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第16章


“这么说来,那必定就是道长其他两位同门所为了。如今,可能寻到他们,为我们所用。”
老道摇头,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那两位同门皆是行踪飘忽之人,来无踪去无影,想寻他们比寻龙子更要难上几分。况且以他们的性情,纵使寻到也难收服。”
听到这,华服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此,难道就别无他法了么?”
布衫男子开口道。
“那倒也不是。九龙之中已折其二,如今剩下的六人我们已得四人。剩下两龙比起我们的四龙自然不具威胁。如今当务之急是等,等那个引子。”
“引子?”
见贵客有疑,老道接口。
“这引子是另一个仙家入命之人。此人命中至阳,世间罕见,其动撼尘世之力甚至盛过九龙。”
听到这华服男子面露急切之色,急急开口。
“此人若如此了得,那我们岂不是得了一个宝贝。”
听完他的话,剩下的两人却都露出了难色。许久布衫男子才开口道。
“此人确实命力非凡,但这力却也正是天火之源。此种命理称为阳煞,凡是身边亲近之人必遭其煞惹来劫难。如今这样,我们用他不得。”
听完这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贵客脸上失了神采。
见他如此,道士开口。
“我们虽不能正用,但也可以反之。”
“如何反之?”
“将她推入敌中,并且助他们结成亲近,为他们种下煞种。”
老到话音刚落,布衫男子紧接口道。
“如此。便可不费我们一兵一马先削他势,到时候趁其弱再行一举击之,定胜。”
听完二人的计谋,华服男子恍然,脸上露出傲气十足的笑容。
“如此,甚好!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等么?”
布衫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也成竹在胸的开口。
“对方阵中多为阴命之人,怕我们这个引子要发挥其作用还需要很长的时日。为缩短时间,我们现在必须内外结合,才能击之。”
“如何一个内外结合。”
“贵客您别忘了,我们现在不光要一个邪教,我们要的是整个武林。若要此结果,光对付他们一家怕是不够的。但江湖势力实在太大,光凭我们的力量怕是不行,我得借力。”
“借何人之力?可难?”
华服男子这问题一出,布衫男子笑了,笑的很是自信非凡。
“贵客莫急,我们借的这个力,便是江湖恩怨帮派矛盾。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我们到时候便可以坐收渔利了。”
“哦?有这等好事?可具在下所知,虽然江湖各门各派虽然有些小恩怨,但他们也万万不会因此大开杀戒的。”
老道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启那张挂满白须的嘴。
“别忘了,我们还有四条变化莫测的阴龙。”
第二十四话 对弈
用过晚饭,饮过了清茶,傍晚的天边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没有回寮内躲雨的意思,布衫男子反而吩咐小童撤下茶水,摆上棋局。
那位老道看上去兴致似乎也颇为高涨。
锦服男子满脸不解的看着执子对坐的两人,开口道。
“二位这又是为何?”
老道缕了缕自己雪白的胡须,满脸高深的开口。
“对弈。”
布衫男子执白子,步步为营,下的小心翼翼。
老道士执黑子,也不多思虑只步步跟随,落子似乎轻易了些。
一个时辰过去了,尽管二人你来我往,但始终没能有谁占却上风。眼看着本来半壁的空白上已经是黑白交错起来。
渐渐的,淅沥的小雨演变成了倾盆大雨。雨点落在满盘黑白之间,溅起四散的水花,为战局增添了纷乱的气势。二人也不顾已久执子在雨中厮杀,战心为动分毫。
小童站在一旁为贵客撑起了油纸伞。
忽然那相持不下的战局却因为老道一枚黑子的主动送吃而转变了。
布衫男子满面疑惑的看着那残局。
旁边的锦服男子却突然对那一步看似自折势力的诱敌之计很是赞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观看许久,思量许久,布衫男子才恍然道。
“好个欲擒故纵、投石问路!”
话音落,三人相看神色悦然,表情中都是深谋。
——
风萧萧兮,大雨如瀑,这样的夜晚黑的狰狞。距京都百里外的一个小镇外,一队人马黑裘衣黑面遮,冒雨踏风而来。他们各个身手灵如鬼魅,在一瞬间就蹿身越过城墙,隐身朝城内潜去。
来到一不起眼的小门户前,为首的银罩遮面之人,低声开口。
“可是这一家?”
他身后的信徒恭身上前,也压了低了声音道。
“回二公子,正是。”
银面人再次发问道。
“该查都都清了?”
“是,他并无家人,只有一看门的老奴同住。”
他话音落,银面男子蓦然仰手挥袖。
得令后,那二十几个暗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四散,潜于墙头只上。
银面男子看了看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小院,确定无遗漏之处了才迈步上前,轻扣门环。
“谁呀?”
门内传出一老者沙哑的问话。
银面男子不惊不急的继续叩门。
“在下替张老爷的故交前来报信。”
“来了,来了。”
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
惊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刺亮天际。门内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面目,就随着一道金属之光倒在了血泊之中。
“谁!”
屋内显然是藏着武功深厚之人,那人不出便已经感到了莫大的杀气,一声低吼。
银面男子,在那死人身上抹净自己的宝剑,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转身关了门。
屋内的高人显然也再隐不住,已经持枪破窗飞身而出。他停立在屋前,看着大雨里的那个银面人,满脸的谨慎和疑惑,噪声开口。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民宅!”
听到对方质问,银面人也不急,只看着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缓声开口。
“德高望重的您自然是不认得小儿,小儿可是久闻张护法的大名已久了。听说您的落花枪当年也是武林中夺命隐血的上等兵刃,在下今日前来就是想一睹您老当年的雄风。”
听到那个年轻人提起当年,男子心中一颤,手中的花枪不禁抓的更紧。
“在下退出江湖已久,这身功夫早已荒废,今日怕是要让客人您失望而回了。”
他心里虽然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但还是报着一丝希望。
银面男子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浅浅的露出笑意。
“前辈谦虚了。若不过上几招,又怎知荒废与否呢。”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男子雄眉紧皱,有些微怒的开口道。
“在下已经言明退出江湖了。客人为何还要如此相逼?”
“前辈,莫不是不知道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您如今背负一身孽障,又如何能言退?”
银面的话显然有所指,男子一楞,急道。
“你到底是何人?如何知道在下的过往?”
又一声惊雷,闪电将小院划的亮如白昼。一瞬间,院墙四壁上迅猛的飞下很多高手,将小小的地方变为令人插翅难飞的监牢。
男子的落花枪飞快上手,跨开步子,浑身如寒的准备应战。他心里知道,以他当年的那些所作所为。现如今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仇家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他心里还是不清楚,这一次来的人是仇人派来的还是旧人派来的。
银面男子袖子一挥,四下高手便如蜂潮一般向那男子近身攻去。那男子的功夫显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荒废了,反而更加凶猛决绝。那落花枪法真如落花一般玄妙难捉,大雨中,纷乱夺目的招式如灵兽发威一般使人近身不得。
男子边舞枪御敌,边沉声狮吼。
“你们到底是何人?”
看着二十个高手都奈何他不得,银面男子眼光一寒,抽剑跃身而起。只见他脚下踏着风雨声而来,脚尖轻点外围高手的肩头,如履平地般的飞身到混战人群之上数尺。接着他就是一个空中翻腾,倒立着身子持剑直直而坠。
“退!”
随着空中一声呵斥,男子身边的高手单脚触地返身,连连退后了三丈有余。
中年男子这才觉察到了头顶之上一股杀气直朝自己的后颈而来,他从来也不是个毫无经验的江湖宵小,自然知道如何闪躲。他凭着经验和直觉,出枪点地借力,前倾的身子迅速朝后仰去。可是当他仰身朝上,终于看见直来的那抹危险后,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闪电。
飞身而下的银面人眼中却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坠来之剑不偏半分,直直的插入了男子暴露无余的喉咙,深入肺腑。
银面人也不着急拔剑,翻挺而落于他面前,看着将死之人。
男子瞪着惊恐的眼睛瞪着贴近眼前的剑柄,张着的嘴巴发出哑断之声,似乎还在问着对方来者何人。
暴雨中,狂风呼啸而来,银面走上前挥手轻易的就将男子身体中的宝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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