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不伦]叔》第67章


“呵!”笑着收拢被徐远南枕着的胳膊,把人完全贴进自己怀里,徐泽如闷笑,“你说怎么办?”
“要不小叔牺牲一下,给我做吧……”看不见身后人瞬间变得危险的目光,徐远南二兮兮地继续幻想,“不用多,我琢磨着做上两遍我就能睡着了。”
“……”
没得到任何回应,徐远南怕徐泽如不信他,紧吧溜儿地解释又保证:“真的,叔,你信我,我就做两遍,做多了过后任你怎么罚。”
“两遍哪儿够啊?”手伸进徐远南睡衣里,在小腹上来回摩挲两下旋即往上摸索而去,徐泽如意味不明地轻笑,“大过年的,宝贝疙瘩既要求一回,怎么着也得做到天亮啊!”
“你说真的?”
“嗯,我说真的!”
“小叔,我爱你!”徐远南激动的想翻身而上,结果没翻动不说,还被一把褪掉了睡裤,爱瞬间变成了炸毛,“卧槽!徐泽如,你往哪儿摸……”
“屁股。”
“……”节操啊亲!“给老子下去,说好了老子在上边的!”
“哦,别急,时间有的是,等会儿让你当两回骑士就是了。”
“……”信你,我真是个傻逼!“哎呦卧槽!不行,下午吃冰激凌吃得闹肚子了,快闪,我要上厕所!”
厕所遁成功,不是他演的像,是徐泽如本就没打算真把他怎么着。
一番笑闹去了伤感,厕所遁归来之后,徐远南在徐泽如的数羊声里很快就奔了周公。
今年如此,之后的十年,年年如此。
不管一年到头叔侄两个都在哪里忙,春节之前两个人必定回信都,窝在被当作聘礼抛出来的公寓里守岁过年。
十年里,宿舍老三柯以剑早已被他的计算机系好基友吃干抹净,并过了家长关。
十年里,小棉袄徐远东娶了个洋媳妇,在国外生了个儿子,回国之后又生了一对儿龙凤胎,个儿顶个儿的可爱。
十年里,高徐远南两届的柳少风硬是拿出女神读研他陪着读博的精神,在T大战到了最后,守得他家女神回滦北,风里来雨里去,天天捧着花接送三年,终于在三十二岁那年抱得女神归。
十年里,徐泽如背着徐远南回过滦北无数次,见刑美珍,见罗红梅,见徐泽清。
如今,自家的大侄子已经六岁,小侄子小侄女已经四岁,柳少风家的闺女已经五岁,儿子已经三岁,柯以剑在操持着结婚三年纪念日,而他跟他家小叔虽然过得幸福却依旧处在婚已求尚未成的状态,他们在等,等家里父母松口,等奶奶刑美珍发话让他们回家过年。
2015年,腊月二十八,徐远南终于等来了盼望已久的电话。
电话里,刑美珍跟他说:“乖孙哦,跟你小叔一块儿回来过年吧,奶奶想你了。”
“我们马上回去,奶奶你想吃市政府旁边的油炸臭豆腐么?我给你带回去。”徐远南咧着嘴笑,眼睛却在哭。
“混小子,奶奶的胃早就消化不了那东西了,你赶紧回来帮奶奶炖肉吧啊!”
“好,十分钟一准儿到您家。”
*
一晃十年,奶奶已经老得不能在厨房里久站,只能坐在门口发布命令指挥着小一辈儿按她的意思准备团圆饭了。
鸡鸭鱼肉,俱是徐远南腊月二十八那天炖下的,徐远南咧着嘴乐滋滋地切了两碗花椒肉,抹好面酱,撒上花椒粉、盐、葱姜丝,点上酱油,合着红烧肉和小鸡炖蘑菇什么的一块放进蒸锅里,点了火,紧接着又开始切凉菜。
十年过去,不光家里父母白了头发,叔叔婶婶姑姑们鬓间也填了斑白,奶奶刑美珍昨天就发了话,说是闺女儿媳妇们岁数也不小了,也该开始享清闲了,三十儿这天得把厨房下放给三代们折腾去。
虽说从跟小叔一块儿回了奶奶家,奶奶就默许他们挤了小叔那张单人床,可徐远南也没那么大脸混充刑美珍的儿媳妇。
按说做孙子的不用进厨房,可他又想着要好好表现尽孝心,所以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就扎进了厨房。
说起来,徐远东的媳妇做西餐还凑合,做中餐破坏力赛过徐泽如;徐海波的媳妇家常菜能做熟,遇着席面顶多能帮忙择个菜。
也得亏了有徐远南在厨房里挑大梁,这上下四代十六口子人才没饿肚子。
挤吧挤吧,十六口子挤了满满一桌。
刑美珍居主位,老规矩,左手边儿儿子孙子,右手边儿儿媳妇孙媳妇,小不点儿跟着自己的妈和奶奶。
徐泽如是幺子,徐远南是长孙,两个人紧挨着,罗红梅虽然飘了几记眼刀子,但到底没说什么。
几个小不点儿饭量小,吃饱了之后就由徐远东家大儿子——马上七岁的徐贞冉带去客厅里看《西游记》。
看儿孙们吃的差不多了,刑美珍握住罗红梅的手,看着徐泽清说:“当三十年了,今儿这顿团圆饭是我吃的最高兴的一天。”
“妈。”徐泽清不着痕迹地看了罗红梅一眼,笑着哄老太太高兴,“既然你吃着高兴,以后的团圆饭都归囝囝那小兔崽子做了。”
“甭打岔……”刑美珍瞪了徐泽清一眼,转过头来看着罗红梅说,“我高兴是因为今儿人齐全,一大家子人,一个都不缺。”
“今年我把小四和囝囝叫回家来过年,你们别嫌我这个老不死的多事儿。”
“这么些年他俩也没分开,想来是不能分开了,儿子喜欢男人我认,孙子喜欢男人我也认,儿子跟孙子搅合在一块儿……”
“泽清,红梅,我没几年好活了,今天不管你们认不认,我都得趁着还不糊涂把该着小四他媳妇的那块玉给囝囝。”
羊脂白玉,徐家媳妇都有一块。
那方玉是徐家祖传的家底,□四清的时候被徐恩乾埋在了小院里的核桃树下。
平反之后,刑美珍把那玉挖出来一分为二,给了徐恩坤一半,剩下那半找老匠人磨了一对镯子三块坠子两对耳坠。
镯子给了罗红梅,两对耳坠分给了俩闺女,剩下三块坠子随着媳妇进门儿,分的就剩下了最后一块。
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慢吞吞地掀开红布:“囝囝,来。”
莹润的玉嵌在红布里,被刑美珍捧在手心,稳稳地递向徐远南。
愣愣地看着奶奶那和蔼的笑,徐远南回握着徐泽如的手,眼圈泛着红,讷讷叫了一声:“奶奶。”
却没动弹。
“瞧你那点儿出息!”轻斥了徐远南一声,徐泽清拿起玉递向罗红梅,“红梅,要不你替囝囝收着?”
“我收着算什么事儿?”十年,耗尽了所有怨气。再多的不满也抵不过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思念。罗红梅从徐泽清手里夺过坠子,递向徐远东,“喏,递给你哥,告诉他别忘了回家。”
*
团圆饺子吃完,各回各家,徐远南和徐泽如留下来陪刑美珍,私底下却已经应下了徐远东第二天一早一块儿去给爸爸妈妈拜年。
信都,年年除夕少不了绚烂的烟火。
同一片夜空,相似的焰火,从小看到大。
相依相偎熬了十年,时至今日终于再没了道不出口的伤感,可徐远南还是在窗前抱着徐泽如的腰蹭了好久,才闷声感叹:“小叔,我们终于等到了。”
“嗯。”吻,落在徐远南颈侧。徐泽如看着夜空里炸开地烟花弯起嘴角,轻笑,“出了正月咱们就去领证?”
“朕准了。”
“臣谢主隆恩。”
“低头,领赏。”轻浅却缱绻的吻结束,徐远南笑着问徐泽如,“叔,你想什么呢?”
“叔在想,总算混着了个名分,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被媳妇扫地出门了啊……”徐泽如笑着把徐远南带进屋里,压在单人床上,“来一发,以示庆祝?”
“哼哼,滚蛋!”徐远南坏笑着推搡了两把,翻身反压在徐泽如身上,轻拍着徐泽如的脸颊无情地道着现实揶揄,“细水才能长流啊叔!乖,已经是老男人了,咱得省着点儿用,今晚就免了吧,我去陪奶奶。”
“……”徐泽如的神情无奈又抑郁,却还是顺从地松开了搭在徐远南腰上的手。
徐远南轻笑着去了客厅,打开的房门大敞着。
二货侄子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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