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是只舔狗》第66章


拳头越握越紧,直到手机的金属边壳将他的掌心深深印出刻痕,他才猛地抬起手,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脆弱的通讯工具立刻四分五裂,零部件散落一地。
下午的戏主要是陈诺心灰意冷,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幸好gay蜜及时发现阻止悲剧发生,并给了陈诺一巴掌让他清醒的戏份。
钟奇特别紧张,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戏对他的表演张力要求极高,更重要的是他要打简意的脸,贺伯言全程旁观。
身为专业演员,追求戏剧的逼真效果,这巴掌肯定得真打。
可怎么个打法,打多大力气,他完全没谱。
他有心请教秦峰,想在开拍前让导演给他讲讲戏,可秦峰满脸写着“不想鸟你”四个大字,他不敢过去。
还好预演走位时,简意主动找他先排演了几遍,贺伯言也过来提了几句意见,钟奇好歹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真正打板开拍后,那种紧张感又涌了出来,一连几次还没冲到陈诺面前,他自己先腿软了,表情破功,自然得NG重来。
如若放到以前,就他这种破烂表现,早就该挨骂了,可今天秦峰在片场一言不发,谁都不敢吭声,一片死寂的气氛中,整个剧组都陷入了僵局。
贺伯言看不下去了,他的小意哥哥整个下午都在拍这场企图自杀的戏,眼睛都快哭肿了,整个人陷在绝望的情绪里出不来,这场戏再拖下去不拍,只怕简意今晚都要陷在戏里出不来。
他过去拍拍秦峰的肩膀,指了指身后,道:“大门在那边,你赶紧撤,这场戏我和副导盯着。”
秦峰不为所动,仍旧盯着监视器的画面,跟入定老僧一样。
贺伯言低叹一声,说:“你要么狠心断了关系,要么就趁早去把人追回来。你拖下去,就狠不下心,也追不回人。”
秦峰缓缓抬起了头看他,眼镜腿上的银色链条轻晃,映在眼底化成一片冰冷的眸光。
“求你了,你看看我家哥哥,今天一下午都在哭,他不崩溃我都要受不了了。”贺伯言说。
秦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简意蹲坐在地上,头发铺散开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可他蜷缩的身子、微颤的肩膀,还有那丝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绝……从头到脚,完美得犹如一件艺术品。
他一向喜欢这种艺术品。
越是完美无暇,他就越喜欢,喜欢到恨不能将它们亲手撕扯、打碎,百般凌虐,这不仅仅是一种极致的精神享受,更是让他在无与伦比的性。高。潮中获得艺术灵感的绝佳手段。
明明该喜欢这种艺术品的。
可他现在,却为安可那种野草一样的人魂不守舍。
他想,这是不对的,安可并不是他钟爱的类型,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老秦,机会只有一次,你别后悔。”
贺伯言催促一声,秦峰收回目光,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他迈步朝片场大门走去的时候心想:也罢,毕竟是有过关系的人,还是要去确认一下对方的安全。
等他走后,贺伯言在导演位子上坐下,偏头和副导轻声商量几句,然后拿过喇叭说:“各机位准备,演员就位,一分钟后开拍。”
看他坐在那个位子上,钟奇更紧张了,第一次说词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连贯,贺伯言非常不满意,拿着喇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虽然言词不会很粗鲁,但在百十来号工作人员面前,也极其下面子。
钟奇连连鞠躬道歉,贺伯言说:“你道歉有什么用?大家都在等你,跟你搭戏的演员情绪也会受你影响。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你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一收,多放在角色上!”
钟奇被批得脑子嗡嗡的,脸烫的不行。
他垂眸瞥了一眼旁边的简意,整个下午他几乎全程都维持着一个姿势蹲在那里,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一双眼睛红得吓人,他深感惭愧。
难怪贺伯言会喜欢他,这样认真努力的人,谁能不喜欢?
他感情上输给人家了,演技天赋可能也略逊一筹,那他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的呢?
无非只有更努力一些,才能让贺伯言、让那些不喜欢他的人对他改观了。
钟奇敛了敛心神,等化妆师给他补好妆后,他站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调整情绪努力让自己入戏。
他是陈诺的朋友,对他的遭遇同情又痛心,还抱有一丝丝的恨铁不成钢。看到陈诺意图轻生,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冲过去一把夺过陈诺手里的那把水果刀扔到一旁,握着好友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骂他:“你清醒一点!为了个渣男就去死,他妈的一点都不值!”
看到陈诺空洞着一双泪眼,又要去拿那把刀子,他连日来所有的憋屈都涌了上来,扬手一巴掌扇下去,清脆的一声响,旁边打光的小伙子都被那动静吓得嘴角一抽。
贺伯言更是心疼不已,可他紧握着拳头,没有叫停。
简意形同木偶的身子被打歪,靠在墙上垂着泪湿的眼睫轻轻地忽闪两下,如同垂死挣扎的蝴蝶。
他缓慢地抬眼看过来,两行清泪倏然从哭红了的眼眶滑落下来,眸光流转起来,那只蝴蝶终于活了。
整个片场的人都看呆了,简意的哭戏太戳心了,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一句剖心挖肺的台词,可他偏偏哭得让人感觉世界都为之倾塌了。
“cut!过!”
贺伯言话音还没落地,他已经扔下喇叭朝简意飞奔而去。
钟奇离他最近,也赶紧凑过去要摸简意的脸,话里还透着一股慌张:“没、没事吧简哥?我刚才没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的脸……”
简意一动没动望着钟奇,泪水越涌越多,他低声叫了他一句“席清”,钟奇一愣,这是他在电影里的角色名。
简意还没有出戏。
钟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伯言这时跑了过来,看到简意红肿的脸颊上竟然有血,一颗心都揪起来,“小意哥哥!你没事吧?”
手指颤抖地摸上那丝丝点点的血迹,擦掉后没有发现伤口,他回眸看了一眼钟奇,立刻扬手叫助理:“晓琳,去拿药箱。”
封晓琳赶紧小跑着去了,钟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刚才夺刀时被划了一道小口。
他甩甩手,不甚在意地在衣服上抹了抹,还心有戚戚地看向简意,说:“简哥你的脸还好吧?我刚才真的是有点激动,没控制好力道。”
贺伯言一把将简意搂进怀里,边给他擦眼泪边对钟奇说:“你去处理伤口吧,刚才那场戏很棒,他这巴掌没白挨。”
钟奇还有点担心,但是很快被自己的助理拽走了。
“小意哥哥——”
贺伯言一下下轻拍着简意的后背,也不说别的,只重复地低唤这个简意最为熟稔的称呼,良久,简意才回抱住他的腰,用脸颊在他的胸口蹭蹭,“嗯,我在。”
第55章 挽回
飞机落地时是凌晨两点半,11月的M城,夜晚总是格外地冷,凉风要人命似的往衣服里钻。
秦峰裹紧黑色大衣,踩着那双锃亮的皮鞋快步上了出租车,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比车窗外的夜风还要冷上三分:“去锦春路。”
锦春路是M城著名的酒吧一条街,心照不宣的红灯区,大半夜从机场出来就直奔那里,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看起来像个斯文儒雅的大人物。
夜里路上车少,从机场到锦春路原本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秦峰直接递给司机二百块钱,没有等他找零就开门下车,往灯红酒绿的街里走。
整个城市都睡去了,唯独这条街鲜活热闹。
秦峰大步往“虹”的方向走,门外有两对儿在肆无忌惮地热吻,见他这身禁欲气息浓厚的打扮,其中一个小0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暂时把身边的人推开,对他吹了声口哨:“嘿,有兴趣一起吗?”
秦峰目不斜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拉开酒吧金属质感的大门,跨进那方由灯光、干冰、音乐、酒精还有笑语组成的天地。
酒吧里正在播放一曲火辣的DJ,舞池里挤满了人,气氛热烘烘的,一点都没有要入冬的意思。
他走到吧台前,想问问服务员今晚安可来了没有,结果走到跟前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没有穿女装,甚至没有穿厚外套,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背影看起来很单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秦峰想起昨晚他发火时雷霆震怒的样子,眸光微荡,哪里可怜?分明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既然看他平安,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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