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第80章


好像在说:“你看,怎么样!”洪亮的话声一完,走出一位方脸长身银衫壮汉,他猛然看到阮伟,不觉惊的微噫一声。阮伟认出,他是曾在锺静家见过一面的银枪陶楚,而且那次见面,还无意中伤了他,当下甚是歉然的向他笑了一笑。陶楚身后跟着走出一位潇脱俗的中年文士,笑道:“陶大哥,是谁呀?”陶楚没有作声,当阮伟看到那中年文士,心中一震,那中年文士见到阮伟也是吃了一惊。只见那中年文士与阮伟互相默然的站在那里对望着,陶楚看到这种情况,暗暗心酸,不禁把头撇过去,不忍再看。顿时一切都好像静默住了,还是温义惊讶的先开口道:“奇怪,你们俩位怎么这样相像啊?”中年文士先是惊醒,笑着向阮伟道:“这位小兄,敢情是南谷温老前辈的传人吗?”温天智很多年前便名震江湖,中年文士还是在南偷北盗的口中听说过,如今听到南谷有人来访,那能不隆重出迎。阮伟神色失措的摇了摇头,呐呐道:“不……不……是……”中年文士笑着又道:“吕某正义帮主,敢问那一位是南谷来的!”阮伟忽然大声道:“你就是吕南人!”吕南人见他直呼自己名。虽是没有礼貌却不以为意,应道:“正是!”倒是陶楚忽然回头,怒色满面的向阮伟斥道:“你……你……怎敢直呼其名!”阮伟冷笑道:“他也不是帝王,怎么呼叫不得!”陶楚心中正要冲口说,他是你的父亲,当然不能直呼其名呀!但想到剑先生的瞩咐,不要拆穿阮伟的身分,总算尽量忍了下去。温义一见吕南人和阮伟生的相像就生好感,不觉忘了吕南人在锺静的口述下是个不端的人了,当下接口道:“小生是南谷来的,特来拜会帮主。”吕南人含笑点头道:“温老前辈是……”温义道:“是家父。”吕南人客谦道:“令尊名满天下,吕某得识兄台,实是三生有幸。”温义见他虽然是一帮之主,却很随和,心中十分赞佩,好感越发增加,笑容满面道“小生单名义,能够拜见吕大帮主,才是小生之幸呢?”阮伟心中已认定吕南人不是好人,这时见温义与他谈的好生融洽,以为吕南人又要诱惑义弟了,顿生忌意,大怒道:“吕南人,你把凌大婶藏到何处去了!”吕南人一愕,不解的问道:“那个凌大婶?”阮伟恨声道:“就是锺静锺大叔的妻子,你身为天下正义之帮的帮主,却想不到作出拆散人家美满姻缘的恶事,不惭愧吗?”他这一快口的指骂吕南人,吓的陶楚脸色苍白,暗道:“你这小子真该死,怎么指责起自己的父亲来了!”吕南人涵养虽深,听到此事也不禁色变,气的声音发抖道:“你……你是何人,怎可信口诬人于罪!”阮伟以为他是心虚,才致声音发抖,心中确定他有罪,义正词严道:“本人阮伟劝你确要好好反省一番,莫要做了人人耻笑的罪人,那时正义帮的声誉可就要一蹶不振了!”吕南人气的话说不出了,指着阮伟呐呐道:“你……你……”阮伟不等他说下去,接道:“阮某见你是正义帮帮主才好心劝你,人孰无错,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勒马回头,快快找到锺大叔,使他夫妇俩人重新和好,我也不会为难你的……”陶楚听的亦是有口难言,他当然不信吕南人是这种人,确信阮伟是误会了,插口道:“小子,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知道他是谁吗……”阮伟望了陶楚一眼,不理他说些什么,接着又道:“今天阮某来这里,一是为劝劝名闻天下的正义主,相信他是一时糊涂自会改过,另为要找凌大婶请她传句话,现在她既住在这里,就麻烦你们传给她吧,过几天自有一位聋哑虎僧于今年腊月初一约斗剑先生于君山之顶……”吕南人听到这话,总算惊出话声,道:“你说什么?”阮伟叹道:“话说到这里没什么再好说了,听不听劝告由你,义弟,们走吧!”他说走就走,仿佛不愿再待一会,拉起温义的纤手飞身上马。吕南人这时已气到极点,见他要走,那能白白受辱,大喝道:“站住!”阮伟不愿与正义帮为敌,不理吕南人的厉喝,策马飞驰。吕南人岂会让阮伟逃走,正要掠起身来,欲将阮伟扯下马来,好好教训一番,出口胸中屈辱之气。陶楚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吕南人掠起之身,急急道:“帮主,让他去罢!”吕南人怒声道:“为什么?”陶楚道:“他年纪小误会帮主,何必计较。”吕南人大怒道:“放开我,什么事都好误会,这件事却千万误会不得,我非要抓下他,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陶楚死力抓住吕南人,他知道只要一放手,以吕南人的脚程一定可以追上策马飞奔的阮伟,他怎能让他父子俩人相斗呢?吕南人见陶楚不放,气的用力一挣,挣开他的双手,飞起步来就要追去。陶楚在这紧要关头,急忙道:“他是你的儿子,快不要追了!”吕南人听到这句话,硬生生定下冲去的身子,大惊失色道:陶楚点头道:“他正是与你一别十余年的儿子。”吕南人大叫一声道:“他真是我的儿子,快……快追……”这时“白蹄乌”早已飞奔得无影无踪了!“他是我的儿子?”
第三十三章奇情惨景费猜疑 
离开正义帮,阮伟直驰出百里以外,才缓下马来,“白蹄岛”载着他俩人快跑了这么长的路程,毫无疲惫之态,端是一匹神驹。缓驰之间,温义忽道:“大哥,我想回家一赵。”阮伟惊道:“什么,你要离开我?”温义笑道:“谁说要离开你啦!”阮伟叹道:“你要回家岂不是要离开我?”温义格格笑道:“真是个傻大哥,你难道不能到我家去玩一趟,我俩就不会分开了吗?”阮伟道:“你父母亲会欢迎我去吗?”温义迟疑一阵,叹道“我也不知父母亲会不会欢迎大哥,他们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爱护,谁知会待你好不好呢?”阮伟呐呐道:“那……那……我不用去了……”温义嘟起小嘴,故作生气道:“大哥不去,我也不回去了!”阮伟连连摇手道:“那怎么成!那怎么成!你离家一年有余,再不回去未免有失人子之道,你一定要回去一趟。”温义轻笑道:“那你得答应随我回去!”阮伟知道温义的性倩十分执拗,不答应她果真会不愿回去了,再者直不愿与她分离,只得应道:“好,大哥陪你去。”温义大喜,连连雀跃,状同年幼的孩童,差点摔下马去,阮伟笑骂道:“这么大了,还像小一般,羞也不羞!”温义笑道:“我在大哥身边,愿意永远做一个不憧事的小……”她这句情意深长,阮伟不觉伸手抱住温义,真把她当作一个躺在怀中,要人爱怜的孩童了……一月的时间,他俩来到广西。阮伟早已向往广西的奇山异景,这时路上一一得能见着,心中十分愉悦,但有时想到外公萧三爷的遭遇,不觉黯然。这天来到柳州,柳州的奇景为康西之最,阮伟身伴意中人,游此大自然风光,有说不出的幸福之感。他们到柳州城中投宿,安寝时温义道:“等明天我再带你至一所奇异的景致地方,到了那里,我看大哥非要咋舌大赞不可……”说完,温柔的一笑,款摆而去。阮伟满怀幸福的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霍然他想到一句话,脸色大变,陡然跃身坐起。只见他喃喃自语道:“乐极生悲!乐极生悲,难道我阮伟……”想到外公的遭遇,无论地方,情况完全吻合,他不禁毛发悚然,神色顿然呆痴起来。第二天,阮伟整个人好像变了,温义也未看出,笑道:“大哥,我们走罢!”他俩人仍是合乘一骑,驰出柳州城,走了十余里,眼前呈现出怪异的山景,那山景如同一朵青莲,莲瓣上薄云朵朵覆盖,好像仙境一般。温义指着那山景道:“这座山人称青莲山,大哥进去便知这座山的怪异,天下难有敢与其抗衡者!”阮伟想到外公萧三爷的仇人就住在这山内,声音微微发颤道:“你……你……家就住在里面吗?”他真希望温义答声不是,那知温义笑道:“大哥怎么猜到的?”顿时阮伟脸色大变,温义看的大惊道:“大哥!大哥!你怎么啦……”说着用温柔的手覆盖在阮伟的额上,接道:“是不是病了?”阮伟竭力忍住心中的悲痛,暗道要想替外公复仇,千万冲动不得,否则没有温义的指引,不易进入那老贼的谷中。当下勉强笑道:“没有……没有什么……只是略略感到不舒服。”温义笑道:“那没关系,待会到了家里,我给你吃一颗父亲制的丸药,保险你立刻痊愈。”于是她滔滔不绝说出她父亲的才干,要知南谷温天智是天下奇才,无所不能,也难怪温义这么自夸了!阮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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