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枫》第6章


狂刀点点头,“我没事,你去找他吧。”
血枫听懂了狂刀的话。每个人都会有想独自静一静的时候。尽管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雪长空,但他立即转身离开了狂刀。
第七章 雪长空之死
血枫顺着一开始自己滚落下来的阶梯慢慢行走,再次回到了那个高大的厅堂之中。
厅堂四壁的格窗中,已不再是一团漆黑。
天,就快亮了。而这个厅堂、地下的大厅里躺着的人们,却,永远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血枫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不断地想呕吐,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他来到院子里,眼前的惨象令他不禁泪如泉涌。
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甚至还有孕妇和几岁的孩子!
血枫在院中颓然坐倒。
一个矫健的身影自东厢房的屋顶一闪而过,一个孩子般瘦小的人敏捷地紧跟着这个身影。
雪长空!
血枫一跃而起跑向东厢房。
跑在前面的人影突然一侧身,后面的人一晃便从屋顶滚落下来。
血枫疾步上前接住了他。
果然是雪长空!他浑身冰冷,四肢发僵,脸色已经开始变青。
“雪长空!是我,血枫!”
雪长空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雪长空将耳朵贴上他的嘴唇才勉强听见几个字:“魔刀……战神殿……”
雪长空的唇不再翕动,尽管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血枫,但血枫知道,那个乐观风趣,嗜赌如命的雪长空已经永远离开他了。
“雪长空!”血枫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雪长空冷得刺骨的身体恸哭出声。
尽管只认识了几天,但他们之间已经充满了信任。他们是兄弟。兄弟情深,不想瞬间竟已阴阳相隔!
“‘冰寒刺骨’!以纤细如丝的冰刺为暗器瞬间入人心肺,死者看上去毫无外伤,亦无任何凶器可寻。好厉害的内功!不知是不是战神殿的人所为。”狂刀不知何时已站在血枫身后。
“我一定要为雪长空报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血枫咬牙发出毒誓。
“如果是战神殿所为,恐怕……”狂刀摇摇头。
“战神殿为什么要杀雪长空?”
“因为魔刀。”
“因为雪长空偷了魔刀?”
“没有人知道事实真相。”
“我想去战神殿问清楚。”
狂刀沉吟了片刻,问道:“雪长空死前跟你说过什么?”
“他只说了两个词——魔刀,战神殿。”
“魔刀……”狂刀长叹一声:“二十年来,整个江湖就因为它,血雨腥风,杀戮无数。江湖传言,东域战神殿已经拥有魔刀。战神殿掌门陆千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觊觎武林至尊之位已久。江湖,又将自蜀山剑门与幽影圣域的王者之争后迎来一场大劫……”
“既然魔刀是这么个祸患,为什么不干脆消灭它?争来夺去有什么意义?”血枫真正愤怒了,他站起身来朝狂刀怒吼:“争夺的时候要死那么多人,最终得到的人又要用它来杀更多的人。而等他年老体衰,又会有其他人去争夺,周而复始,除了杀人、流血,有任何意义吗?!”
狂刀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小枫,你的想法很好!为什么之前我从没这样想过?”
狂刀一边兴奋地踱来踱去,一边自言自语,“所有灾祸均起自魔刀,魔刀不除,祸患难平,好!好办法!一了百了!”
“因为江湖风传雪长空从战神殿偷了魔刀,所以,但凡有些实力的武林门派都遣出了高手跟踪他,准备一有机会便夺走魔刀。现在,这些高手大部分都聚集在南苑城里。我想召集他们商讨同去东域,联合起来要求陆千秋毁掉魔刀!”狂刀将一只手搭在血枫肩上,“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能找一个见证人。”
“谁?”
“德高望重的东域城城主——慕容战天。”
“我能做些什么?”
“我在南苑城召集众人商讨,你先赴东域拜见慕容城主,告知我们的请求。另外,东域城中战神殿的耳目众多,切忌打草惊蛇。”
血枫点点头,“我还有个问题,密宗是什么?”
狂刀眼中升起万分痛恨的神色,“那是个残忍的杀手组织。收费高得惊人,行事极其血腥。刚才金刀门的灭门惨剧便是一例。更重要的是……”狂刀正视着血枫一字一顿地说:“密宗的成员,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
“他们都是吸血恶魔!他们见不得阳光,否则就会化为灰烬,所以,他们只能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出来,只要有血可吸,他们就能长生不老!他们具有可怕的诱惑力,因为他们能够将人催眠,任何高手若不刻意防范,眨眼就成了他们的食物和牺牲品。一般金属武器伤不了他们分毫,只有用取自北海千年寒冰玄铁所铸造的武器插入他们的心脏,才能彻底消灭他们。我的“凝霜”和你的刀鞘都是可以消灭他们的神器。”
血枫倒抽一口凉气,“可是,有一个恶魔似乎逃走了?”
“他的内力实在太强了,我的“凝霜”刺进了他的胸膛,却被他生生逼出,无法到达他的心脏。”狂刀叹道,“我也为他的内力所伤,大约需要几年方能恢复。不过,他的伤也不轻,短期内想必不会再有余力出来作恶。只要我狂刀一息尚存,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斩杀这个恶贯满盈的妖孽!”
“小枫,事不宜迟,若让战神殿占得先机,又不知有多少生灵涂炭!”
旭日已经东升,在辉煌的阳光中,血枫望着狂刀熠熠有神坚定不移的眼睛,感受到了这位正直的老者的无比信任和肩头的重任。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可是,狂刀究竟是谁?这,又是另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了。
第八章 情人眷侣
血枫回到开元客栈,突然想起雪凌菲仍独自一人,她是否安然无恙?
雪凌菲的房门关着,里面没有一丝声响。血枫心中徒起担心,正待叩门,门却突然开了。
“啊!”
“咣当!”
雪凌菲一惊之下,手中的铜盆跌落地上,盆中水泼了她一身。
血枫窘迫得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拾起铜盆。
“怎么不敲门?”雪凌菲柔柔地嗔怪道,“昨晚睡得好么?”
此话正问到了血枫的痛处。
倘若昨晚血枫没有出门,还会目睹那些恐怖至极令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场景么?
血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雪长空……死了。”
“什么?”
“雪长空死了。”
“啊?!怎么会?!”
血枫悲痛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我……我……好怕……”雪凌菲一下扑进血枫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血枫的心一疼,伸出双臂环住她,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雪凌菲抬起泪眼,望着血枫认真地说:“你愿意保护我一辈子么?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那一双清澈见底的黑眸在泪水的浸润之下,愈发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血枫不禁抬起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雪凌菲悲伤哀婉的神情中多了一分甜蜜,她泪犹未干略显苍白的双颊飞上了淡淡的两抹绯红。她微仰着头,眼睑轻合,静静地任由血枫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婆娑,乖巧得如同小猫。
阳光从窗口温柔地倾泻进来,穿过雪凌菲柔美的黑发,轻笼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这使她看上去宛若玉雕冰砌般的完美与圣洁。这美好,足以驱散沉沉的夜里所聚集的那些铅样沉重的阴霾。
血枫不禁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雪凌菲微微颤动着的长长的睫毛。
一阵怡人的清香,自己女人的清香令血枫再不能迟疑等待哪怕一秒钟!
他开始疯狂地吻她,她美丽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子,她湿润的双唇,她精致的耳朵,她优美的脖颈……
门,早已轻轻地关上了……
从南苑城到东域的这一路,是血枫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尽管山高路陡,但有雪凌菲相伴,长夜里,他不再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也不再惧怕午夜梦回,四下一片死寂,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仍然活着或者已经死去……因为,他的怀中有她均匀的呼吸,浅浅的笑意和醉人的芬芳……白昼中,他也不再需要依靠不停地做事,一刻不让自己闲着而忘掉寂寞和孤独……因为,他可以牵她的手,可以与她耳语,可以拥抱她,看她笑,看她跑,看她走,看她故意的假装生气,享受她的撒娇,甚至可以突然偷吻她……爱情,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血枫此前从未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原来自己也有那么多话想倾诉,原来自己也会那么温柔……血枫感到自己从未如此踏实,如此幸福。
而对于雪凌菲来说,这一路,也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长夜里,她不再需要浓妆艳抹,去逢迎一个个陌生男人的轻浮;她不再会由于一只只陌生的手的贪婪抚弄而惊醒……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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