他紧贴无间,跟着是男人热烘烘的呼吸喷到脸上。夏侯标的面孔凑了上来道:「这样的尤物,真舍不得送出去。」许夫人方自盘算这句话的意思,一阵马蹄声耳际响起。夏侯标把许夫人拦腰抱起,向门外走去,许夫人见到一辆灰色的马车停在门外,一个马夫坐在车前驭马的位置,正在等待。马车的门窗都以布遮盖,丝毫看不见内中的玄虚。夏侯标把许夫人抱至车前,车门打开,一个人伸出手来接。许夫人登时整个脑海轰然一震,有如坠入了万丈深渊、痛苦不复的十八层地狱。这人竟是烈日炎。许夫人心中狂叫!这夏侯标是内奸,怪不得那次围攻烈日炎,几乎全军覆没,他却能安然无恙,今次烈日炎大模大样来接自己,与自己同匿於此的其他八个各派好手,必然凶多吉少,而自己即将遭遇的命运,可能比死还要可怕一百倍。烈日炎一把抱住许夫人,放了她在车厢的座椅上,把车门关上後,与这美丽的许夫人相处在这六尺见方的世界,马蹄的的答答,又开始起行了。许夫人闭上双目,只知烈日炎拍打了自己身上的几个地方,封闭了自己的几个穴道,现在就算她欲嚼舌自尽,也是不能办到。烈日炎一只手急不及待地游进了许夫人的衣服内,肆意活动起来。许夫人暗叹一声,感到这采花老手熟练地挑逗自己,两行热泪直流出来,心中喊道:「无踪,我不能为你保持贞洁了。」通过官捷所留下的暗记,他知道复尊旗第一把交椅的任天文,亲率旗中的精锐,抵达此间的一处神秘处所,现时他就是赶往相会,共襄大事。他朝目的地赶去,心里有点焦急,因为与许夫人缠绵,一再延误,使他迟了两个多时辰,刚转过一条街,突然一惊抬头。前方天空上有一股黑烟,散在天空,还有少许白烟冒升正是自己和官捷约好之处。向无踪心中一懔,举步赶去。前面围满了人,他挤入人群之中,骇然见到任天文和全帮精锐驻扎的大宅,变成了大火之後的灾场。一群群的蒙古精兵,不断从火场拖出焦黑了的体,排满地上。向无踪略略估计,最少有七十人之多,旁边有一堆兵器,任天文着名的七尺龙拐,赫然在内。向无踪手脚冰冷,脑中霎时一片混乱,他不断向自己呼叫,必须冷静,看来复尊旗已全军覆没。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眼光罩在自己身上,他是老江湖,不敢即时回望,怕敌人见自己反应迅速而起怀疑。向无踪知道自己身在险地,若不立即远离,定会成为牺牲品。他扮成好奇的路人,缓缓转身,不徐不疾的走向转角处的一条横街,幸好大街看热闹的人极多,敌人目下不会随便出手,转入横街,就要各展神通了。横街在两丈外。向无踪已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从後面不同的角度追上来,只从其步伐的稳定节奏,便知来者都是受过训练武功高强的硬手。向无踪身形一展,箭似的冲入横巷,全力逃亡。背後衣袂飘飘,敌人御尾追来。甫进横巷,向无踪心下一宽,估计以自己的轻功,除非追来的是蒙古的一级好手,否则自己逃出的机会很大。他展开身法,窜上墙头.跃入了一户人家的後院,又再从另一边院墙跃出,掠高伏低,迅速离去。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向无踪窜入了一条窄巷,谁知不单只没有将敌人甩下,反被敌人愈迫愈近,向无踪心下大骇,知道遇上劲敌。劲风从後迫来。向无踪猛一咬牙,拔出长剑,反手刺去,只见满天矛影,盖头压来,向无踪施展从凌渡处学来的手法,拖剑泻去对方一矛。敌人「咦」的一声,铁矛再次攻上,每一击均力逾千斤。向无踪苦苦抵挡,暗幸若非近日功力大进,早已落败身亡,不过还是处於捱打的局面。敌人追来的只有一人,是个身形短小,面目精悍的色目人。向无踪认得他是卓和座下号称四大金刚的悍矛斜常,不觉暗暗叫苦。这个斜常矛矛杀着,存心置向无踪於死地。斜常予势忽变,不断施展精妙的手法,挑往向无踪持剑的右手。在这样的窄巷之内,长矛擅於长距离的攻坚,自然占了莫大的便宜,斜常到了这处地方才施展杀手,确是深悉战术的厉害能手。「当!」的一声,向无踪长剑被挑飞。斜常面上不露喜乐,一矛当胸搠至。向无踪死中求胜,施展凌渡虚的手法,猛地探手把矛尖抄在手中。如果这一下是凌渡虚亲力施为,必能弄断矛头,将矛反转利入敌手的胸膛,向无踪却是有力未逮,只能借敌矛之力,向後急退。斜常见他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